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内,玄灵子身上大小灼伤十来处,痛的龇牙咧嘴。
巫冲有些垂头丧气,一言不发正替玄灵子抹药。
常敏看着巫冲与玄灵子眼中的那一抹蓝色,心中有什么事情渐渐露出端倪。话到嘴边转念又压下,转而道:“我也不问你们什么关系,赶紧告诉我,玉虚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玄灵子闻言龇牙一声冷笑道:“何方神圣?说出来怕你不信,这玉虚子就是隐谷谷主,宋老头。”
“哦!原来是他。”常敏心想这么一来,正好与那篇游记上的“擅符篆”内容对上。
可是他不是灵犀宗的吗?
“师兄可曾听说过北地有个叫灵犀宗的小宗门吗?”
玄灵子住了往伤处擦着药的手,眯眼打量常敏道:“没听说过,你到底想打听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免得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常敏道。
“算了,我也不管你那些,镇灵符拿来。”
常敏掏出符篆,数出二十张镇灵符,手里还剩下几张用来防身。
这些符篆耗费了他许多精神力,以至于这些天来一直精神不振。
玄灵子收起符篆,忽然神情肃然打量起常敏来。
常敏不解其意,被看得很是尴尬。
半晌,玄灵子一声长叹,道:“也不知跟你这小子上辈子有什么瓜葛,许多事情都被你知道了去。做什么都能和你扯上关系。”
常敏呵呵一笑,心说我也不想碰你那些事,可是硬是找上我,又有什么办法。
只听玄灵子接着道:“我总感觉宗里将要发生大变,却看不出由头。总之一切小心。”
“那天都峰那边的事怎么办?”常敏有点担心今天的事。
玄灵子恨声道:“有姜家在,那丑娘皮不能把你们怎样,我会知会姜凡,你俩以后尽量少去天都峰。”
顿了顿,玄灵子又道:“莫非我看走眼了,怎么感觉你最近修为进步了好多。”
“呃,可能是吧。”常敏含糊道。
“什么叫可能是?”玄灵子小眼睛一瞪,语气甚是不屑,“虽说你修行速度快了些,不过你一个土灵根还能快到哪去,值得你藏拙。”说着玄灵子右手两指并拢,缓缓在面前划了一个圆弧。在他指尖渐渐聚起一点蓝芒,随着手指移动,蓝芒逐渐变大颜色逐渐转为黑色。
“注意看!”玄灵子把手向后收缩,然后快速向地上挥去。一蓬黑光喷薄而出,化作一束冰剑转眼刺入地面,然后才化作颗颗冰块碎裂一地。
常敏看着玄灵子的手指若有所思,也伸出两根手指,将神识探入灵海,灵力随即喷薄而出,但是走到指尖,便再难寸进。
只听玄灵子道:“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常敏心中一个恍惚,手指在空气中轻轻划了个弧线,受到阻碍的土灵力透体而出,在指尖凝结成一点黄光。
“放出去,快!”
“我不会啊!”
常敏学着玄灵子的样子挥了几下,那黄光粘在指尖一样,怎么都甩不出去。
眼看黄光就要在指尖爆开,玄灵子拉着巫冲向后闪避,常敏急中生智胼指在空中画下一个奇怪的轨迹——他最熟悉的符形。
下一刻,指尖黄色灵力沿着符形轨迹流淌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镇灵符,转眼化作一团喷薄的火焰。
“不好,快跑!!”常敏当先一个纵跃,出了草庐。
回头一看,就见草庐内红光一闪而没,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
然后常敏就看到巫冲和玄灵子两人摇摇晃晃从草庐内走出。
“你们没事吧?”常敏忽然发觉自己很不厚道,玄灵子教他法术,他却把两人坑了一把。
“还是外面聊吧,反正这附近也没外人。”玄灵子翻了个白眼,一招手,摄出一把椅子。
“对,屋里面太危险。”巫冲难得幽默的补充道。
常敏搬了两块大石头,盘膝坐在石头上,巫冲有样学样。
玄灵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要说凝气期的战力主要还是在外力上,可你小子真是个怪胎。”
闻言,常敏也只有苦笑。
玄灵子又道:“你这两个符全是三窍符形,这是筑基期的法术知道吗?只不过你神识和灵气还没有开始洗炼凝煞,威力差了些,不过这种手段,我也是第一次在凝气期弟子身上看到。”
“可是这个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扰乱心神的玩意罢了。”常敏有些丧气,他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玄灵子正色道:“凝气修士自身的手段也就是这些,除了有形剑就是御物。”
“那借助外物的有什么手段?”常敏有些不解问道。
“比如御剑,不过还不能称为真正的御剑,只是相当于操控剑气发发无形剑罢了。要想御剑还得到金丹期才有可能。况且好的飞剑是什么价格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常敏有些不好意思,他还真的不知道。
玄灵子一摆手,道:“算了,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符篆就不说了,除了制作有形剑和防御罩之外,剩下的全是辅助性的符篆。”
“就是不知道去哪能弄到二阶符篆的书。”常敏心中早有这个疑问,今天终于问出来。
“没有!”玄灵子脱口而出。
“不会吧,那往后面要如何学习?”
“在断云宗,也只有拜送老头为师了。”玄灵子理所当然的道。
但是常敏确是不以为然,自己凭着毅力,不是照样学会了两张符篆吗。
“你别不信,那些买高阶符篆自学的,画出来的东西和学过的不能比。玄阴谷就是因为二阶镇灵符无人能画,即使画出来也不好用,才被迫接受价格超高的镇灵石的。”
“目前在下面能画二阶三阶符篆的除了送老头不会超过五个,你算一个。”
“不会吧?还有谁?”
“你别说不知道?”玄灵子盯着常敏,仿佛确认什么一样,半晌幽幽道:“孟温算一个。不过他常年在南疆,难得回来,那丑娘皮算一个,还有一个,你认得。”
“谁?”
“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