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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强吴伐楚,鞭尸平王

公子光得知伍员在楚国有父兄之仇要报之后,非常高兴的把他引荐给吴王,吴王非常看重伍员的才能,经常要他随侍在左右。吴王虽然看重伍员,也知道他在楚国有父兄之仇要报,只是吴王认为大举进攻楚国的时机还没有到来。所以,虽然伍员多次提出要攻打楚国,吴王都不置可否。

伍员心中忧愁,他急于要报父兄之仇,有一天,吴王赐给伍员产自吴国边境卑梁的蚕丝绸,伍员皱眉摸着丝绸,忽然他脸上满是笑意,他想到了如何才能是吴楚两国发生战争了。

有一天早朝,吴王在听到边境卑梁将领的上奏后大怒,扬言要大举进军楚国。事情是这样的:楚国的边境钟离和吴国的边境卑梁都是养蚕的地方,两国都种了很多桑树,其中产自两国边境的丝绸也非常有名,各诸侯国的达官贵人几乎都是用两国边境产的丝绸做衣服。吴楚两国在交易中也得到诸多的好处。两国边境的百姓有时会越过边境采桑,偶尔有小争端,但是通过乡规民约的约束,也不需要动用军队来解决。卑梁将军上奏道:“我国的一个采桑女与楚国的一个采桑女为了一颗桑树发生了争执,双方互相争论,以至于两家人互相攻击,其中我国采桑女的亲戚不慎将楚国采桑女的亲戚打死了。楚平王派兵侵袭了卑梁,并且将采桑女所在的村庄的百姓全部杀害。”吴王大怒道:“岂有此理,楚国欺人太甚。有谁愿意带兵攻打楚国?”伍员本想立即站出来说愿意领兵攻打楚国,但是他不能过于急躁,以至于会被人知道这起事件是他幕后策划的,公子光看了伍员一眼,说:“大王,臣愿意带兵攻打楚国。”伍员马上说:“大王,臣愿意追随公子光攻打楚国。”吴王喜道:“好,那寡人就封公子光为主将,伍员就做公子光的军师。寡人等待你们凯旋。”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卑梁出发,伍员心情愉快,公子光骑马过来说:“伍大人好计谋。”伍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大王派我做你的军师,我一定会尽全力出谋划策的。”公子光大笑着离开。军队到达卑梁,伍员对公子光说:“我军可以化装成边境的百姓,从三个方向包围钟离,然后在深夜偷袭钟离,攻下钟离后,再进一步攻下邻近的居巢,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奇制胜了。”公子光笑道:“好,伍大人果然计谋高妙。”在深夜,吴军攻下了钟离后趁乱又占领了居巢。能够这么快速的取下钟离和居巢全靠伍员的计策,公子光非常佩服伍员的军事才能,公子光想:“本来有心拉拢伍员为我所用,可是看伍员才能这么突出,大王又对他十分赏识,如果伍员一直留在大王身边,那么要夺取王位是不可能的了”.

为了庆祝军队凯旋,吴王在城外设宴接待军队,这是最隆重的礼仪,吴王亲自扶起公子光和伍员,并且赏赐美酒。回到宫殿,吴王又另外赐宴,伍员想亲自向平王报仇,趁此机会,伍员向吴王提出:“大王,楚国此时正混乱,我们可以一举进攻楚国的都城。”公子光说:“大王,伍员因为父兄之仇而劝大王攻打楚国,伍员只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将吴国至于危险的境地,现在我们已经取得了钟离、居巢,楚国一定会加强防守,臣以为现在不宜贸然进兵。大王,臣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吴王笑道:“有什么不能的说的,只管说出来就是了。”听到这话的时候,伍员脸上已经变色。公子光说:“大王,臣在卑梁城内偶然碰到了一个采桑女,她说她就是那个边境争桑的采桑女。”吴王说道:“采桑女所在的村庄的百姓不是全被楚军杀害了吗,怎么她会出现在卑梁城内呢?”公子光答道:“大王,臣正是要和你说这些呢,那个采桑女对臣说有一个从都城来的人给了她一些钱,要她故意去钟离的边境采桑,然后和楚人争桑,后来她就搬出了村庄,所以躲过一劫。”吴王问:“那那个采桑女说了是从都城去的那个人是谁吗?”公子光说:“采桑女说她不知道,不过她说那个人须发皆白,不过看他的脸面却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伍员跪下说:“大王,臣有罪,这起争端确实是臣挑起,臣报仇心切,以至于欺瞒大王。”吴王站起来:“好一个伍员,竟然利用寡人对你的信任挑起事端,但是念在你带军夺取了钟离、居巢的份上,寡人饶恕你的罪过,从现在起,寡人将你贬为庶民。”伍员磕头道:“臣谢大王宽恕。”

