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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职业杀手的水平

后天苏建文,杨芸香到访,他们买了水果零食牛奶带过来,龙龚子领着他们到处看了一下。跟着龚春雨和赵美玲也来了,她们买了水果和牛奶带过来。龙龚子招呼他们坐,张薇帮着倒茶,笑说:“苏医生,知道你喜欢喝茶,尤其喜欢喝普洱茶。这个普洱茶,你尝一下,品鉴一下。大小姐的一个朋友送给她的,说是顶级普洱。”苏建文尝了一下,说:“还可以,算不上顶级,只能说一级吧。”龙龚子笑说:“那个朋友欺负李众众不懂茶,只懂酒,从此可以绝交了,不相往来了。”张薇笑说:“今天大小姐承包了厨房,我被赶了出来,因此有空陪你们打麻将,麻将桌都准备好了,特地从阁楼上搬下来的。”龙龚子忍不住吐槽说:“那个麻将桌看着不大,但却非常的重,我费了很大劲才搬下来。”张薇说:“以前大小姐一个人搬上去的。”杨芸香笑说:“我都好长时间没有打麻将了,都忘了怎么打。”苏建文说:“还没开始打,你就先暴露了。”众人都笑了。赵美玲说:“我们打慢一点,让你好恢复记忆。”龚春雨问:“你们有零钱吗?我是没零钱的,全部整钱。”龙龚子说:“不用每局算账给钱,可以先记着,下场了再结算。”龚春雨疑惑说:“先记着?”张薇说:“我去把板子拿过来。”

所谓的“板子”是一块小黑板,立在木支架上,旁边还有白粉笔和黑板擦。

龙龚子介绍说:“这里竖排写上你们四个人的名字,赢了就是正,输了就是负,赢多少就是正多少,输多少就是负多少。等下场后,正数负数一加,最后结果是正数,那就是赢了,最后结果是负数,那就是输了。四个人各自相加后,会得出四个数字,这四个数字再相加,结果应该是零。这说明打麻将是一个零和游戏,你赢的就是别人输的。同时说明没有记错和算错,记得很对,算得也对。而且这样记账,不仅能看出来一共打了多少局,还可以看出来自己胡了多少局,胡的什么胡,大胡还是屁胡。这样记账还有一个好处,能清楚的看到,谁赢了,赢了多少,谁输了,输了多少。打麻将经常有人不说实话的,明明赢了偏说没有赢或者输了,明明赢了大几十块钱,却说只赢了几块钱。”

赵美玲激动说:“是的,有些人就不说实话,因此一场牌下来,账对不上。”龙龚子笑说:“有了这块板子,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不说实话了。”张薇笑说:“这块板子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苏建文问:“这块板子谁发明的?”龙龚子笑说:“李众众的外婆,她外婆是老师,想出来的。”龚春雨说:“那打一局就得记一局,谁记呢?”龙龚子说:“谁顺手谁记,但今天我帮你们记,因为我刚好闲着。”赵美玲说:“你闲着不帮你媳妇做饭啊?让她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帮忙打下下手也是好的。”苏建文说:“你去帮你媳妇做饭,这个我来记吧。”张薇说:“你记,不能给杨医生记多或记少,你要保持公正和公平。”龚春雨说:“苏医生肯定会公正公平的,你别小人之心了。”众人都笑了。

