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不禁都扣紧了心弦,眼睛紧紧盯着不放。
鹰击长空,博鳌日月。
热血翻腾,四国儿女。
“咚!”急促短暂却力度十足的鼓声戛然而止,一片肃静。
“哗”
四名黑衣女子墨发飞扬,半掩红妆,排列四人阵,高悬空中,像是无形中有什么力量在那空中供她们踏足,蜻蜓点水,鸿雁翩飞,四名黑衣女子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能自在的悬于空中,这也是非常人能所及的。女子当是如此,呵护国邪?
“唰——”四名黑衣女子劲装飞舞,单脚向上,又像在空中屹立的仙鹤,傲立绝然。女子变换了位置两名排外比另两名位置要高些,另外两名向中间靠拢。
突然女子像是变戏法儿般,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四卷手帘,素色怜上的字体苍劲有力,如龙盘旋。
四句诗,一番情。四海龙吟君朝首,云台麟阁摘星辰。虎豹战服万鬼号,万姓鼓舞山河存。
“啪啪啪”掌声雷鸣不绝,经久不息。
“原来,这古代也******搞时髦啊,比现代更胜一筹,都不需要钢丝”唐绮罗抹着嘴巴,喃喃道,月牙儿眼晶亮晶亮的。
“这些女子皆是武者高手,内力不凡,能做到这般也是不凡。”左少棠接了一句,似是替唐绮罗解惑吧。
台上的四大帝王聚首,受宠的皇子公主也都在场。
某女边吃边看,两不误,突然觉得有道炽热的光线撂在自己的身上。
循着看去,却见她家美人儿颔首轻笑看着自己。橙色光亮下,魅惑天成,有那么瞬间,唐绮罗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儿快跳出来了。
至于那些皇帝啊大官在说些什么也没在意。
色字当头,第一关。
突然觉得场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毛孔竖立。
“阿罗,不管发生什么都跟着我。”冰凉的手附在唐绮罗的手背上,却见姐姐唐绮云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场上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没有错过什么吧?
“没事。”唐绮云淡淡的回应着,然而手上的力道却显出了她此刻的心境。
“很奇怪不是吗?夏国太子慕容云逸竟然没有到场,这让人很匪夷所思。”左少棠面色同样很是凝重。
“少棠,我怕。”秦绯娇滴滴的撒着娇,并靠得更紧了。
这女人在吃她表哥的豆腐!唐绮罗的腹语。
“云儿,待会儿有什么情况,不管如何保护好你妹妹。”唐老爷子也转过身,肃穆的说道。
迷糊了,迷糊了。
这宴会不是办得好好的吗?唐绮罗挠着脑袋,纠结啊。
“这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
突然鼓乐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阵惊慌杂乱的声音,各人都抱头鼠蹿。
大片黑衣人从天而降,将这里抱个严实。
“他这是疯了!”唐父通红着双眼站了起来,浑身颤抖!
“哈哈哈,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慕容啸天仰天长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啸天!你疯了不成?”祁国皇帝南宫雷拍案惊起指责道。
其他两国皇帝皇帝却只是在那安坐着并未什么举动。
“呵呵,这可是我等了十几年才来的机会,你认为朕疯了吗?”慕容啸天冷笑。
“啪啪”随着慕容啸天拍掌的声音,又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原来夏国太子在这儿啊,朕说呢,为何没有看到太子。”
“啪啪”慕容云逸扯下黑色面巾,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眼底却是幽深冰冷,“萧沐歌啊萧沐歌,你不愧是水云国铁血新帝啊,倒是有番胆量。”
萧沐歌扯平衣摆,悠闲的站了起来,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帝王气息的高贵自是天成,转动着手上的帝王玉扣,有些云淡风轻。
“呵呵,今日看来朕能够看一出好戏喽?”
慕容云逸垂下的脑袋微抬起来,眼角撇过慕容皇帝和一旁静看风雨的慕容溪风,“那,水云国主是否得感谢本宫呢?”
也许这帝王聚首,不管从何时开始就是像一个冒险活动吧,虽然眼前的情况也许不容乐观,可是这些帝王们倒像是来看戏的,或许,到底是谁布下的局也说不清。
阴谋啊阴谋!
唐绮罗瞪大了眼睛瞅着这一切,要说这实实在在的宫廷阴谋,以及帝王的算计,还真是不容易见到,这岂能错过?这来的绝对刺激。
“云儿,快和少棠先离开这里。”唐老爷子对着唐绮云嘶吼了起来。
“不!爹,一起走吧!这是他们皇室的争夺,我们何故要一头钻进去?”唐绮云多多逼问着,却并不想就此离开。
“云儿,听你爹的话,快走,我们是逃不了的,这是我们的宿命,你快离开!”唐夫人一改往日的温婉,严肃的劝诫着。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那边响起了炸雷般的声音,响彻天地。
一片狼藉,人员伤亡也不少。
“溪风!”唐绮罗疯了般的冲了出去。
高台炸毁了,只剩零散的碎片,以及血腥的破碎血肉。
“溪风?”唐绮罗奔了过来,可是并未见着慕容溪风的身影。
一瞬间,她觉得世界有一角塌方了。泪水模糊了眼。
“别动!”突然唐绮罗觉得脖子上一片刺凉,被要挟了。
场上死伤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官员,四大帝王倒是安然无恙。
“呵呵,慕容老皇帝,想这样找死我等吗?”天启国国君北堂烨站在一群黑衣人前面。
“慕容太子啊,看来,朕是帮不了你了呦。”萧沐歌安然无恙的站在一旁,依旧是云淡风轻,风华绝代。
慕容云逸脸色一变,大声嘶吼着,“这是怎么回事?赤炎,赤炎!”气急败坏的大叫着,完全没了沉稳的气质。
“逸儿,朕,对你很失望。”老皇帝慕容啸天面容悲切,然而低垂的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云逸,你可知朕为何会将这次的宴会全权交予你?”
慕容云逸紧抿的薄唇久久不开,只是听着,然而心里却是苍凉不已。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