走出宫殿后,伍员带着熊胜搬到了都城的郊外,这一次虽然夺取了钟离、居巢,但是平王依然逍遥的在楚宫之中,伍员心有不甘,他决定继续等待时机。在郊外,伍员白天带着熊胜亲自耕种,晚上熟读兵书。有一天,伍员在郊外耕种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气息奄奄的躺在树下,看到他的样子,伍员想:“他一定是被饿成这样的。”再看他生得高额凹眼,异于常人。他想:“此人必定不凡。”他叫熊胜去拿几个炊饼过来,伍员拿去递给那个人,又给了他一壶水,那人很快就吃下去了两个炊饼,还剩下三个炊饼被他揣在怀里了。但是他看起来还是很饿的样子,伍员觉得很奇怪,说:“你为什么不把这些炊饼吃完呢?”那个人答道:“多些恩公赐予食物,我叫专诸,是吴国堂邑人,我在堂邑杀了人,带着母亲流落到都城附近,有没有谋生的手段,连累母亲跟着我一起受苦。家中还有正在挨饿的母亲,我要把这些食物拿回家去给母亲。”伍员又想到父亲被平王杀害,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孝顺父亲了,顿时感动不已,说:“我那里还有一些肉,你一并带回家去吧。”专诸双手抱拳道:“多谢恩公,请问恩公家住何方?日后我一定报答恩公。”伍员答道:“我的父亲被楚王杀害,我想侍奉父亲于膝前却不能了,今日我被你的一片孝心所感,我就住在这附近的城郊,假如你没有吃的可以到我家去,到时候你只要说是去白头公家里就会有人带你过来的。”专诸惊讶地说道:“恩公,你就是带领吴国军队攻下钟离、居巢的伍员伍大人吗?”伍员笑了笑,专诸说:“恩公,专诸已经仰慕您很久了,专诸学了一身武艺,本想报国投军,只是担心母亲无人照顾。我想投奔到你的门下,请恩公收留。”伍员答道:“我现在已经被吴王贬为庶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搬来和我同住。”专诸非常感激地说:“能够有机会侍奉大人是专诸的荣幸,以后专诸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大人。”伍员经常拿一些财物接济专诸的母亲,专诸侍奉伍员更加尽心了。

一天晚上,伍员拿起一卷竹简,随意翻看着,当他看到:“吴太伯,太伯弟仲庸,皆周太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于是太伯、仲庸二人乃奔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避季历。季历果立,是为王季,而昌为文王。太伯之奔荆蛮,自号句吴。荆蛮义之,从而归之千余家,立为吴太伯。”读到这里的时候,伍员吟咏良久,专诸听到了,说:“大人在读什么书,我听到您说周太王,吴太伯他们有什么关系吗?”伍员答道:“你知道你们吴王的祖先来自哪里吗?”专诸说:“我们吴王的祖先不就是生长在吴地吗?”伍员答道:“不是这样的,吴地自古被称为荆蛮之地。吴国王的祖先却是来自中原。”见到专诸满是疑问,伍员解释说:“史书上写着周太王本来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太伯,二儿子仲庸,三儿子季历,其中第三子季历最为贤明,周太王打算将王位传给季历,但是自古王位兄终弟及,父子相传。为了实现周太王的意愿,太伯和仲庸远奔荆蛮,来到了吴地,把头发剪掉,在身上涂上各种图案,装扮成蛮族人的样子来表明自己已经是蛮族人。最后周太王传位给第三子季历,季历传位给姬昌,姬昌又传位给姬发,姬发消灭了商朝,才建立了周朝。这么说来,吴王的先祖是为了避开季历而来到吴地的,所以吴王也是中原周朝一族的。”专诸笑着说:“这和现在大王的继位过程好相像。”伍员说:“现在吴国的大王不是继承他父亲的位置吗?”专诸说:“大王是父子相传,可是大王的父亲王位确是他的兄弟传给他的。我们这吴国的传位就更加复杂了。现在大王的祖父寿梦大王本来有四个王子,第一王子是诸樊,第二王子是余祭,第三王子是余眛,第四王子是季札,其中第四王子季札最为贤明,寿梦大王临终时想立季札为吴王,季札没有答应,寿梦大王死后,必须要有一个人来主管国事,所以大臣们决定暂时立第一王子诸樊为吴王。一年以后,诸樊守丧完毕,吴国也稳定下来了,吴王诸樊打算让位给季札,但是季札坚决不受,并对吴王诸樊说:‘王兄,曹宣公死后,大臣和曹国百姓都不愿意立曹君为大王,他们打算立子臧为王,子臧离开曹国,所以曹君成为了大王。长幼有序,王兄,王位本来就是你的,请王兄不必再推辞。’吴王诸樊深受感动,把延陵分封给季札,所以人们又称公子季札为延陵季子。诸樊在临死时没有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公子光,而是把王位传给了弟弟余祭,并嘱咐说王位要按照兄终弟及这种方式继承直到把王位传给季札,以完成先王寿梦的遗愿。”伍员说:“那如果按照父子相传的继位方法,公子光才是现在吴国的大王?”专诸答道:“正是这样,余祭大王死后把王位传给了弟弟余眛,也就是现今大王的父亲。余眛大王死后,本来是要把王位传给延陵季子的,可是季子不愿意做大王,远走他国,于是大臣们商议说先王遗命,兄终弟及,直到把王位传给季子,可是现在季子远遁,按照父子相传的方法,公子僚应该继承王位。”

