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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转眼间,西国的诸位王子渐渐长大,一个个聪颖伶俐,各有所长。

在这些儿子里,尤其二王子白承谦和三王子白承君最为出色。白启明欣喜之余,也更加费心栽培两个儿子,盼着他二人快快长大好随他一同征战天下。

他低下头想了想,便吩咐道:“来人,去请陈大人来一趟。”

内侍行礼告退,不一会儿,陈大人便走了进来,行礼道:“陛下唤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白启明笑了笑,说道:“谦儿和君儿逐渐长大了,是该有位先生传道受业,不知陈大人可愿收下这两个弟子?”

陈大人想了会儿,便说道:“两位王子才能出众,聪慧果敢,的确是人中俊杰。不过,陛下为何偏偏看中微臣当两位王子的先生?”

白启明起身笑了笑,十分赞赏的说道:“陈大人刚正不阿,不落世俗,放眼整个朝臣,又有谁如陈大人这般敢于直言劝谏?”

陈大人笑了会儿,只好说道:“陛下谬赞,既如此,那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启明笑道:“有劳陈大人多多费心了。”

陈大人笑了笑,行礼告退。

他走后,白启明又吩咐道:“叫谦儿和君儿过来。”

不一会儿,白承谦和白承君二人便走进殿内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王。”

白启明看着二人笑了笑,说道:“快起来吧!”

白承谦想了想,便上前问道:“父王唤我兄弟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哈哈哈,我给你们俩找了位先生传道受业,等一会儿你们俩就去思阑院拜见先生。”

白承君十分好奇的问道:“父王,这先生是何人?”

白启明嘴角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俩去了自然明白。”

二人相互看了看,只得行礼道:“是,儿臣领旨告退。”

到了思阑院,陈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十分严肃的恭迎他们。兄弟二人吓了一跳,赶忙行礼道:“拜见先生。”

陈大人轻轻咳了几声,板着脸不苟言笑的说道:“太子殿下,三殿下,快请坐吧。”

二人连忙乖乖坐在一旁,翻开各种经书典籍,一丝不苟的专心听讲。

陈大人十分严厉,他们稍一走神,便拿着厚厚的戒尺狠狠地抽打手心。

白承君对这位先生恨得牙根痒痒,便故意跑回来跟娘亲王玉琴哭闹。

王玉琴十分心疼的问道:“君儿,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白承君想了想,故意伸出了手,哭道:“娘亲,君儿的手好疼。”

王玉琴急忙拉过儿子的手看了看,大惊道:“这是谁打的?下手如此狠。”

白承君冷冷哼了几声,咬牙道:“哼,就是那个陈大人。父王命他为我和二哥传道受业,他就凭这个狐假虎威。轻则训斥一顿,重则拿着戒尺狠狠地打。哎哟,娘亲,你救救君儿呀!”

王玉琴急忙哄道:“好了君儿,娘亲会替你想办法的。”

见儿子回来后,募月铃便赶忙过来拉着儿子坐下。看着他笑了笑,说道:“谦儿,快尝尝娘亲刚做好的点心。”

白承谦一脸笑意的走过去坐在娘亲身旁,拿起一块点心吃了几口,顿觉眼前一亮便津津有味的一块又一块的吃着。

募月铃问道:“味道如何?”

白承谦笑道:“娘亲亲手做的,自然是人间美味。”

募月铃笑了会儿,抱着儿子调侃道:“你这孩子呀,小嘴比蜜还甜!”

募月铃不经意间碰到了儿子那只被打的手,白承谦实在抑制不住,便叫了几声。募月铃急忙问道:“怎么了,谦儿?”

白承谦笑了笑,急忙掩饰道:“没,没什么。”

募月铃一脸狐疑的抓着他的手看了下,惊讶了一会,便问道:“是先生打的吗?”

白承谦点了点头,红着脸不再说话。募月铃想了想,忙叫紫陌去把伤药取来,亲手给儿子治伤。

紫陌拉长了脸,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哼,这陈大人也太过分了!殿下可是西国的太子呀。”

募月铃笑道:“太子又如何?常言道,严师出高徒,能有这么一位先生对谦儿言传身教,我与陛下深感欣慰。”

药抹完后,募月铃又看着儿子问道:“谦儿,陈大人对你如此这般严厉,你对他可有怨恨?”