龙龚子去到厨房,见李众众正帮着,说:“我来帮你来了。”李众众说:“不用——”龙龚子打断说:“别赶我出去,求你了,不然他们会批评我的,说我不体恤你,不心疼你,不是一个好丈夫。”李众众笑说:“那你这呆着吧,看我做饭。”龙龚子笑说:“你系着这围裙还挺漂亮的。”李众众说:“关键人长得漂亮。”龙龚子靠在橱柜上,把玩着番茄说:“他们都惊着了,小黑板记输赢。”李众众说:“我以前常帮他们记账,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龙龚子问:“他们一般谁的手气好一些?”李众众说:“我爷爷,他记性好,记得住牌。那时我以为我爸妈还活着,在国外,就说哪天等我学好英语,带他去美国拉斯维加斯,赢一大笔钱回来,因为他会记牌嘛。每次我爷爷都笑呵呵的说好,但后来他什么都不记得,硬说麻将是砖,非要拿麻将盖房子。”龙龚子说:“然后你陪他一起盖?”李众众说:“嗯,他给我分配任务,叫我盖猪圈。”龙龚子说:“你爷爷以前在乡下养过猪?”李众众说:“他没养过猪,我外公养过猪。我外公以前在养猪场做事,因为猪养得好,膘肥体壮,当上了养猪场的厂长。再后来进了政府部门做事,退休的时候是个局长。我外公常提起养猪的日子,我爷爷应该是记下了。”龙龚子说:“我说下面怎么还有关于养猪的书,还以为你的兴趣爱好宽泛到那种程度。”

中午吃饭,赵美玲看着一桌子的菜,问李众众:“这全部你做的?”李众众笑说:“做得不好,还请多多指教。”赵美玲看了龚春雨一眼,说:“你何德何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龚春雨十分得意,笑说:“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就一定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媳妇。我没德没能,但我有运气。”张薇招呼众人说:“尝一下,比我做的好多了,我在这就是混,真的混口饭吃。”龚春雨说:“你做饭也可以,你做饭也可以。”赵美玲说:“我现在不做饭了,都是我儿媳妇做,做得一般般,她老公,也就是我儿子却把她夸上了天,说她简直厨神在世。”苏建文笑说:“你儿子很会说话嘛。”赵美玲说:“他从小最会的就是拍马屁了,拍马屁他是专业的。以前也夸我做饭好吃,说可以去饭店当厨师,美女厨师,迷死一后厨的人。”杨芸香笑说:“现在不夸你了,改夸他媳妇了,所以你失落难受,对他们两个有气。”赵美玲说:“我儿子和我儿媳妇其实还可以了,对我挺孝顺的,我该知足了。”苏建文说:“这么想就对了。”张薇说:“我儿子老大不小了,却一直没有女朋友。”杨芸香说:“该有的时候会有的,你千万别催他。”龚春雨说:“我有一个同事,家里生的女儿,到时问一下,看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的话,介绍给你儿子。”龙龚子帮李众众夹菜,说:“今天你辛苦了,多吃一点。”

吃了饭,继续打麻将,但是换人了。张薇执意她去洗碗,李众众因此顶了她的位置。龙龚子坐在她后面,笑说:“职业杀手来了。”李众众说:“不要吓唬老人家,把她们吓坏了,你要负责的。”大家都笑了。龙龚子笑说:“我不是吓唬她们,而是好心提醒她们,职业杀手出没,小心出牌,谨慎开杠,捂紧自己的钱包。”赵美玲说:“你上午还帮你妈看牌,下午就帮你媳妇看牌,真的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大家又都笑了。

张薇收拾了碗筷过来,看了一下板子,说:“大小姐,你手气不错啊。”龙龚子说:“职业杀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张薇说:“这赢的也太多了。”李众众说:“赢的很多吗?我是不是应该放点水?”龙龚子说:“你才反应过来啊,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你赢她们几个老人家的钱,你好意思吗?”李众众说:“不好意思,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龙龚子说:“我以为你知道。”李众众说:“我打得太尽兴,忘了。”赵美玲笑说:“不用放水,你凭实力赢钱,我们凭实力输钱。”龙龚子笑说:“你如果赢了钱要分我一半。”李众众说:“凭什么要分你一半?你做了什么,你都没给我鼓掌,说我打的好。”大家都笑了。龙龚子笑说:“我心里有默默给你鼓掌。”李众众说:“真的吗?”龙龚子笑说:“当然假的。”大家又都笑了。