伍员想了一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子光把他举荐给吴王,但是自己得到吴王的赏识后公子光却又排挤自己了。伍员知道公子光的野心了,公子光是想取代现在吴王的位置。公子光有心机、有计谋,又有识人之明,伍员知道终有一天公子光定能代僚自立,此时伍员必须对公子光表示忠心,可是又不能被吴王僚知道,所以伍员极力训练专诸以推荐给公子光。

专诸原本就武艺高强,做事有勇有谋,伍员再加以指点,没过多久,专诸就被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刺客。时机已到,伍员对专诸说:“专诸,你愿意为公子光办事吗?公子光要代僚自立,假如成功了,那我们就可以封侯,假如失败了,我们就是叛贼。”专诸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如果不能及时抓住机遇,闯出一番名堂,那么有何颜面生存于天地之间?”伍员嘉许地看着专诸,说:“我不便与公子光见面,明天你就去见公子光,就说是我举荐你去的,告诉公子光说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效忠于他。”

专诸告别了伍员,又回家去向母亲告别,然后专诸来到公子光的府第前等着,公子光下朝回来,看到专诸直立在府第一旁,又见他高额凹眼,他亲自走下马车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立在我的府第前?”专诸双手抱拳说:“伍员伍大人举荐我来此。”公子光把专诸带到内室,说:“你叫什么名字?”“专诸。”专诸恭敬地答道,公子光继续问道:“你说你是伍员举荐过来的,那现在伍员在做什么?”专诸说:“伍大人在城郊亲自耕种,他举荐我过来,他说等到新君上位的时候他就复出了,他还说无论您做什么事他都效忠您。”公子光说:“有伍员的支持,我的事就成功了一半了,专诸,你要经常去看望伍员呀。”专诸回答说:“是。”

专诸经常去伍员那里,告知吴楚两国发生的一切事情,所以伍员虽然躬耕于城郊,但是吴楚两国所发生的大事确是了如指掌。专诸也经常从伍员这里带上计策献给公子光。公子光得以步步为营,加快代僚的步伐。公子光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待一个机会便可以代僚自立了。有一次,专诸为伍员带过去一个消息,专诸说:“大人,从楚国传来消息说楚平王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伍员又喜又悲,喜的是楚平王终于死了,悲的是楚平王怎么可以安安稳稳的就死去了呢?他要灭亡楚国,他要看着楚平王带着痛苦、悔恨死去。伍员走了几步,一绺头发掉下来,他看着这一绺头发,想着父兄被杀戮后自己所经历的痛苦,又想到自己在昭关一夜之间急白了头。忽然记起大哥在被抓走时说的话:“到时候我苟且活着,又不能为父亲报仇,一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子胥,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去陪伴父亲,你快走吧,到时候我伍家的大仇就由你来报了。”“又不能为父亲报仇,一定会被天下人取笑的。”“到时候我伍家的大仇就由你来报了。”伍尚的这两句话一直不断地、重复的徘徊在伍员的脑海。

突然,伍员口吐鲜血,昏倒在地。熊胜赶紧跑过来说:“伍伯伯,你怎么啦?”专诸扶住伍员,用手探测了一下伍员的气息,气息微弱,以至于到后来就感受不到伍员的气息了,专诸悲痛万分,伍员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伍员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间,熊胜跪在地上,摸着伍员的白色头发,他忽然记起了什么,几年前昭关渡口东皋公给了伍伯伯一副灵药,他赶快跑去找来那服药,然后煎水给伍员服下,过了不久,伍员的呼吸又恢复了,他慢慢醒转过来,熊胜和专诸既惊且喜。熊胜更是忍不住上前去抱住了伍员,专诸喜道:“大人醒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告诉你这个消息会让你高兴,没想到却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伍员说:“你应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你做得对。楚平王抓了我的父亲,又祸及我兄弟。刚才我昏迷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听到我大哥在我耳边那两句话。”伍员下了床,走到窗边,天空阴沉,好像过不久暴风雪就要来了,伍员对着窗外说:“即使楚平王已经死了,我要他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专诸,你速去告诉公子光,时机已经到了,要他今晚过来一下。”专诸领命而去。

晚上,公子光和专诸乘着暴风雪而来,公子光一进门就说:“吴国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么大的暴风雪了。”伍员笑道:“公子,时机已经来临了。”公子光恭敬地说:“请伍大人细讲。”伍员说:“公子,现在楚平王已经死了,你可以劝服大王去攻打楚国,待到军队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假装脚痛,这样你就不必带兵打仗了,你再劝大王派公子盖余、烛庸攻打楚国。”公子光说:“伍大人深谋,可是季子怎么办呢?”伍员接着说道:“季子是一大贤人,各国都知道季子的声名,你可以利用这一点劝说大王派他去晋国观察诸侯的变动。这样,吴国就只剩下你和大王了。一切都布置妥当后我再安排下一步。”公子光拉着伍员的手说:“我的父王有兄弟四人,按照兄终弟及的传位方法将王位传给季子,但是季子仍然不愿意做大王,我的父亲最先被立为大王,如果不传位给季子,我才最有资格坐上大王的位置,我现在只是拿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等我坐上大王的位置之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伍员道:“伍员不需要其他的东西,伍员只希望灭亡楚国。”公子光说:“灭掉楚国也正是我的心愿,我成为大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攻打楚国。”伍员说:“夜已经很深了,公子,你回去准备吧。”公子光和专诸离开伍员家中,向城门走去。一夜北风凄紧,夹杂着雪花肆意飘洒。