白承谦摇了摇头,笑道:“谦儿明白,先生如此做全是为了谦儿好。我白承谦既然是西国的太子,那更应该严于律己。像先生这般忠义之士世所罕见,因而,谦儿不仅为自己有这么一位先生而高兴,更为了西国有这么一位忠臣而庆幸。”

“哈哈哈,说的好啊!”白启明一边走了过来,一边十分欣赏的看着白承谦。

募月铃和白承谦连忙行礼道:“拜见陛下。”“拜见父王。”

白启明走了过来,抱着白承谦笑着夸赞道:“谦儿真棒,唉,父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好小子,不负众望啊!”

这日傍晚,王玉琴拗不过白承君的纠缠,便走到通明殿里向白启明说道:“启禀陛下,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启明笑道:“但说无妨。”

王玉琴想了想,便有些恳求的说道:“陛下能否为君儿换一位先生?”

白启明十分奇怪的看了看她,问道:“陈大人有何不好?”

王玉琴很是委屈,流着眼泪数落道:“唉,陈大人品行恶劣,德行有亏。我的君儿才多大呀,即使有错,好言相劝就可,何必下如此狠手?”

白启明瞬间阴沉了脸,不悦道:“堂堂男儿,连这点委屈也受不了,岂不让人笑话?你若有心,不如回去教教君儿如何做人?”

望着白启明严肃的面容,王玉琴也有些慌了,她赶忙行礼道:“陛下教训得是,我这就回去好好管教君儿。”

王玉琴走后,白启明便急忙叫来了穿扬。

穿扬上前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白启明闭着眼想了想,语重心长的说道:“穿扬啊,君儿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可不能让他娘亲把他给毁了。”

穿扬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白启明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明日我将君儿送到兵营,由你亲自调教他。”

穿扬会心一笑,忙行礼道:“是,微臣遵旨。”

第二日清晨,白启明领着白承君前往兵营。到了穿扬的营帐后,白启明便俯下身看着儿子说道:“君儿,父王在这给你选了个师傅。以后,你就跟着他好好习练兵法武艺,每日和士兵们一样晨起操练,知道了吗?”

白承君似乎更喜欢兵营,他笑了笑,满口答应道:“嗯,君儿知道了。父王,儿臣能练习射箭和剑术吗?”

白启明笑道:“哈哈哈,都行,只要你挨得住。”

白承君上前行了一礼,信誓旦旦的说道:“父王放心,君儿绝不给父王丢人。”

白启明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鼓励道:“君儿是父王最出色的儿子,一定比别人强过百倍。”

白承君得到了白启明这般勉励,顿时信心满满,他微微一笑,转过身朝穿扬行礼道:“拜见穿扬将军,日后将军就是君儿的师傅了。若将军准许,君儿唤将军一声叔叔如何?”

白承君笑了片刻,立马跪在地上向穿扬磕了几个响头。

穿扬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扶着他起来,一脸歉意的说道:“殿下快请起,穿扬受宠若惊了!唉,在下何德何能,如何当得起殿下的叔叔?”

白启明站在一旁笑道:“你当得起。穿扬,我可是将君儿托付于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穿扬急忙行礼道:“陛下放心,穿扬一定穷尽毕生所学,好好教导三殿下。”

白启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营帐。

他走后,穿扬便朝白承君笑道:“三殿下,跟我来吧。我先带你逛逛兵营,熟悉一下环境。”“嗯,多谢穿扬叔叔。”

穿扬带着他一路走着,顺便看了看练习射箭和拿剑比武的士兵。白承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十分羡慕,眼里满是敬仰。他拍着手笑道:“穿扬叔叔,他们真厉害。”

穿扬笑了笑,问道:“殿下是想和他们一般厉害,还是比他们更厉害?”

白承君想了想,十分自信的说道:“当然要比他们更厉害。”

穿扬大笑道:“哈哈哈,好啊,孺子可教也!”

王玉琴守在寝殿里左等右等也不见儿子回来,低下头想了想,便急忙派了贴身侍女前去打探。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见人回来。王玉琴十分焦急的坐在凳子上,不时抬眼往外望了望。

贴身侍女小跑着走进殿内,行礼道:“回禀娘娘,殿下不在思阑院。”

王玉琴起身问道:“君儿上哪去了?”

侍女想了想,上前小声说道:“奴婢听人说,陛下将三殿下送去了兵营,让殿下历练历练。”

王玉琴跌坐在地,十分难过的哭道:“我的君儿从小锦衣玉食,如何过得了兵营的苦日子?”

