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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南君华身子孱弱,本不适宜操劳,可南蜀之地的政务却又全靠他一个批阅。天长日久,他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又咳出了几丝血。

落梨莺领着南寻舟来到南君华的书房,从屋外恰好看到了眼前一幕,便急忙进屋劝道:“君华,这几日你身子不适,快别看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南寻舟也笑了笑,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娘亲说得对,爹爹还是早点歇着吧!”

南君华看着儿子微微一笑,问道:“舟儿,你怎么过来了?”

“嘻嘻嘻,回禀爹爹,舟儿学会了很多的字,还能背几篇的诗词歌赋。娘亲可高兴了,一定要舟儿过来,让爹爹也高兴一下。”

落梨莺笑道:“是啊,舟儿这孩子呀越来越聪明了。”低下头想了想,她又看着南君华说道:“好啦,快回屋歇息去吧。”

南君华勉强挤出几丝笑意,装作无事的说道:“夫人莫忧,不碍事的,我这都是老毛病了。更何况,这些政务堆积如山,万一耽搁了什么大事,那可如何了得?”

落梨莺立马板着脸,假装生气的说道:“不许看了,现在就给我回屋躺着。”

南寻舟望着落梨莺这幅模样便笑了笑,学着她的样子,朝南君华命令道:“不许看了,现在就回屋躺着。”

南君华噗呲一笑,摇了摇头,起身哄道:“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

落梨莺笑道:“这就对了,你放心,这些政务我来就成。以前在羽清城的时侯,我的书房里各地送来的奏报,比现在这些多多了。”

南君华十分感激的行了一礼,说道:“嗯,那夫人受累了。”

“没事儿,你快回去歇着吧!舟儿,带你爹爹回去歇息。”

南寻舟点了点头,拽着爹爹的衣袖往屋外而去。

自从有了落梨莺处置政务,南君华便清静了许多,身子也在慢慢恢复。

正午时分,南君华趁落梨莺在椅子上小憩,便偷偷进来看了看她批阅的奏报。条理分明,许多事情都看得很远,这一点南君华也自愧不如。

南君华摇了摇头,慨叹道:“唉,到底是威震天下的落梨莺呀,如此精明干练可不是浪得虚名。”南君华看着满书桌的奏报,由衷的钦佩赞赏着。

几个月后,在落梨莺的治理下,南蜀平稳安定,百姓们安居乐业再也不见打架斗殴。

南君华握着妻子的手,笑着夸赞道:“我就说嘛,夫人是我南蜀的贵人。早知如此,我便将南蜀交给夫人好了。”

落梨莺摇了摇头,笑骂道:“你呀,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落梨莺的指令下,南蜀兵营里的密探,便将那几位将军情况送了来。落梨莺低头想了想,因地制宜的提出分散这几个将军兵权的办法,防止其阴谋叛乱。

此令一出,几个将军惶恐不已,对落梨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本以为蜀侯南君华身子虚弱,活不了多久便会死了,到那时,他们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就可得到蜀侯之位。可如今,这个愿望彻底落空不说,还有了一位如此厉害的夫人,这不得不令他们坐卧不安。

夜深人静,幽兰言躺在榻上辗转难眠,靠在白启明的肩上有些莫名的失落。

白启明睁开眼睛看了看她,问道:“怎么了?为何还不睡啊?”

幽兰言笑了笑,柔声说道:“人常说,儿女双全便是有福之人。陛下,咱们再生一个小公主如何?”

白启明笑了笑,转身把她抱在怀里,十分宠溺的说道:“好,咱们再生一个小公主。”

不久后,幽兰言果然又怀有身孕。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着,日日向天姥娘娘祷告,请她显灵赐给自己一个女儿。

转眼间十个月过去了,幽兰言临盆在即。

侍女产婆们忙做一团,有条不紊的伺候她着,而幽兰言也十分顺利,不费多大的劲就把孩子生了下来。

幽兰言气喘吁吁的问道:“是男是女?”