张薇坐在龚春雨后面,赵美玲说:“你们后面都有人,就我没有人,孤家寡人。”龙龚子说:“我坐在您后面。”说着过去坐下。赵美玲说:“帮我看一下,我都打糊涂了。”龙龚子说:“您这牌,没有想头。”赵美玲问:“你媳妇的牌有想头?”龙龚子说:“有想头,眼看着就要胡了。”李众众说:“都还没有听牌。”正说着龚春雨打了一个七万。李众众说:“没人要,那我碰。”然后打了一个六万出去。

轮到赵美玲摸牌,摸了一个四万,说:“又是一张没用的牌。”顺手就给打了出去。李众众将牌一推,说:“胡了。”众人看她的牌,清一色。杨芸香说:“不是都还没有听牌吗?转眼就胡了。”李众众说:“碰七万听牌。”赵美玲说:“我又放铳了。”龚春雨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赵美玲说:“你知道你媳妇清一色,也不阻止我打万子。”龙龚子说:“你满手没有一个万子,不打留着做什么。”赵美玲说:“我再摸一个啊,靠门子。”龙龚子说:“好,我错了。”大家都笑了。

中途苏建文接到一个电话要走,说苏仁心大学最好的同学过来这边出差,想去看望一下他们。李众众于是开车送他们回去。

路上杨芸香说:“你挺会做饭的。”李众众说:“我奶奶说女孩子要会做饭,不是为了抓住男人的心,而是单纯对自己好一点,让自己吃好一点。我外公卧床后,因为心情郁闷,因此胃口很差,什么都不好吃。为了能让他多吃点东西,我只能每天变化着花样做各种吃的。不会就去学,学会了先自己做,然后再教薇姐怎么做。”苏建文说:“今天那个春卷炸得挺好的,自己亲手做的吧?”李众众说:“嗯,因为我爷爷喜欢吃,每次炸一盘,他一个人要吃一半去,那是他最喜欢的吃食。只可惜他后来只能吃流食,吃不了春卷。”杨芸香说:“今天那个鱼烧得很好,很到位。”李众众说:“我外婆教我烧的,我外婆特别会烧鱼,那是她的拿手菜。我外婆湖边长大的,从小就喜欢吃鱼,三岁就可以自己吃鱼了,不用大人帮忙把刺剔出来,自己会吐,从来没被卡过。我外公说她吃鱼天下第一,吃出了水平。不过我舅舅外公相继出事后,我外婆就经常哭,眼睛慢慢哭瞎了。我不敢烧鱼给她吃,因为卡过一次,虽然她很想吃。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送到医院才取出来,过程很惊险,人也遭了老罪。”

家里龙龚子说:“我们四个可以接着打。”赵美玲摆手说:“不打了,今天手气实在太差了。这段时间手气都不好,输了不少钱。晓晓说没事,说只要气势没输就行。”龚春雨笑说:“你儿子还是你儿子。”赵美玲笑说:“只从我跟老王分手后,家里就和睦了不少。”笑容里有一丝难过。龚春雨说:“老王看中的就是你的钱。”赵美玲说:“他有退休工资,不缺钱花。你都不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我。”龚春雨不屑说:“哪有那么多真的喜欢,不过是各取所需。”赵美玲皱眉说:“跟你没有共同话题。”张薇笑说:“她现在不相信老王对你是真心的,一如当年你不相信付老师对她是真心的。”赵美玲说:“报应啊,我那时应该相信付老师对你是真心的。”龚春雨笑了一下。赵美玲说:“龚子还是比晓晓好,那时你跟付老师在一起,他什么都没说,都没有阻拦你。不像晓晓,我还没跟老王怎么样呢,他就站出来反对。”龚春雨说:“晓晓也是关心你,怕你受骗。”赵美玲说:“那龚子就不关心你吗?”龚春雨说:“他关心我。我说老王能跟绍盛比吗?”赵美玲说:“老赵能跟绍盛比。”张薇哈哈大笑。龙龚子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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