几天后,伍员得到消息,季子出使晋国去了,公子光要带兵攻打楚国,军队正在积极地准备粮草。粮草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公子光因为脚痛难忍,走路都走不了,只能卧病在家了,大王只好派公子盖余、烛庸为主将去攻打楚国。军队一出发,公子光几次派专诸来问是否可以动手了,伍员问了军队在前方的情况,听完后常常只是说再等等。如此,军队已经出发了快一个月了,冬天已经过去,春天来临。有一天,伍员正在田间耕种,专诸又来问伍员是否可以动手了,伍员问专诸军队的情况,专诸说:“盖余、烛庸二公子被困在楚国了。”伍员把专诸带到室内,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专诸听完后离去了。

专诸将伍员的话转告给公子光,公子光马上安排好,他叫人把桃花林好好修饰一番,折了一枝开得最艳的桃花插入瓶中,然后带着花瓶,坐上马车去宫殿,下了马车,公子光跛着脚,由侍从搀扶着向大殿走去。大王一看到公子光就说:“你的脚都痛得不能走路了,怎么还到处走呢,寡人以后有很多事还要仰仗你,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公子光说:“大王,才初春时节,臣府中的桃花就已经盛开了,臣想这么早盛开的桃花应该由大王最先欣赏才是,所以臣命人在园中摘了一枝桃花,敬献给大王。”说着,叫人把花瓶拿过来,吴王看到这盛开的桃花,说:“这桃花果然娇艳惹人。”公子光说:“大王,臣的桃花林里所有的桃花都盛开了,臣在园门口看了一下,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呀!”吴王大喜道:“你说得寡人都心动了,那现在你就陪寡人去欣赏桃花吧。”于是,吴王带着随行的人来到了公子光的府第。夭夭桃花,宛如一个个娇媚的女子围绕在身边,吴王看得心情十分愉快。

欣赏完桃花,公子光说:“臣知道大王喜欢吃鱼,所以臣特意在太湖地区找了一个擅长烹鱼的庖厨为大王烹制了一道全鱼宴。”吴王点头微笑。宴席开始了,公子光坐在吴王的左下首,上菜之前,公子光准备了歌舞,吴王看得如痴如醉,舞姬撤去,专诸端着一盘全鱼向吴王走去。吴王看了看专诸,又看着全鱼,笑着对公子光说:“这个侍从看起来有点面生。”公子光赶忙答道:“大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太湖庖厨,他的做得菜的每一道工序都由他亲自完成,不许任何人插手,即使是呈给客人吃,也是由他亲自端送。”吴王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鱼的味道定是极为鲜美的吧。”公子光说:“大王吃过这鱼之后如果觉得他的菜好吃,您可以把他带回王宫为您烹饪。”趁着公子光说话的时候,专诸左手端着盘子,右手从鱼腹中抽出一把匕首迅速向吴王刺去,吴王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专诸刺中心脏了,吴王甚至来不及叫喊一声就毙命了。

宴席上的侍从和侍卫都惊住了,公子光想:“专诸出手如此之快,他练习这一刺法至少也应该有三年了吧,伍员果然是能臣。”吴王的侍卫反应过来之后拔出刀剑,公子光一声令下,突然出现一批军队包围了吴王的侍卫。吴王的军队不敢贸然行动,公子光趁此机会走到吴王身边拿出吴王的佩剑,举着佩剑说:“我的父亲是第一王子诸樊,我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即使是季子也无话可说,你们之中有谁不服?”众人见如此,都跪下说:“臣等愿效忠大王。”

第二天,公子光登上王位,是为吴王阖闾,大臣们看到公子光坐在王位上,先是惊骇,后来发现吴王僚已死,他的儿子过于幼小,吴王僚的两位弟弟盖余、烛庸又被困在楚国,生死难料,季札不愿意继承王位,而且又出使晋国。也都说:“臣等愿效忠大王。”公子光叫专诸把伍员请上大殿,对伍员说:“伍员,寡人封你为行人,常侍我左右,为寡人谋划军国大事,寡人再赏赐给你一座新的府第。”伍员叩头道:“臣叩谢大王。”公子光又对专诸说:“专诸,寡人封你为上卿,俸禄五百石。”专诸跪下说:“臣谢大王赏赐。”公子光说:“诸位大臣也都有赏。”众大臣齐声说:“臣等谢大王赏赐。”