贴身侍女走过去瞧了瞧,欣喜道:“恭喜娘娘,是个小公主。”

幽兰言十分高兴的笑了片刻,连忙吩咐道:“快,快抱过去让陛下看看。”“是,娘娘。”

贴身侍女抱着孩子走到殿外,笑了笑行礼道:“恭贺陛下,言娘娘顺利诞下一位小公主。”

白启明抱着孩子满脸笑意,十分高兴的说道:“真好啊,我也有女儿了。”

内侍侍女们连忙行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小公主出世,揽夕城连日以来的阴霾渐渐散去,久违的艳阳让众人倍感舒畅。

因而,百姓们无不对这位公主啧啧称奇,甚至许多人都相信她是从天而降的仙使,带给世间苍生温暖光明。

穿扬特意从兵营里赶来向白启明恭贺,走入通明殿,却不见白启明的身影。他低着头想了想,朝一个内侍问道:“陛下在何处?”

内侍十分奇怪的叹了叹气,便说道:“唉,陛下在高楼上站了整整一日,我们实在是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按说小公主出世,前几日陛下还十分高兴,可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就忧愁起来了。”

穿扬也是疑窦丛生,赶忙爬上了高楼,站在一旁行礼道:“拜见陛下。”

白启明扭头看了他几眼,眼眸中满是哀伤,望着远方说道:“穿扬,她死了多久了?”

穿扬愣了一会儿,便问道:“陛下说的可是落梨莺?”

白启明点了点头,一脸期许的看着他。穿扬叹道:“唉,想来也有个四五年了吧。时间太长,微臣也记不清楚了。”

白启明叹了口气,又说道:“她们俩的生辰,竟然是同一天,同一天啊!”

穿扬有些惊讶的说道:“天呐,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很难相信是吗?我起初也不愿相信,可这就是事实啊!”

穿扬想了想,又说道:“所以,陛下就站在这高楼上,看了一日的风景是吗?”

白启明低着头笑了笑,缓缓说道:“穿扬,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时隐时现。落梨莺她还没有死,她还好好的活着呢。”

穿扬疑惑道:“可是,她明明被人打得半死,还被扔在千寒山上。即使那时不死,也不可能在千寒山上活下来啊。”

“唉,我也想不通呀,可自己又无法说服自己。”

白启明瞟了几眼高楼下盛开的梨花,笑着问道:“穿扬,这梨花开得好吗?”

穿扬看了几眼,笑道:“很好啊!”

白启明转过身慢慢走下楼去,来到这棵梨花树下,伸出手轻轻触碰那些洁白的花瓣,无比怀念的说道:“那年,我在白月梨的梨花树下给落梨莺过了一个生辰。整片山谷的萤火虫围着我们打转,还有那些梨花,天上的月亮,全都聚在一处看着我们。当年啊,我曾对她说过,心心相印,白首相依,不离不弃,把她感动得泣涕涟涟。哈哈哈,唉,故人已逝,这梨花树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穿扬有些感伤起来,看了看白启明便低下头哀叹着。

微风吹过,梨树枝头的花瓣簌簌而落。白启明想了想,忽然笑道:“看来这也是命里有缘啊,我的女儿便唤作白烛萤好了。我与落梨莺都曾给过彼此烛火之光的温暖,那萤火虫最像她了。”

幽兰言抱着女儿,一脸笑意的说道:“萤儿,萤儿,看看我呀,我是娘亲。”

贴身侍女笑了笑,上前劝道:“娘娘,快把小公主交给乳娘吧。”

幽兰言立马回绝道:“不,你们谁也别想带走我的萤儿。”

侍女摇了摇头,调笑道:“哦,原来娘娘更喜欢女儿呀!您看看,小殿下都撅着嘴不高兴了。”

白承林坐在凳子上气鼓鼓的看着娘亲,一脸醋意。

幽兰言轻轻走到儿子身旁,笑着哄道:“林儿,你难道不喜欢妹妹吗?你看看,妹妹长得多可爱啊!”

白承林将头扭到一边,不高兴的说道:“哼,娘亲有了妹妹后,就不要林儿了。”

“谁说你娘亲不要你了?”

众人赶紧回头望去,白启明正一脸欣喜的慢慢走进殿内。

白承林一见到白启明,便笑着跑到白启明的跟前行礼道:“林儿拜见父王。”

白启明蹲下身抱起儿子,笑着责备道:“林儿,你是哥哥,怎么能和妹妹争风吃醋呢?”