第二日清晨,朝阳初升,白承君和士兵们一道在校兵场上操练。

穿扬十分严肃的看着白承君说道:“殿下,这里是兵营,穿扬叔叔对全体将士一视同仁。又何况,那些负责训练的士长们也不知道您的身份,到时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白承君笑道:“穿扬叔叔放心,君儿不是来这享福的。君儿与他们同为士兵,这份苦他们受得,我白承君也一样受得。”

穿扬大声笑了笑,拍了拍白承君的肩十分欣赏的说道:“好小子,不愧是你父王的儿子,去吧。”

白承君行礼告退,和刚入兵营的士兵们一同操练。

穿扬看了看众人,将其中一个士长叫过来问道:“你知道刚入伍的那个少年是谁吗?”

士长摇了摇头,说道:“小人不知。”

穿扬笑了会儿,凑近他的耳旁说道:“他是三王子殿下。唉,陛下特意吩咐我等好好调教,你可明白?”

那个士长想了想,便问道:“将军是想让在下亲自去?”

穿扬点头笑了笑,看着他不再说话。

士长笑了片刻,行礼道:“是,将军。”

这个士长走到了众人面前,看着白承君大声喊道:“你,出来。”

白承君看了他几眼,连忙站了出来。士长将他带到一旁,又对着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各自训练去吧!”

众人行了一礼,连忙分散开来,有的练习射箭,有的比试剑法。

士长大声命令白承君练习射箭,白承君不敢怠慢,赶忙拿起一支箭向对面的箭靶射过去。这一箭着实丢人,不但没命中靶心,连靶秆也够不着。

士长大声训斥道:“没吃饭吗?重来。”

白承君又连续射了几箭,但是,和刚才那一箭并无多大差别。

士长十分生气,走到一旁拿着两袋哑铃走了过来,放在白承君的面前说道:“拿起来,举上三个时辰。”

哑铃足有三十斤重,虽然十分费力,但白承君还是十分勇敢的说道:“是。”哑铃并不算重,但对于白承君一个孩子来说,要举上三个时辰是十分吃力的。

正午时分,其他的士兵们都已各自回营。三伏夏季,火辣的太阳炙烤大地。白承君头顶着毒辣的阳光,仍在咬着牙坚持着。

举完后,还没等他喘口气,士长又命令他继续练习射箭,倘若再不中靶,那便如刚才那般重来。

一来二去的折腾了许久,白承君终于能勉强射中箭靶。

傍晚后,众人都已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白承君趴在榻上动也不动,满嘴呻吟起来。

穿扬看着他笑了笑,故意问道:“怎么样啊三殿下,熬不住了吧?”

白承君立马反驳道:“谁说我熬不住的,我,我只是不太适应罢了。”

穿扬笑道:“哈哈哈,好啊,那殿下就多适应几次吧!”

几日后,白启明再次亲临兵营,看看白承君这几日练得如何了?

穿扬一路陪着白启明来到新兵操练的地方,不停地夸赞道:“回禀陛下,三殿下毅力超强,也十分刻苦,这几日练习射箭也大有长进。”

白启明笑了笑,说道:“穿扬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可别夸大其词啊!”他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白承君拿弓射箭。

白承君素来聪慧,对兵法武艺更是一通百通,不需多少时日就能炼成。

白承君躬身一箭,正中靶心,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叫好。士长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朝他喊道:“拿剑。”

白承君便拿了一柄木剑过来,与士长比试。士长人高马大,剑法精湛娴熟,不到一会儿就将白承君打倒在地。

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白承君无数次的跌倒在地,又无数次的爬起来,衣服上满是泥土,胳膊乃至全身上下摔得浑身酸痛。

穿扬有些心疼的问道:“陛下何苦要让三殿下受这般的苦?”

白启明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呀,就是被他的娘亲宠坏的。君儿天赋难得,我若不让他提早历练,那不是害了他吗?”

穿扬想了想,又叹道:“可兵营实在是太苦了,三殿下身娇肉贵,如何能与其他的士兵一样?”

白启明看着不断摔倒又不断爬起来的儿子点了点头,笑道:“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不配做我白启明的儿子。”

白承君又累又痛,失去了知觉渐渐躺倒在地。旁边的士兵们赶忙把他扶到一旁的树下,打了桶井水给他擦脸。

午后,苏城主刚从外边巡视归来,不见了高泽慧便向一个家丁问道:“诶,夫人上哪去了?”