公子光夺取王位的消息传到楚国,盖余、烛庸二公子立刻投降了楚国,吴楚两国也暂时停战,不过两国的矛盾却是越积越深了。季札在晋国听到到公子光登上王位的消息后,从晋国赶了回来,来不及更换衣服,便去面见公子光,公子光见到季札说:“季子回来了,在晋国可好?”季札说:“只要对先人的的祭祀不废除,百姓安康,治理社稷得当,那就可以作我的君主,我并不会生出叛乱,既然你已经是吴国的大王了,那我一定会遵从你。大王,吴王僚交代我去晋国的事我还没有向他复命,请大王允许我去吴王僚的墓前复命。”公子光有感于季子的诚心,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说的就是你呀!你去吧。”

伍员在家中练剑的时候,侍从来报说:“有一个从楚国来的人说是大人的旧识,现在正在府中等候。”伍员说:“是什么人?”侍从说:“小人不知,那个人说他叫伯嚭。”伍员想:“我不认识叫伯嚭的人呀?”他对侍从说:“你去把他带过来吧。”不一会儿,侍从把伯嚭带来了。伍员看着伯嚭,想:“我在楚国的时候好像没见过这个人,不过他的长相倒和伯州犁很相像,他也姓伯,看他的年纪,莫非是伯州犁的孙子。”伯嚭见到伍员就说:“伍大人救我。”伍员说:“你是伯州犁的什么人?”伯嚭答道:“我是伯州犁的孙子,我祖父无端被杀害,同时也牵连到我的父亲,在抓捕我的一家的时候我正出使陈国,所以逃过了一劫。”伍员道:“原来如此。楚国为什么要杀害伯州犁大人?”伯嚭说:“楚平王死后,楚国为立新君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太子珍,另一派支持平王的庶弟令尹子西,我祖父掌握重兵,支持立子西为大王,因为我祖父认为太子年少,恐怕不足以治理楚国,而且太子的母亲本来是要成为是前太子的夫人的,所以祖父一心要扶持令尹子西为大王。可是子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做大王并且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大王已经立了太子,就不应该再随意更立而使国家陷入混乱,对于太子登上王位的事谁要是再有意见那就以叛国罪处置’不得已,祖父只好放弃,可是因为这件事太后和费无忌却已经开始怨恨我的祖父了。他们编造了一个借口说我的祖父联合诸侯弑主。未经审判就将我的祖父杀害了。”伍员听了伯嚭的诉说后,想到自己的经历,说:“又是费无忌这个小人挑拨,待到吴国攻下楚国后,我一定要杀掉费无忌那个奸佞小人。”伯嚭答道:“大人,在我祖父被杀后不久,费无忌也被处死了。”伍员问道:“为什么?”伯嚭说:“平王死后,吴国大军不时的攻打楚国,而且在新君继位后,费无忌比以前更加猖狂了,他的贪婪无止境,甚至连王宫内的贡品他都要拿走。大臣们都非常怨恨他,就在此时,楚军又大败,有一个大臣上奏说费无忌设计杀害大人的父亲及兄长,又陷害并杀死我的祖父伯州犁,以致吴国攻打楚国。昭王下令将费无忌赐死。”伍员说:“昭王年纪幼小,而且他又是在费无忌的帮助下才登上王位的,他竟这样聪慧吗?”伯嚭道:“昭王年幼,一切都是太后从旁协助,伯嚭以为,处死费无忌是太后的主意,费无忌气焰太甚,威胁到了太后和大王,所以太后在费无忌的势力还没有养成时及时杀掉了他。”伍员点头道:“原来太后也不简单哪?”伯嚭说:“正是如此,所以即使证明我的祖父是被冤枉的,楚国已经为他平反,但是我依然不能回楚国,我一回楚国就会被诛杀的。所以请大人收留我。”伍员说:“明天我就向大王举荐你。”伯嚭感激的看着伍员说:“伯嚭谢谢伍大人,伍大人的恩情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早朝完毕,吴王阖闾留下伍员议事,虽然阖闾登上大王的位置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盖余、烛庸二公子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能安心地坐在王位上。盖余、烛庸二公子投降楚国后,被楚昭王分封到舒城,阖闾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攻下舒城,杀掉盖余、烛庸二公子。伍员看到吴王在舒城的地图上插上一把匕首,伍员说:“大王,容我举荐一个人,那么舒城指日可破。”阖闾回过头说:“是什么人竟会比子胥还有本事?”伍员笑着说:“此人刚从楚国逃亡过来,对楚国目前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要顺利的拔下舒城非他不可呀。他就是楚国大将伯州犁的孙子伯嚭。”阖闾说:“寡人近日听说楚国诛杀了大将伯州犁,没想到他的孙儿逃到了我吴国来了,子胥,传召伯嚭进来吧。”侍从传召伯嚭进来了,行过礼仪之后,阖闾问道:“伯嚭,你从楚国过来,那你对攻打舒城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伯嚭答道:“大王,舒城易守难攻,只可智取。我在楚国时曾经与盖余、烛庸见过几次,彼此的印象还算好。虽然我祖父被杀,但是现在已经被平反了,盖余、烛庸绝对不会想到我已经归顺了吴国,到时候我假装和他们是旧相识,然后骗他们打开城门,到时候吴军趁机冲杀进去。”阖闾道:“果然是妙计。”只伍员皱着眉头,说:“计策是好,可是我军怎么能够大批的埋伏在城门口而又不会发现呢?”阖闾回过神想:“确实如此。”伍员盯着舒城的地图,过了一会儿说:“有了,舒城附近多山,我们可以在半夜将大军埋伏在附近的山脚,待到伯嚭骗盖余、烛庸打开城门之后大军杀入舒城。”阖闾笑道:“子胥步步为营,谋略细致,真乃寡人的福将呀。”伯嚭拱手道:“伍大人的将才令伯嚭敬服,使伯嚭深受教益。”伯嚭表面上感谢伍员,其实内心在埋怨伍员为什么不把大军如何隐蔽在舒城附近这条计策告诉他。但是伍员又怎会是那样的小人呢?这条计策也是伍员是在观看了舒城的地图后临时想到的。