白承林低下了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呃,父王恕罪,林儿知错了。”

白启明大声笑了笑,把白承林放下来坐在凳子上。

白承林生性玩闹,从不肯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不但如此,还时常把娘亲幽兰言的寝殿闹得人仰马翻。

幽兰言头疼不已,尽管心头恼怒,却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承林人小鬼大,看着白启明一脸天真的问道:“父王小的时侯,也像林儿这样吗?”

幽兰言笑了笑,训斥道:“快别胡说了,你父王如何能像你这般淘气?”

白启明抱着儿子坐在膝上,笑道:“哈哈哈,父王像林儿这般大的时侯,比林儿还淘气呢。可是你的奶奶啊,却拿父王没一点办法。”

白承林点了点头,颇为得意的笑道:“娘亲听见了吗?父王小的时候,比林儿还淘气呢!”

幽兰言低着头笑了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天鹰待在自己的营帐里,一个人喝着闷酒。自从与白如心成婚以来,二人基本形同陌路,有时连话也说不上几句。想起新婚之夜的那一幕,天鹰便如鲠在喉,悲咽着忍下心中的苦痛,眼眶中泪光盈盈。

为了迎娶白如心,他亲自下令给她最盛大的婚典,全族上下庆贺三日。与众人恭贺道喜后,天鹰便忙不迭的走进寝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美人,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白如心在袖中藏了一把匕首,心想着若是天鹰敢碰她一下,她便让他去见阎王。

天鹰面带羞涩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笑了笑,说道:“如心,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你放心,我在此发誓,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绝不会对其她女子动半点心思。”

白如心忍不住的笑了笑,甜言蜜语,她可是听得太多太多了。

天鹰见白如心没什么反应,以为她是害羞,便主动靠近了一点,拉着她的手轻轻碰了一下。

白如心迅速缩回了手,掀开红盖头,一脸怒意的看着天鹰。

天鹰顿觉不寒而栗,毫无防备的拉着她问道:“如心,你到底是怎么了?”

白如心微微一笑,冷冷的问道:“苍龙是不是你杀的?”

天鹰疑惑道:“今日是咱们的新婚之夜,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白如心急道:“是还是不是?”

天鹰点了点头,正声道:“是。”

白如心像受了某种刺激,突然的发狂,拿着匕首朝天鹰的腹部捅了一刀。

天鹰来不及反抗,就被匕首刺得鲜血淋淋,为新婚的喜袍多添了几分阴暗的红色。

他赶忙按着伤口止血,十分不解的看着白如心,半是心疼半是无奈的迅速离开。

他赶忙来到娘亲的住处,不停地呻吟道:“娘亲,娘亲……”

天鹰娘亲赶忙走了过来,看着浑身是血的儿子大惊道:“天鹰,你这是怎么了?今日,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难道是她?”

天鹰忍着疼痛哀求道:“娘亲,先别管这么多了,快给我看看,疼死我了。”

天鹰娘亲赶忙扶着儿子坐下,扯开衣服看了看伤口,一边拿药擦着一边怒道:“她,她这是为何啊?唉,究竟是有多恨你呀,才会下如此狠手。”

天鹰捏着拳头,十分难过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呀!”

母子二人正伤心着,黑狼忽然在帐外喊道:“夫人,夫人,您睡了吗?”

天鹰娘亲赶忙擦掉眼泪,大声喊道:“哦,还没呢,有什么事进来说。”

黑狼走进帐内,看见天鹰浑身是血的坐着,便大吃一惊,赶忙问道:“首领,您怎么这是?这会子应该是洞房花烛啊,您怎么,怎么受伤了?”

天鹰闭着眼说道:“唉,快别提了,差点小命不保啊!”

“这,这不会是那个西国公主干的吧?”

天鹰扭头看了他几眼,十分郑重的嘱咐道:“这件事,不许宣扬出去,听见了吗?”

