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与凰单独释放出来并不厉害,但是合体之后会爆发难以想象的惊人威力。以个体来说,比他们更强大的异兽魂灵不在少数,以至于他们兄妹只能排在二十一、二十二。
不过能在天才辈出的知周复试上有这样的排名,已经算很出彩了。何况他们是双胞胎,心灵相通,随时可以凤凰合体,那时候排名前十的恐怕都会受到威胁。
妖妖排名第六,皎月魂灵的她受到各院导师一致推崇。本来她可以是焦点的,皎月虽是半月,但属实难能可贵,偏偏遇上一个圆满的皓月,顿时黯然失色。
复试的排名在傍晚公布,第一毫无疑问是皓月魂灵的薛冰琴。
第二是星雨魂灵的叶孟玉。
第三是暴雪魂灵的白玫。
……
李拾年排名倒数第一。
这个事实压垮了他所有雄心壮志,个人融入集体,荣誉是至关重要的事,心态再好再成熟,也接受不了垫底的屈辱。
按规则,前十名都有挑选院系的权力,每个导师自然都希望他们来到自己门下。
而第一名的去向就成了首要关注对象。
就在大家纷纷好奇她选择哪里的时候,帝城上空金光大放,明明太阳已经落山,却感觉一轮新的骄阳冉冉升起。
“麓阳书院金晨曦,骄阳魂灵,千年一见的天才。”
“来自八大家族,父亲是道山之巅天一阁大长老。”
“我见过,倜傥风流的大帅哥,从小就以个人名义开办慈善组织。”
……
爱八卦的同学们成群结队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介绍着那个闪耀全城的天之娇子。
有人把手并成连理枝:“同为八大家族,一个骄阳一个皓月,这叫天作之合。”
“可惜两人不在一个书院,不然现场就成就一桩美事。”
“说不定人家小时候就认识,还用你们操心。”
……
这世上总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天选之子,家世好、人品好、长相好、天赋好,仿佛他的出生就是为了给天下女性设定一个完美的择偶范本。
这种人李拾年是不羡慕的,太遥远,羡慕的份都没有。
他也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就是阴魂上不了台面,跟躲猫猫似的,藏得严严实实,连知周书院都查不出来。
不过乐得如此,巴不得别人不知道他的邪恶魂灵,真要公之于众,还怎么做人?谁敢跟他做朋友?到那时候,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一个秃鹫,等着他们身亡,然后将亡魂夺走。
可是上天给了他这样的天赋,自从体内拓建了气海,他可以把亡灵储存起来,继而通过气海的吸收提升自己修为,以前亡灵进入身体,片刻就消失了,但现在有了气海,比如黑森林那头大魔,依然囚困在气海,将来某一天,就能将它彻底炼化。
虽然和别的武修修炼方式不一样,但是境界的攀升模式是相同的。
很快,排名靠前的都选了自己心仪的院系,排名靠后的就像菜市场的烂菜,可怜巴巴的站在广场上。
最后只剩李拾年一个人。
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去法阵学院,因为那里常年缺人。
法阵是武修感兴趣又不愿意花时间去学的专业,想要掌控一个法阵,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钻研、模拟、实践,有这时间,随便学个什么都小有所成了。
而且法阵很难出风头,体量稍大的法阵都需要多人配合完成,个人在其中无法凸显。
并且导师不允许个人出头,因为法阵学院毕业的学生将来多半要去维护道山的护山大阵,原则上就是要做个低调、谨慎、细致的修理工。
就是道山上空那层无比恢弘巨大的禁制结界,它守护着道山全人类的安危,隔绝了山下无数妖魔异兽,无论道山未来如何发展,护山大阵都是首要之重。
小二去了武道学院,这是最受欢迎的部门,也是最代表书院实力的,每年各大书院交流大会,争光的都是他们。
魂灵排名前十的大都去了武道学院。当然,武道也有不同的类别,法器、符箓、圣言术、剑阵……等,由不同的导师执教。
排名第六的妖妖和二十一的刘小三本来也是各个武道院系导师争抢的对象,她们却执意去法阵学院。
法阵学院自然也是有前途的,但对于一个能够与哥哥组成凤凰魂灵的天才少女,显然更适合去武道学院,毕竟更容易取得荣誉,所以导师们不懂她去法阵学院图什么,那里节奏缓慢跟养老院似的,毫无活力。
她是如此,更不要说第六名的妖妖了,这是破天荒的举动,书院历史从没有前十名选择法阵学院的。
当然,法阵学院对她们的加入无比欢迎,书院每年举办盛大的期末考试,需要跟武道学院真刀实枪的打斗,法阵学院总是拿出不体面的个人赛选手,现在多了两个实力悍将,简直如获珍宝。
李拾年也劝刘小三:“你妈妈看走眼了,本来把我们捆绑在一起是指望能给你添砖加瓦的,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可能没有魂灵,你再这样就是往火坑里跳了。”
刘小三很坚决:“我从小到大都听我妈的,对错无所谓,关键我是否听话。”
“那你活生生埋没了自己的天赋。”
刘小三摇摇头,“埋没了才叫天赋,展现出来那叫禀性,沉浸其中会迷失自己。”
“你歪理还挺多,行吧,我们去养老院过安稳日子,打打杀杀就交给他们。那你呢?”
李拾年又把目光看向妖妖。
妖妖没好气的说:“别问我,你没长眼吗,第一名是皓月,我跟她势不两立,她去哪我就不去那。”
李拾年无话可说,其实在海知音就见识过妖妖法阵的造诣,当时她以乐控水的画面历历在目,说明之前已经对法阵有过一定了解。
法阵学院坐落在一片麦浪中,这不是种小麦的季节,也不是小麦成熟的季节,可是这里不仅整齐如一,而且穗穗金黄。
那座类似美国议会大楼的建筑,孤单的站在麦田里,承载着一代又一代学子的去来,现在李拾年也成了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