有伯嚭的诱骗和伍员的军事部署,吴国大军很快就攻下了舒城,攻下舒城后,伍员把盖余、烛庸抓回了楚国国都,听候阖闾的处置。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阖闾把盖余、烛庸二公子带到大殿上来审判,阖闾指着盖余、烛庸说:“你们背叛吴国,投降楚国,你们知罪吗?”盖余说:“你篡夺我王兄的大王之位,你才是最应该知罪的。”阖闾反驳道:“我的父亲是长子,他才是大王,按照兄终弟及的传位方法,季子不愿意继承大王之位,所以我才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王之位的人,何曾轮到你的兄长了。我现在只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现在竟敢这样对寡人说话,来人,把盖余、烛庸拖下去斩了。”盖余、烛庸在被拖出去的时候口中仍然大骂:“阖闾,你才是最应该服罪的人。”等到听不到盖余、烛庸的叫骂声了,阖闾问殿上的大臣,说:“众位大臣认为我可有裁判不周之处。”所有的大臣都跪下说:“大王英明,盖余、烛庸死不足惜。”此后,阖闾才算是真正坐稳了吴王之位。

阖闾坐稳王位后,对攻打楚国的事也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伍员和伯嚭多次劝说阖闾攻打楚国,阖闾只说:“国家刚刚安定下来,力量弱小,再等一段时间吧。”有一次下朝后,伍员陪侍在阖闾身边,阖闾拿出一本兵书在读,边读边赞不绝口,阖闾感叹道:“要是此人能为我所用,那么破楚就在旦夕之间了。”伍员问:“大王在读什么书?”阖闾大笑道:“寡人在读的《兵法十三篇》,里面的兵法谋略果真是精妙绝伦,要是有了此人的帮助,那么楚国是势在必得了。”“《兵法十三篇》。”伍员念出来,说:“大王,这《兵法十三篇》是孙武写的。”阖闾笑道:“那子胥知道此人现在在哪里吗?”伍员答道:“大王,孙武现今隐居在罗浮山。”阖闾说:“这样的人才在寡人的疆域内,寡人竟然不知道。”伍员答道:“大王,孙武确实是一个人才,臣请求大王准臣请孙武出山,为吴国效力。”阖闾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子胥为孤跑这一趟了。”伍员答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伍员打点好行囊,独自一人向罗浮山走去,来到罗浮山脚,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顿时使人神清气爽。伍员沿着铺好的石阶往山上走,越往上走,林木越是茂密,云雾越是缭绕,不时闪过一两只珍禽异兽,伍员仿佛置身仙境,他徜徉其中,但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自己是在绕着山腰兜圈子,花木的清香以及山中的清凉之气使人流连其中,所以伍员走了大半天才发现自己身处迷雾之间,伍员看了一下脚下的石阶,心想:“难道这石阶是故布疑阵,所谓兵法之道‘虚虚实实’,伍员定了定神,忽然一只仙鹤鸣声飞过。”伍员大声说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请孙武子见教。”刚说完话,只见一个青衣童子从一条松针小路上走来,说:“师傅有请。”伍员跟着青衣小童沿着松针小路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草庐前,童子说:“师傅就在里面,先生请。师傅交待了我做其他的事,我先走了。”童子很快消失在一片紫檀木之中。