黑狼叹了口气,连忙行礼道:“是,属下明白。”

至此后,天鹰与白如心便如此貌合神离的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爱搭理谁。

这日清晨,天鹰起身往外走了走,忽又想起了苍龙,他的确是被自己所杀。提起苍龙,白如心便如此发疯发狂,这里边是何缘故让天鹰好奇不已。他派了几个得力的密探前往揽夕城打探消息,功夫不复有心人,终于让他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天鹰拿着信纸看了又看,这才明白了,原来白如心与苍龙曾是一对恩恩爱爱的生死鸳鸯,早已私定终身,可惜天不怜悯,又让她们阴阳相隔,彼此错过了。又何况苍龙是死在自己手上,这也难怪白如心会如此的怨怪自己。

天鹰叹了口气,悄悄跟在白如心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她,心里仍然期许着她会回心转意。等她转身后,慢慢发现他一直在等着她。

正午时分,白如心从地上慢慢起身,正准备回营帐歇息了。

忽然,整个脑袋像炸开似的剧痛。她赶忙跑回榻上躺着一声声的不停哀嚎,额头上汗珠滚滚。

贴身侍女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白如心摁着脑袋,十分痛苦的喊道:“头疼,啊……好疼啊。”

侍女急忙说道:“公主,您先忍一会儿,奴婢这就去找人来。”

不一会儿,天鹰娘亲便走进帐内给她瞧病。

不久后,天鹰闻讯赶来,扒开看热闹的众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白如心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天鹰拉着娘亲问道:“娘亲,如心到底得了什么病?”

天鹰娘亲低着头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说道:“唉,我也不知道啊!从脉象上看也看不出什么,这,这真是奇怪呀!”

转眼的功夫,白如心又头疼欲裂,双手摁着头在榻上来来回回的打滚,极为痛苦的叫喊着。

天鹰看着心疼不已,急忙恳求道:“娘亲,您快想办法救救她啊。”

天鹰娘亲心情烦躁,十分不耐烦的说道:“我连她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如何救啊?”

天鹰叹了叹气,垂头丧气的从营帐里走了出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个湖边。

这是西戎部族的神湖,传说中此湖有求必应,只要心诚便能感动上苍。

天鹰想了想,脱掉身上的几件衣服,只穿着一件单衣便走进冰凉的湖水中。他也顾不上多想这传闻是否可信,只要能想出一种办法救白如心,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敢冒险一试。每走一步便全身浸在水中,心里默念道:“苍天神明在上,天鹰在此诚心祈求神明开恩,让我的妻子白如心早日康复。”

湖水冰凉刺骨,站在边上都难免不寒而栗,又何况是整个身子都浸在冰凉的水里。

往前走了一会儿,即便是身强体健,也难以抵挡浸入骨髓的寒意。天鹰很快便浑身颤抖,忍不住的哆嗦起来。他咬着牙坚持着,一字一句的在心里默念祈祷。腿迈不开了,便用双手使劲往前。到最后手也冻僵了,便让整个身子笔直的倒下去。天鹰嘴角挂着笑意,缓缓的往下沉,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了。

就在他将要闭眼之际,一个人赶忙拉着他游回岸边。

白虎轻轻拍了他几下,大声叫道:“首领,首领……”

天鹰吐出几口湖水,咳了几声便昏过去。

白虎连忙将他驮在背上,背着他一路跑回了营帐,拿着一层被子紧紧裹着他,让他恢复一些体温。

天鹰娘亲走进儿子的营帐,有些吃惊的看了看儿子,赶忙问道:“我的儿呀,你这是上哪去了?为何浑身湿漉漉的?”

白虎在一旁行礼道:“夫人,首领他去了神湖祈求神灵,让公主早日康复。这个季节湖水冰凉刺骨,首领怕是冻晕了过去,差点就沉入湖底。”

天鹰娘亲流着眼泪打了儿子几下,又心疼又无奈的说道:“我的傻儿子呀,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唉,你啊,她现在没事了,头也不疼了。”

天鹰缓缓睁开双眼,笑着问道:“真的吗?”

天鹰娘亲擦掉眼泪,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娘亲为何要骗你呀?”

天鹰点了点头,十分激动的笑着说道:“娘亲,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神湖里真的住着神灵。”

天鹰娘亲笑了笑,看着一脸天真的儿子宽慰道:“哼哼,你这个傻孩子呀,真是个傻子。”

白如心在榻上休养了几日,闷得发慌,便起身来到营帐外四处走走。她伸了伸手,忽然问道:“我听说,他这几日像是病了是吗?”

贴身侍女想了想,问道:“公主说的可是首领?”

白如心点了点头,笑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侍女叹了口气,有些难过的说道:“是啊,奴婢听说,天鹰首领为了让公主早日康复,去神湖祈求神灵保佑,身子受了寒气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白如心笑了笑,嘲讽道:“这种无稽之谈也相信,他可真够傻的。”

往前走了几步,她便说道:“走,咱们去看看他。”

贴身侍女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公主,您说什么?”