家丁想了想,行礼道:“回禀城主,夫人近日来十分奇怪,三天两头的往城外的兵营跑,我们大家都觉得奇怪呀,夫人何时对兵营感兴趣了?”

苏城主低下头想了会儿,十分疑惑的骑马赶往城外的兵营。到了后,一旁的士兵连忙行礼道:“拜见城主。”

苏城主说道:“起来吧,不必多礼。对了,夫人可曾来过?”

士兵点了点头,回道:“回禀城主,夫人前脚刚来,才进去一会儿呢。”

苏城主想了想,复又问道:“我听说,这些天她隔三差五的便会来到兵营,你们可知道,夫人来到兵营到底所谓何事?”

“这个么,小人也不清楚啊!夫人每次前来便只会在苏将军的营帐,还说是要与苏将军商议什么军机要务,不许我等靠近。”

苏城主越听越不对劲儿,连忙走到苏将军的营帐。正想掀开帐帘走进去,忽然听见高泽慧说道:“你放心,他还有几日才会回来呢。这几日,我都是你一个人的,哈哈哈........”

不用多想便明白里边发生了什么,苏城主怒不可遏,拔出剑冲了进去。

方才还躺在榻上寻欢作乐的二人吓得不轻,连忙下榻穿上衣服。苏将军羞愧不已,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城主恕罪。”

苏城主无比失望的看了看高泽慧,拿着剑朝苏将军杀来。苏将军惶恐不已,连忙闪身躲避。此刻,苏城主彻底失去理智,一定要杀了这个欺辱自己的大胆狂徒。

高泽慧躲在一旁十分焦急,她捏着手指想了想,忽然冲到一旁拿起苏将军的剑,毫不犹豫的朝苏城主一剑刺去。这一剑下手十分的快,直中要害,苏城主来不及反应便倒地而亡。

苏将军终于松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城主问道:“夫人,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高泽慧笑了笑,十分镇定的说道:“怕什么,明日便向盱阳城全城的百姓们通报,城主昨夜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啊,这,他们会相信吗?”

“咱们俩一个掌管盱阳城的政务,一个统领兵营。我说他是突发恶疾,不治身亡,谁敢怀疑?哼,到时候他们不相信也得相信。”

第二日,高泽慧立马向盱阳城的百姓们通报,苏城主昨日突发恶疾,不治身亡。百姓们惊闻如此噩耗,悲伤不已,纷纷跑到苏府门口痛哭流涕,点上一盏长明灯为苏城主送行。

高泽慧早晚忙活着苏城主的后事,事无巨细,每一样都要亲自过问。苏城主已经死了,高泽慧在心里也想道:“即使自己再如何怨恨他,也该让他走得体面些。”

接连忙活了几日,是有些累了,高泽慧便回到了卧房准备歇息了。

苏志远怕高泽慧伤心难过,便跑进来宽慰道:“娘亲莫要悲伤,爹爹虽然不在了,但娘亲还有远儿呢。”

高泽慧抱着儿子笑了笑,点头道:“你这个混小子,现在才知道孝顺娘亲吗?”

苏志远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娘亲,这都是爹爹嘱咐远儿的。”

高泽慧愣了片刻,连忙问道:“你爹爹还和你说了什么?”

苏志远想了想,说道:“爹爹他说,天凉了记得提醒娘亲多穿些衣服。春夏交替之际,娘亲易犯咳疾,记得吩咐人煎药喂娘亲喝下,还有……”

高泽慧大声制止道:“够了,别再说了。”

苏志远一头雾水的问道:“娘亲,怎么了?”

高泽慧深吸了口气,擦了擦眼泪,连忙笑道:“哦,没什么。夜深了,你赶紧回去歇息吧。”

苏志远点头笑了笑,行礼道:“嗯,那娘亲好好歇息,远儿先行告退。”

苏志远走后,高泽慧立马吹灭了蜡烛,迅速回榻上躺着。

此时此刻,偌大的床榻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身旁的位置早已空旷。

高泽慧不经意间扭头望了望,不会再有人抱着她轻言细语,也不会再有人给她掩上被角怕她着凉。她笑了笑,独盖冷被的自己忽然觉得怅然若失,闭着眼任凭眼泪夺眶而出。

苏城主出殡那日,百姓们夹道送行,无不悲伤落泪。直至送到了苏城主的安葬之地,才依依不舍的逐渐离去。

高泽慧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仆从们忙活,叹了叹气,冷眼望着这个曾与她密切相关的男人被黄土埋没。她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幸灾乐祸,更没有装模作样的哭闹一番。苏城主去了,她与他之间的恩怨也算两清了,但愿来世可以不再相见。

回府后,高泽慧便找来苏将军商议苏志远继任盱阳城主的大事儿。

苏将军叹了口气,神色哀伤的劝慰道:“夫人节哀。城主虽去了,可盱阳城还在,夫人还得费心操持啊!”

