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入国庆假期,因某户宗亲阻拦反对,原定立碑计划流产,如果这只是宗亲内部矛盾,我不相信这些人会如此冠冕堂皇且坚定的阻碍为共同祖先立碑之事。显然,这事儿,某些人被外部人员蛊惑,甚至收受了好处。屁股决定脑袋不可笑,可笑的是一些宗亲被别人屁股决定了自己脑袋。其反对口风也变了。。。从之前的膈应,反感,祖宗有个屁用也没照顾过我,立好了就砸,“变成了温和的:“我们就是看着害怕,怕被吓出毛病。”。。。事情进入了焦灼期。当然反对的声音仅集中在一户人家之中,针对这户人家,我们多次劝说,也渐渐知晓,他家可能只是勇于充当马前卒的搅局者。他家也固执认为,我们如此上心去做工作,绝对收到了不菲的报酬。。。我们只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事态继续发酵。同时也发现多数支持的宗亲也仅仅是,成功了,捧人场。不成功,看热闹。然而看热闹的永远不希望热闹消失。庄里不知何时传遍了我、我二伯、我二爷,三人仅是因为赚钱才费心做事立碑的言论。。。甚至将每个人获得多少好处都传的有声有色,有人说我二伯得到了7000好处费,相应的我和二爷也有,这使二伯感到极其愤怒。因为他是所传拿到数额最大的。因此也证明他出力最多。这种传言使我二伯郁闷很久。
如果说立碑之事是否有外姓人员公开反对且阻止,有且仅有一位。且这一位是我的亲姑父。我姑父只是在反对势力中勇于露面的唯一一位外姓人,他的出现,只是反对立碑势力的最后一颗草,也是幕后者的最后一哆嗦。。。我姑父是极其聪明的人,他也不会真心实意去阻止立碑,毕竟他是老葛家的姑爷,他总以此自称,并引以为荣。“我记得我大姑在世时,常说他是酒鬼。我小时候过年每次杀年猪吃饭,最喜欢听姑父酒后讲话,他讲话虚实结合还有场景渲染,比听评书都过瘾,故听起来格外热闹,引人注目。姑父杀猪菜里的血肠灌得一绝。非常好吃。姑父的酒量惊人,一顿至少能喝一斤白酒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记忆里家中盖房子建筑类的事情,少不了姑父跑前跑后帮忙的身影,他不要工费,只是吃酒。其乐融融。。。我觉得姑父站出来反对立碑,可能只是反对势力一顿灌酒,吹风话后酒精上头的不理智。因为在立碑打地基的当天,他只在午饭后出现不足一个小时,满身酒气气势汹汹的去反对,又在酒醒后渐渐偃旗息鼓。慢慢悠悠的下了山,当然他下山也不能自己下,我大姑家的姐夫上来规劝,半推半就拉着下了山。我姑父特别在乎脸面,那一天,他还算给我二大伯(他亲小舅子)面子”
立碑过程中还有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这些事情开起来难以登上台面,不做累述。
总之,最后有人报了警。说我们这边三个老头,一个我合伙动手打人。警察来调解,我去引路。
在警车上警察问我是谁报的警。我说:“报警的人没来,报警的人也是我们沾亲带故的亲戚。因为立祖宗碑闹得不愉快,可能会有争执推搡,但是,你觉得两个年近80岁的老头(二伯和二爷),和一个接近65岁的老头(我老叔)。三个老头合起来能去打一个不到40岁的壮年么?”
警察听了后大笑:“人家报警说你们动手了,我现在看你们是想解决立碑造成的纠纷啊?”
我:“应该是想解决立碑纠纷吧。但是也不绝对,可能老头动手推的重了也是有可能吧。我是没看到中途他们动手,我今天去也是怕他们打起来才去的”
警察:“立碑挺好个事情,还是给祖宗立纪念碑,应该热闹闹的。造成误解彼此说几句缓和的话解开矛盾就完了呗。乡里乡亲,还沾亲带故的,多好解决的事情啊。”
我:“哎,他们一个比一个犟,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是你们民警来管用,能给他们说好。”
警察:“嗯,也是,这事也怪,我们一般出警处理打架案件,真打起来的有,但是多数都是报完警等着我们去调解的。”
我:“那你们心理学应该蛮厉害”
警察:“我们也是要学习的,要求多着呢。再小的案件,都是两个人出警,为了保证处理公正,我们还全程有执法记录仪”
我:“我先谢谢了,真的指望您能帮忙调解调解了,这事儿拖得太久了,一直还在僵持”
警察:“尽力。”
在警察的苦口婆心劝说下,最终双方签下保证书。要求我们双方各让半步。首先对方不能阻止我们从事纪念碑地基建设工作。因为这里是散坟安置处,属于公共的地方,允许群众安葬,建碑等土地使用。蛮横阻止,法理上占不住脚。另外民警也要求我们,地基可以建筑,但是立碑时候应该继续同对方沟通,征得对方同意才能施工,避免矛盾进一步扩大。影响团结。。。民警开车走了,双方不在继续争论吵架,地基顺利完成了。然而次日其家人后悔之前的调解结果,再次前往施工现场阻挠施工。这一次,或许是二大伯等人吵倦了,我们妥协了,在一个离祖坟不远的地方,完成了纪念碑的建筑工作。。。
后来再看,似乎新的位置也不错,或许我们都是在妥协中被妥协的人。犹如鲁迅所言:“中国人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个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和平的改革也不肯行”
后来我总结个道理:宗族之事,内部矛盾。胜不足容,败不足耻,但是脑袋应该由自己的屁股决定,而不是他人的。我想给揭碑仪式另起一章,细想算了。。。总之沈阳大爷在立碑之后没来参加典礼,或许他也预料到了,这是一场无人喝彩的狂欢。但是,事情成了,所有的努力就是值得的。这个祖碑与其说建立的过程多么艰辛,不如说成是:“我们族人,在沈阳大爷,其心系家乡,乐于奉献,勇于担当的感召下,大家团结一致,历尽艰辛、排除万难,用锲而不舍的精神,为葛氏后人,建立了一尊丰碑。一幅葛氏族人,心灵深处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