伍员推开竹篱小门,走进院子,里面有用石头堆出来的各种阵法,其阵法之精妙,伍员看后,也不觉暗暗称奇,正在观看阵法,草庐的正门打开,一位穿着宽大的衣袍,身姿英挺的人走出来,说:“要客人久等,孙武失礼了。”伍员抱拳道:“不敢,请孙将军见教。”孙武道:“伍大人,我是避难隐居他国之人,请不要再叫我将军。”伍员停愣了一下,孙武笑着说:“伍大人过昭关一夜白头,虽然头白了,但是英姿威严却是一点也没减少,反而令伍大人更加精神了。”伍员说:“以孙子用兵之奇谋,足以留名后世,难道甘愿在这罗浮山终隐一生,使奇妙兵法绝世。”伍员见孙武动容了一下,说:“现今吴王阖闾励精图治,有称霸天下之心,吴王求才若渴,大王已经看了你写的《兵法十三章》,他极其欣慕你的兵法才能。如果孙子你能出山,必定能受吴王的重用。”孙武说:“我为了避开齐国的内乱而来到罗浮山隐居,当此乱世,我不想再次卷入战乱之中。”伍员说道:“既然现在是乱世,孙子就更应该出山制止战乱,止戈为武,武者,禁止强暴,消灭战争,保持强大,巩固功业。孙子生来就应该是制止战乱的。霸主难遇,孙子作《兵法十三章》,又布了这么多的奇妙阵法,孙子一定还有雄心。我们可以共同辅佐吴王,成就霸业。”孙武答道:“伍大人洞悉人心。‘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吴王能够重用像你这样的贤才,应该是一位明主。”伍员道:“请孙子随我下山”孙武召唤一个小童说:“你告诉你师兄,就说我下山了,你们要好好打理草庐,不可荒废了。”童子领命,孙武就和伍员一起下山了。

一到吴国都城,伍员马上带孙武进入吴宫面见阖闾,阖闾看到伍员带着孙武前来,非常的高兴,说:“寡人看了先生的《兵法十三章》,里面兵法奇妙,论兵之道,神乎其神。使寡人看后心思顿时开解了。里面的‘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更是奇妙异常,在实战中也非一般人能够操纵的。”孙武知道阖闾是想知道他的实际操练的才能,于是孙武说:“请大王给臣一队兵马,臣可以为大王演示一下兵阵。”阖闾把伍员和孙武带到校场。

阖闾一声令下,一位侍臣立即擂鼓,鼓声停止后,只见二十个美姬袅袅娜娜而来,孙武正在猜测阖闾的心思,阖闾说:“寡人后宫的美人也想练习一下兵法,希望先生好好教一下她们。”孙武答道:“臣一定不辱使命。”孙武走到校场中间,大声说道:“各士兵听令。”孙武刚一说完,美人们都互相嬉笑推搡。孙武又说道:“各士兵必须听军长的指令,否则安军法处置。”孙武打出了一套最简单的拳法,要美人们观摩练习,孙武又重新分解了一下动作,说:“各士兵听我的口令,我说一打出第一拳,我说二的时候打出第二拳,依此类推。都听清楚了吗?”美人们依旧嬉笑。孙武说道:“一。”美人们非但没有出拳,反而笑得更欢了。孙武回过头来请示阖闾说:“大王,现在她们的身份都是士兵,是吗?”阖闾笑道:“是的。”孙武在一排兵器上选了一把大刀,说:“现在我再喊一下口令,如有不从,以军法处置。”孙武说道:“一。”但是美人们依旧无动于衷,嬉笑如常,孙武挑出站在最前面的两个美姬,说:“军令如山,不以军法处置你们,无以正军法。”刚一说完,手起刀落,两颗美人头滚落在地,这一下惊吓住了众美姬,众人皆是花容失色,阖闾看到孙武斩了他的爱姬的头颅,生气极了,正要发作,伍员说:“大王,刚才是你答应孙武要他自行操练的。而且美人可以复求,贤才不易得呀。”阖闾忍住了气愤,说:“好,且看他如何练兵。”众美人看了阖闾的反应,都怔住了,孙武说:“再有不从者,都按军法处置。”众美人都唯唯诺诺的答应说:“诺。”孙武说:“声音大一点,要喊出你们的声威。”众美人都齐大声道:“诺。”声音响彻整个校场,阖闾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孙武说:“现在你们分为两排,一字站开,听我口令。”众美人立即分列站好。孙武说道:“一。”众美人一齐打出第一拳,“二。”又打出第二拳,“一二。”一二拳接连打出。阖闾在远处看,觉得众美姬个个都是英姿飒爽,颇有巾帼英雄的味道,心想:“平时在宫中一个个都娇弱柔媚的美人竟然也有英姿飒爽的一面。”不禁大喜道:“先生用兵果然有道。寡人封你为大将军,赐将军府第,和伍行人一样随侍在寡人左右。”孙武跪下说:“臣叩谢大王”。

当晚,伍员就来到了将军府,孙武早已备好茶等待伍员了,伍员见到孙武第一句话就说:“大王有称霸天下之心,孙子以为应该先攻破哪一个国家呢?”孙武说:“要称霸天下,应当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逐个击破,楚国和越国邻近吴国,可以先攻破其中一个,而越国相对楚国来说力量较为弱小,在攻破越国后我们还能够保存足够的军力攻打楚国,这样也可以加快称霸天下的步伐。”伍员说:“孙子说的在理,但是我觉得先攻打楚国才是上策,吴国与楚国的矛盾更甚,两国边境经常发生冲突。如果我们先攻打越国,楚国一定会趁机偷袭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得同时对付两个国家。还有一点,是我的私心,我发誓要为父兄报仇,楚国一天不亡,伍员就一天不得安心。请孙子体谅伍员苦心。”孙武动容,说:“子胥放心,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子胥请叫我长卿吧,子胥你是我的知音,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攻破楚国的。”伍员激动地说:“多谢长卿。”