高泽慧笑道:“这是自然,我既身为城主夫人,定当为盱阳城的百姓们尽心竭力。”

苏将军点了点头,十分欣慰的说道:“夫人识得大体,在下佩服。唉,城主年纪尚轻,日后盱阳城的政务就有劳夫人了。”

高泽慧十分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将军客气了,日后,还得多多仰仗将军扶持我儿苏志远治理盱阳城。”

苏将军赶忙起身行礼,十分郑重的说道:“夫人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辅佐城主。”

连日以来,高泽慧与苏将军十分亲近。苏将军也时常以进府禀报军务的名义,在苏府留宿。高泽慧对旁人冷若冰霜十分严厉,可对苏将军,则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笑脸相迎嘘寒问暖,而且还让他一同坐在桌旁用膳。苏志远看着眉目传情的二人,心里没来由的生闷气,不悦道:“娘亲,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话音刚落,他便拂袖而去。

苏将军十分尴尬的一笑,起身告辞道:“夫人慢用,在下告辞了。”

高泽慧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笑道:“将军慢走。”

苏志远站在门外望了许久,气呼呼的看着眼前一幕,爹爹刚过世不久,可娘亲却在这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他十分愤恨的盯着苏将军瞧了瞧,鄙夷道:“哼,真不要脸!”

见他走远后,苏志远便端着药碗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看着娘亲行了一礼,嘱咐道:“娘亲,您该喝药了。”

高泽慧一闻这药味,便十分头疼的说道:“拿走吧,我不想喝。”

苏志远犹豫了一会儿,便说道:“娘亲,苏将军最近似乎频繁的出入苏府啊!”

高泽慧低头笑了笑,看着儿子说道:“远儿,现在盱阳城全靠咱们母子俩撑着了。唉,娘亲孤身一人,自然得要苏将军扶持帮衬。”

出了屋,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碰见了迎面走来的苏志远。苏将军笑了笑,忙行礼道:“拜见城主。”

苏志远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冷哼了几声便大步朝前走远了。苏将军回头望了望,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各城潜在盱阳城的密探纷纷遣人回去禀报。落梨莺在府里也收到了消息,而苏城主暴毙身亡的事儿更是令她十分诧异。

曲忠尽连日以来病痛缠身,听到了消息,便赶忙换了身衣服前往落府。走到落梨莺的书房,他便一边咳嗽一边问道:“梨莺,你如何看?”

落梨莺想了想,说道:“曲伯父,梨莺以为此事甚为蹊跷。苏城主身强体壮,没听说过他有何恶疾,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曲忠尽也点了点头,十分疲倦的说道:“是啊,苏城主之死必定另有原因。”

落梨莺看着他笑了片刻,连声劝道:“曲伯父,您还病着,就少操些心吧!”

曲忠尽笑了笑,说道:“哈哈哈,是了。梨莺如今变得成熟懂事,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啊也该放手了。”

落梨莺摇了摇头,流着眼泪笑道:“不,梨莺做得还不够,还得曲伯父费心指点。”

曲忠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梨莺做得很好了,放眼整个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梨莺了。”

落梨莺低下头微微一笑,有些感慨的说道:“唉,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听曲伯父夸我啊!”

曲忠尽笑道:“哈哈哈,梨莺啊,曲伯父从未夸过你,是怕你骄纵,养成天之骄子不可一世的错觉。你既身为城主,就要谨慎,万事三思而后行,不可意气用事啊!唉,你爹爹若泉下有知,该十分欣慰了。”

落梨莺叹息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当年,我曾答应爹爹要好好守护羽清城。这么多年来,尽心竭力,励精图治,不敢有丝毫懈怠。唉,他日到九泉之下见到了爹爹,也可向爹爹交代了。”

曲忠尽看了她几眼,十分心疼的说道:“梨莺,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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