白如心叹道:“唉,不管如何,他都是为了我才得了病,我理应过去看看。”

侍女捂着嘴偷偷笑了片刻,跟在一旁快步走着。

白如心站在帐外犹豫了一会儿,便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坐在一旁问道:“你可好些了?”

天鹰看着白如心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问道:“公主,你,你怎么来了?”

白如心笑了笑,说道:“首领是因我才得了病,不来看看,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天鹰无所谓的一笑,十分郑重的说道:“我没事儿,你无需挂心。在我们草原上,保护心爱的女人是男人的天职,别说是这点小病了,就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公主,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的。”

白如心点了点头,不知不觉竟有些莫名的感动。

这个男人对她一片赤诚,一颗心毫无保留的全给了她。在他面前,白如心忽然觉得惭愧无比。

一个侍从端了碗汤药走进帐内,行礼道:“首领,您快喝药吧,这碗药都热了好几次了。”

天鹰一闻见药味便十分难受,他连忙回绝道:“哎呀,这药太苦了真难喝,赶紧拿走。”

侍从十分为难的说道:“首领,这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病了哪有不喝药的?”

白如心笑了笑,在一旁劝道:“快喝了吧,你若不肯喝药,那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天鹰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别,别呀!唉,行,我喝。”

他拿着药碗犹豫了一会儿,闭着眼十分迅速的喝下,擦了擦嘴,笑道:“只要公主能天天来看我,哪怕不喝药我也能好。”

白如心看着他这副傻模样,忍不住的取笑道:“你可真会说笑,难道我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吗?”

天鹰傻笑道:“是啊,公主于我而言,就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几日的功夫,天鹰的身子便慢慢恢复,整天拉着白如心在草原上纵马驰骋,弯弓射箭。自此后,白如心对天鹰没有了从前那般的冷漠敌意,朝夕相处之间,反而生出几丝好感。

草原上的日子虽比不得王宫里的锦衣玉食,却是白如心向往已久的自由自在,天马行空。和天鹰一同坐在地上说说笑笑,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一同围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闭着眼尽情享受着各种乡野民歌。

光阴似箭,时光匆匆而过,西国公主白烛萤已满百日,越发的粉雕玉琢,让人一见便觉得是个美人坯子。

白启明对这个掌上明珠十分疼爱,这几日便向天下人广发喜帖,邀请各个城池和四大部族的人前来贺喜。

接到喜帖后,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个从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公主白烛萤好奇不已,自然就带上了许多贺礼赶往揽夕城。不消几日,揽夕城便陆续来了许多从各地赶来贺喜的达官贵人。

沾了白烛萤的光,揽夕城的百姓们也是头一次见到天下间服饰各异,风俗迥然不同的外地人。

这日午后,南君华也接到了喜帖,看了会儿便连忙吩咐管家下去准备贺礼。前几日染了风寒,身子刚刚有些起色,却仍是十分虚弱的咳了几声,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休养着。

落梨莺想了想,坐在他身旁笑着说道:“君华,你在家好好休养,我去就行了。”

南君华笑了笑,开口劝道:“这如何使得?夫人处置政务日理万机,已经很操劳了。唉,依我看,还是不去的好。”

落梨莺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宽慰道:“你放心,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眼下情形复杂,兵营里那几个将军正愁找不到机会挑拨离间呢,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南君华想了一会儿,只好说道:“行,那夫人一路小心,我在家里等你平安归来。”

落梨莺嘴角微微一笑,点头道:“好,我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第二日清晨,落梨莺坐上马车,带着几大箱的贺礼赶往揽夕城。

一路颠簸,脑袋昏昏沉沉的让人十分难受。

落梨莺半眯着眼靠在马车里,心里时常揣测着与白启明再次会面,该是何种情景?