上完朝后,阖闾把伍员和孙武召入宫室内,阖闾指着地图说,:“子胥、长卿,寡人称霸天下应该从何处入手?”孙武把小旗移到楚国的地图上,说:“大王,我们可以采取远交近攻的怀柔政策,交好秦国、晋国等大国,然后先攻打楚国,因为楚国不时侵犯我国边境,可以先消灭楚国以振国威,其次是越国,等疆域扩充,再兼并周围的诸侯国。”阖闾大笑道:“好,长卿不愧是军事奇才。”阖闾看着伍员,说:“子胥以为呢?”伍员答道:“恭喜大王又得到一个贤才。”阖闾说:“好,寡人已经准备好粮草了,一拟定好作战计划,大军就可以出发了。”阖闾在朝堂上宣布了攻打楚国的作战计划,大臣们一致通过了,伯嚭请求随军出征,阖闾分别封伍员和孙武为左右将军,伯嚭随伍员为副将,兵分两路夹击楚国。

两路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伍员和伯嚭率大军攻打陆城,不久陆城就被攻破,攻破陆城之后伍员心情激动,因为陆城是郢城的屏障,陆城一攻破,那么攻打郢城就少了一个障碍,只是伍员在心里犹豫,:“郢城是楚国的国都,虽然陆城是郢城的屏障,但毕竟两城之间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大军自陆城出发到达郢城的这段时间内,郢城早就已经部署好足够的军力,而且大军刚攻破陆城,士兵疲惫,不可轻易进发。但是父兄之仇使伍员急切的想要攻破郢城。”伯嚭劝说伍员继续攻打楚国国都郢城,说:“士兵声势壮大,请大人立即进攻郢城,大人的父兄之仇,伯嚭的灭门之祸使伯嚭彻夜难眠,眼看着就能得报大仇了,大人万万不可再迟疑了。”伍员说:“好,那明日一早就进兵攻打郢城。”孙武攻破了豫章,听到伍员攻破陆城的消息后,孙武担心伍员报仇心切,在军力不足的时候贸然进攻郢城,孙武马上派人送信给伍员,伍员接到孙武的来信,他拆开信,信上写着:“子胥,我知道你报仇心切,陆城之战虽然得胜,可是刚经过一场大战,士兵疲敝,而且郢城一定已经加强守备,不可轻易进攻,请子胥勿急,假以时日,待到我攻破汉水,到时候在大举进攻郢城。子胥不可冒险,切记!切记!”伍员看完信后,冷静了下来,心想:“此时进攻郢城只会失败,如果我贸然进攻,到时候兵力不济,败亡郢城,不但父兄之仇不能报了,而且自己也将贻笑于天下。那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就白费了,既然已经等了这么多年,那也不急于这一时。”伍员把信给伯嚭看了,决定暂时不攻打郢城,伯嚭虽然心中愤恨,可是却只说:“大人考虑周到,是伯嚭鲁莽了。”

不过几日,孙武渡过汉水,楚国震动,派遣大将子常攻打吴国大军,楚国来势汹涌,伍员打算从陆城派兵支援,孙武拒绝了,写信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楚将子常贪婪,唐国和蔡国不满子常已经很久了,我将会联合唐、蔡两国的兵力迎击子常,子胥不必担忧,你必须以全部的兵力守住陆城。到时候我们才可以从两路进攻,一举攻下郢城。”唐、蔡两国果然出兵支援孙武,孙武得以在汉水附近大败子常,伍员由衷的赞赏孙武的用兵之才。伍员马上派大军从陆城出发,孙武从汉水出发,两路大军在郢城城郊集结。此时的楚国兵力空虚,最强大的兵力已经在汉水被击破了,在吴国大军即将攻破城门的时候楚昭王和太后在混乱中逃出郢城。城门被攻破后,伍员和伯嚭立即杀进楚宫,在得知楚昭王出逃,伍员和伯嚭来到楚国的王陵,伍员看着楚平王的陵寝,想到了父兄之仇,回忆自己从楚国出逃以后的经历,仇恨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起,突然,伍员下令拆毁楚平王墓,士兵们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动手了,挖开坟墓,打开棺材,一股尸臭散发出来,士兵们纷纷掩鼻。只有伍员走过去,说:“我发誓要你这昏君死后都不得安宁的,现在我已经攻破了你的都城。”伍员把楚平王的尸首吊在一棵树上,拿出鞭子,奋力的抽打楚平王的尸身,两旁的士兵都不忍再看下去。大概抽打了三百多下,尸体早已不成模样,伍员终于累了,他吩咐道:“我们走。”伯嚭站在伍员旁边,想要伸手去扶住伍员,但是伍员挥了挥手,然后慢慢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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