丹田涌动,一股磅礴精气从丹田涌现出来,如神泉震动,整个肉身流动异彩。
这太惊人了,灵根孕育出来后,就宛若在生灵体内种下了一根后天灵根,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肉身筋骨。
那是一场造化,是凡俗之人梦寐以求的修行境界。
体内一阵异动,贺圣被身体异变惊醒,一睁开眼天外早已大亮了。
此刻,他周身弥漫着云雾,那是从丹田中散发出来的精气,围绕在腰间,如火烧云一般明媚,流光溢彩。
一夜过去,肉身之中,筋骨如一条条大龙升腾,绽放着晶莹之光,举手投足间都饱和着一股巨大的肉身力量。
那太可怕了,贺圣起身,简单演练了几式八极拳法,劲气如龙,拳法瞬间进入到另一种层次,真力与拳劲不同以往可比,气劲行与腰间故而爆发出了极大的威力。
贺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脚踏在地面,拳劲横推,几招拳法再次演练起来,劲气从脚底贯便全身,那股拳劲之气厚重之极,竟比昨日至少提升了七倍。
“怎么可能,明明我拳劲还无法力透指尖还处于凡俗之列,怎地一夜过后,就莫名奇妙练到八极拳的最高境界了,若能再进一步,就能真正练成八极拳法,窥探八极拳势,达到传说中的境界。”贺圣停下,呆滞着看着自己双手,一脸发懵。
八极拳最高境界就是八极之境。
八极取自九州之外有八寅,八寅之外有八纮,八纮之外有八极的说法,寓指八方极远”之意。
这八方极远,说的便是八极拳刚猛的拳劲之气。
八极拳本发力于脚跟,力行于腰际,修炼大成者,气劲贯冲指尖,握拳即可杀敌,故而暴发力极强,气贯全身,浑然天成。
“妈呀,我…我就这样练成了。”
贺圣颤抖着,再一看腹部位置。
只见丹田内精气浩瀚,如一条飞龙盘旋在丹田之底,衍化着生命之轮。
贺圣有些激动,自昨夜孕育出灵根后,肉身每时每刻都发生巨大变化,修行天赋潜力被开发到了极致,只待契机一到,便能遨游九天,成为世间真正的修行之人。
“八级拳只是凡俗武学,还无法与真正的修行人相比,传闻真正的修行人,均是无瑕无垢之体,不食人间烟火,飘逸出尘。那是一种境界,是修行人修炼到极高层次,才会衍生出的一种境界。我还差的很远。”
贺圣体悟一番后,眼神随意一瞥,却意外发现那桌面上正放着一件精美如玉的物件,让他应接不暇起来。
那物件呈放在桌面一角,约莫有一掌来高,精美之极。
“难道又是爷爷半夜送来的?他嘀咕,向前走去。
自从知道爷爷是修行人后,贺圣回想着以往的回忆,对老人竟有了另一种感观,说不上崇拜,却总有着几分神秘。
贺圣轻叹一声,走到桌前,他才发现,那物品是一件木雕,约莫比巴掌稍大一些,上面雕刻着一位极美的女子,七窍清晰可见,栩栩如生,镶刻在木雕之上,出尘之极,像极了即将乘风而去的仙女,那衣裙如风般舞动,似有那么一刻,贺圣都以为自己看得是真人,不是木雕。
“这木雕,自我记事起,一共收过五座,而今是第六个了。”
贺圣将木雕捧在掌心,那如玉脂般的木雕始终绽放着一丝圣洁之气,他疑惑着爷爷,为何总是雕刻着同一位女子。
他顺手拉开桌下抽屉,果然同样有五个木雕陈列,只是雕刻姿势各有不同,均圣洁如雪。那扑面而来的出尘之气,震动心神。
贺圣收藏好木雕,合上抽屉,脑海时不时浮现出六副姿势各异的玄女雕像,一时间陷入痴迷。
六座玄女雕像好似有一种魔力,让他不知不觉间就痴迷其中,好不容易等贺圣从中摆脱出来,才一脸惊醒。
他惊吓住了,又出现了这种感觉,让他慌乱之极,每当他看完雕像时,意识总会陷入停顿,要说他迷恋美色,可第一次收到玄女雕像,他才三岁啊!
想着想着,贺圣晃了晃了脑袋,
脸蛋‘腾’的一下,绯红一片。
慌忙逃离了房间。
“爷爷!”
贺圣呆叫一声,几个小碎步就跨出房门。
在大厅张望一会,
也没有发现老人的踪迹,只有一桶洗澡水冒着阵阵气雾。
木桶冒着气雾,不像是热气,倒像是云雾,缭绕在木桶周边。
贺圣几步走到木桶旁,眼神一探视木桶,就被其内清新之水吸引住了。
“咦,这是什么水,跟以往的洗澡水有些不同。”
贺圣惊讶着,还从未见过这般水色。
只见这水,雾气朦胧呈现在木桶内,水质清澈如玉色,不似寻常水质,鼻尖轻轻一嗅,水中夹杂着神泉芳香和一股甘甜之味。
“奇怪,爷爷是从哪盛来的水,如此清澈。”
贺圣嘀咕一声,便抛到脑后了,看着清澈如玉色般的水质,他很快脱去衣衫,赤着身子,两只脚丫轻快一跳,一溜烟,就扎进木桶中去。
“噗通”
一个猛子扎进去,幼小身影沉在水底,水花溅射。
也不知为何,他自小都从未厌烦过洗澡,只要一入水,身体就好似扎根在水中,充斥着一抹舒适,好似那一刻水与他本为一体,滋润着万物复苏。
那是一种奇异感觉,他说不上来,只是那种异样始终存在。
水质清冷,透着一股极致冰凉之感,那水太凉了,当贺圣一个猛子扎进去,他就后悔了,身子上的温度迅速降至冰点。
“爷爷。”贺圣来不及思索,大声呼救,脸庞被冻的扭曲,倒吸着凉气。
水太冷了,如从万年冰窖中溢出来一般,水质冰冷彻骨,贺圣一入水,迎面就如是被一阵冰刀猛然刮过,
手脚被冻得直抽搐。
“我……”贺圣懵了,直冻的上下牙直打颤。
“爷…爷爷,你再不出来,你孙子就要被冻死啦!”
贺圣一脸委屈,颤抖呼救,身子在水中卷缩,脚尖踮起老高,从水中露出一个小脑袋,呼唤着老人。
叫嚷了一会,才见拘娄老人缓步走来。
“爷爷,你…你快抱我出来,这水太凉了,我…我都被冻僵啦!”
贺圣委屈道,脸蛋如霜色,那如奶酪般的肤色,光滑透亮。
他实在想不通,以他如今的肉身根骨,已经感觉不到四季变化,却还会让冰水冻到大呼小叫。
“啊!”老人连忙走来,仔细看着木桶之水,全然想不起来。
“我没有放水啊,难道我又忘记了?”
他朦朦胧胧间想起了一点记忆,可具体一些又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