赶到揽夕城的馆驿里略微歇息了片刻,西国王宫便来了几个内侍请她入宫赴宴。

落梨莺急忙换了身衣服,带着一个侍女便跟着内侍走了。

殿内十分热闹,人人皆是盛装出席,有说有笑的相互交谈着。

落梨莺戴着一副面具穿梭其间,不时斜眼看看主位,却未见到白启明的身影。她笑了片刻,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不久后,白启明缓缓走入殿内坐下,看着众人笑道:“有劳诸位远道而来,我在此感激不尽。哈哈哈,诸位不必拘束,尽可酒宴欢歌。”

众人听后,忙举起酒杯恭贺道:“恭祝小公主多福多寿,福履随之,平安康健。”

白启明大声笑了笑,也举起酒杯回敬道:“多谢诸位美意,我的萤儿定能如诸位所愿,福履绥之,平安康健。”

喝完了酒,各地的使者便争相站起身来,向众人夸耀自己领地进献的奇珍异宝。

珠宝玉器,衣饰布料,各种玩乐之物应有尽有。

轮到了南蜀,落梨莺便命令侍女打开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起身行礼道:“南帝陛下和诸位使者请看,这是我南蜀给小公主的一点心意。”

一个内侍上前端起盒子,先后递给了白启明和各地来的使者观看。

众人看后,十分不解的望了望落梨莺,嘀咕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白启明看了几眼,想了想便看着落梨莺笑了会儿,十分客气的问道:“夫人送的这颗夜明珠,本是个白璧无瑕十分完美之物,却又为何如此污浊不堪?夫人,这是何意啊?”

落梨莺笑了笑,说道:“回禀南帝陛下,我是希望小公主永远如夜明珠一般完美无瑕,可别像这颗珠子,让世俗给玷污了。”

白启明低着头想了想,心想道:“哼,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呀!”他笑了笑,起身谢道:“多谢夫人好意。唉,久仰夫人大名,我在此敬夫人一杯。”

落梨莺微微一笑,举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十分好奇的打量着落梨莺,见她戴着面具难见真容,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夫人为何戴着一副面具呀?”

落梨莺愣了愣神,连忙解释道:“哦,我脸上有疾不便见人,又吹不得风,故而只好戴了个面具赴宴,还请诸位使者见谅。”

一个使者十分轻狂的笑了笑,讥讽道:“夫人既是身体抱恙,那也不必勉强来此应酬了。恕在下直言,这种场合本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落梨莺并不生气,低下头笑了会儿,十分平静的说道:“哼,女人又如何?古人云,天地万物相辅相成。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相合天下方可太平。”

“哈哈哈,女人嘛,只管生儿育女就好,天下大事何曾与尔等有关?”

“诶,这位使者此言差矣。古往今来,巾帼不让须眉者比比皆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得天所授,才可比肩,让天下男子望其项背。驰骋疆场,文韬武略又为何不能与男子一样纵横天下,一统山河?”

这个使者一时间哑口无言,十分尴尬的笑了会儿,赶紧坐下来不再说话。

白启明端坐主位,十分欣赏的看了几眼落梨莺,笑着夸赞道:“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啊!”

落梨莺淡然自若的他人喝酒闲聊,不时斜眼看了白启明几眼,心里暗暗揣度着她们眼神交会时,白启明能否知道她就是落梨莺?

夜深了,白启明今日多喝了几杯便有些微醺,慢慢走到园子里吹吹凉风。

不知不觉间,白启明忽然回想起看着落梨莺的时侯,那种眼神,那份傲视天下的气质,都令他觉得无比熟悉。

这个女人,并不像个初次谋面的人,仔细想想,倒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

白启明揉了揉脑袋毫无头绪,转身骑着马跑到了兵营。

穿扬远远瞥见了他,忙跑过来问道:“陛下怎么来了?”

白启明叹了叹气,边走边说道:“穿扬,到你的营帐再说吧。”

穿扬一脸疑惑的跟在一旁走着,看着白启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问道:“陛下有什么心事吗?”

白启明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想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穿扬,落梨莺真的死了吗?”

穿扬吓了一跳,想了想便说道:“这个么,陛下为何又提起这个来了?”

白启明笑了笑,缓缓说道:“今日蜀侯南君华的夫人进宫赴宴,我与她闲聊了几句。唉,明明是初次见面,但我一看她的眼神却那么熟悉。太像了,和落梨莺太像了。”

穿扬站在一旁点了点头,宽慰道:“唉,陛下不必挂怀。天下如此之大,姻缘巧合碰上了个音容笑貌有些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啊!”

白启明苦笑道:“唉,你说的也有理。”

“哈哈哈,陛下放宽心吧,微臣对这个蜀侯夫人也有所耳闻。听闻她辅佐南郡候把南蜀治理得一片祥和,百姓们都对她赞不绝口啊!”

白启明起身笑了笑慢慢从兵营里走了出来,骑着马赶回王宫。

路过馆驿,他忽然停了下来,走到门口问道:“蜀侯南君华的夫人可是住在此处?”

一个仆从笑了笑,行礼道:“回禀陛下,那位夫人正在屋里。小人刚才来时见她房中还亮着灯,想来还没有歇息,不知陛下找她何事?”

白启明笑道:“哦,我骑马路过此处,正好前来拜会夫人一面。今日殿内人多,也不得空与夫人多说几句,若是夫人方便的话可否让我进去坐一会儿?”

仆从再次行了一礼,笑意盈盈的带着白启明赶往落梨莺的住处。

落梨莺站在窗前望月,久久难以入睡,想着今日种种,她不由得感慨万千。

低着头还在惆怅着,仆从便在门外禀报道:“夫人,夫人,您歇息了吗?”

落梨莺连忙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哦,还没呢,你有何事?”

仆从笑道:“回禀夫人,陛下特意进来拜会夫人一面,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落梨莺想了想,说道:“行,请南帝陛下进来吧。”

仆从一脸笑意的打开房门,请白启明走去,白启明进屋后,他又迅速关上房门快步离去。

白启明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四周,目光停在了落梨莺身上。

他笑了片刻,躬身行礼道:“夫人安好。”

落梨莺扭头看了他几眼,起身行礼道:“南帝陛下请坐吧,不知您深夜前来找我,所谓何事?”

白启明坐在一旁微微一笑,看了几眼落梨莺便低下了头,有些难过的说道:“不瞒夫人,今日与夫人初次见面,便觉得夫人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落梨莺想了想,笑着问道:“哦,是吗?不知南帝陛下心里的那位故人是谁?”

白启明笑道:“夫人可知道羽清城的女城主落梨莺?”

落梨莺愣了愣,有些尴尬的说道:“哈哈哈,认得啊!听南帝陛下这口气,与这位落梨莺城主关系匪浅啊。”

白启明深吸了口气,面有哀色的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他的话音刚落,落梨莺便惊讶得目瞪口呆,想了想,忽然说道:“是吗?可你们是这天下间势均力敌的对手啊,如何能有爱?”

白启明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低着头接着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啊!我与她既是爱人,又是对手;既是恩人,也是知己。唉,我与她相识于少年之时,彼此都曾在对方危难之际雪中送炭。可惜好景不长呀,我与她之间还隔着一个宿命。得天所授,二日争辉,不过天不容二日,他日必有一死。”

说到此处,白启明不由得心如刀绞,红着眼眶说道:“她不仅是我的小白,也是羽清城主。唉,正如夫人所说,她是天降大任的人,满腹经纶谋略,光华闪耀,让天下男子望其项背啊!其实我不怕她与我争夺天下,怕只怕她会因一时的儿女情长,在这战乱之世死无葬身之地。她是羽清城主,不但要自己活着,更要让她治下的百姓们好好活着。”

落梨莺面无表情的听着白启明这番肺腑之言,又看了看这个男人半醉半醒的模样,心想道:“他指定是醉了。”

转念一想,落梨莺忽然又明白了,若是这个男人没有喝醉,也不会找到这来对她倾诉。

她想了想,抬起头来看着白启明问道:“南帝陛下,您真的觉得落梨莺城主死了吗?”

白启明望着窗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呀,不过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久久萦绕,落梨莺城主,她还没有死。由其是今日见了夫人,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落梨莺面带嘲讽的笑了片刻,起身送道:“行啦,天不早了。我想歇会儿,南帝陛下请回吧。”

白启明点了点头,连忙转过身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哦,深夜冒昧打扰,还请夫人恕罪。夫人见谅,我先告辞了。”

白启明打开房门渐渐远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落梨莺笑了笑,迅速走上前去关上房门,躺在榻上颇为嘲讽的轻声念道:“白启明啊白启明,我与你赌一把吧,我赌你不会相信我还活着。”

这日清晨,落梨莺一个人前往一个商铺,与花梨见见面。她慢慢走进店内,向一个伙计问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有事要与她单独谈谈。”

伙计看了看这个一身气派的贵妇人,赶忙行礼道:“好,夫人稍作片刻,我这就去请掌柜的出来。”

伙计急忙跑到后院,大声唤道:“花梨姐姐,门外有位夫人要见姐姐。”

花梨低下头想了想,便从屋里走了出来,跟着伙计来到店里。

她看了几眼落梨莺,便十分好奇的问道:“不知夫人是谁?找我所谓何事?”

落梨莺起身笑了笑,说道:“姑娘先别问了,咱们去后院再细细详谈。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花梨点了点头,笑道:“哦,夫人里边请。”

落梨莺跟着花梨一路来到她的住处,四处看了看,忽然看着花梨喊道:“花梨,你还认得我吗?”

花梨惊讶了一会儿,上前问道:“夫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夫人到底是谁?”

落梨莺戴着面纱笑了笑,轻声说道:“花梨,你是我的贴身婢女,从小跟着我一块长大。还记得那年出外狩猎,我一时任性消失不见了许久,害得你被曲伯父责罚。还有,我六岁那年非要闹着爬到树上去摘果子,还怂恿你一起上去。后来爹爹知道了,十分生气,明明是我犯的错,却迁怒于你,把你狠狠教训了一顿。哈哈哈,你当时委屈得半夜了还躲在屋里偷哭。花梨,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花梨早已泪流满面,瞪大了眼睛问道:“小姐,小姐,真的是你吗?太好了,你还活着啊!”

落梨莺向她张开双臂,淡然一笑道:“花梨,真的是我啊!哼,我落梨莺的命硬着呢,哪那么容易死?”

花梨欣喜不已,忙跑过去抱着落梨莺大声哭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多谢天姥娘娘庇佑。”

落梨莺微微一笑,急忙给她擦掉眼泪,宽慰道:“好了花梨,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花梨点了点头,拉着落梨莺的手仍是难掩喜悦之情。

落梨莺又仔细看了她几眼,有些哀愁的说道:“花梨,许久未见,你也貌似苍老了许多啊!唉,你在这儿受苦了。”

花梨摇了摇头,笑道:“不,花梨不觉得苦。只要能为羽清城做些什么,哪怕豁上性命我也不怕。”

落梨莺十分感激的笑了笑,看着她这般坚定地眼神忽然有些愧疚,心里隐隐不安。

在揽夕城住了几日,落梨莺一行便决定坐上马车返回南蜀。

临行前,几个王宫里的内侍急忙叫住了她,请她留步。

落梨莺坐在马车里笑了片刻,十分客气的问道:“内侍大人有何事?”

内侍一脸的笑意,行礼道:“回禀夫人,陛下听说夫人即将启程,便吩咐我等将这些东西拿了过来,请夫人务必收下。陛下还说与夫人有缘,这些东西皆是陛下的故人生前所喜爱之物,希望夫人莫要嫌弃。”

落梨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哦,多谢南帝陛下。”

内侍们行礼告退,转过身急匆匆的走了。

几个婢女坐在马车里十分好奇的打开那些盒子瞧了瞧,却一脸的失望,一个婢女甚至颇为鄙夷的说道:“哼,我还以为这个西国南帝会送给夫人什么奇珍异宝呢,原来竟是这些东西。”

落梨莺身子往前一倾,朝盒子里看了几眼,忽然有些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这些盒子里的瓜果点心,各种小玩意儿,无一不是落梨莺从前所喜爱的东西。

落梨莺眼含着泪,忽然喊道:“停车。”

车夫在外边听见了,便赶忙停了下来。

婢女们相互看了看,十分奇怪的问道:“夫人,怎么了?”

落梨莺抽噎了一会儿,看着婢女们吩咐道:“你们去后面那辆马车上待会儿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婢女们赶忙行礼告退,急匆匆的下了马车。婢女们都走后,落梨莺便说道:“走吧。”

落梨莺一声令下,众人又慢慢在崎岖蜿蜒的小道上走着。

落梨莺把一个盒子抱在膝上,拿出一块点心尝了尝。舌尖轻触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味道,不知不觉间,眼泪簌簌而落。

泪眼迷蒙之际,仿佛又回到了白月梨,回到了那个只有大白和小白的地方。沧海桑田,往事如烟,落梨莺提起手轻轻擦掉眼泪,低着头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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