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日一早,二伯来到我家敲窗将我叫醒。
二大伯:“喂,别睡了,都早上七点了太阳都出来了,还睡懒觉,今天你沈阳大爷来了,找几个人商量商量立碑的事情怎么实施,你在设计选型时跑前跑后出力不少,今天你得到位。”
我:“啊?合适嘛?这场合来的都是长辈啊。”
二大伯:“怎么不合适,没有外人都是本家的,你、我、你朝义爷,你沈阳大爷应该能带一两个人过来。就这几个人。”
我:“好,我马上收拾下,一会儿过去。”
二大伯:”行,我先回去,一会儿你收拾好了,到我家找我,咱两一起去”
我:“好”
大约9点半,沈阳大爷来到,伴随而来的是其儿子,我应该喊大叔。
看见沈阳大爷带来其儿子(我叔)不禁暗自打量一番:“嗯,果然谁家都一样,不论闺女多么出力办事(之前的联系都是其女儿,我大姑做的),露脸的都是儿子。我家也是,我姐为家庭付出很多,读书时吃了不少苦,为了供我读书,她放弃了大学读书机会,现如今我工作,常出差,家里大事小情需要子女做的,依旧是姐姐操心出力占多数,我基本上不露面,花钱也是花在面上,姐姐也付出,但都是润物细无声。虽然如今爸妈基本不需要我们付出,可想而知,现在如此,未来需要的时候估计依旧如此。儿子在很多时候,是不如姑娘的,但是生儿子,最大用处估计就是在家族,在人前,给老子撑脸面用的。虽深知其讳,但个人成家压力也大,永远都在反思的路上。却未必每次都能努力进步。”
我回过神打量眼前这位沈阳来的80多岁老者:“气场足,神采飞扬,精明干练“与屯里其它每天坐在墙根晒暖的大爷明显不同,原以为是体制内退休的干部。后来我从网络搜他名字,在百度百科证实,我看人走眼失败。他比我想的更厉害。”也难怪,人是会被同化的,环境很重要,天天在墙根晒暖的,是不会有精力想着树立家族纪念碑的。他们的快乐更容易满足。不吃亏就能保证其不动怒。沈阳大爷接触的同龄大爷是另一个圈子,两个没有交集的圈子是体会不到彼此生活的快乐的。我认为沈阳大爷的快乐不容易轻易满足。屯大爷捡到100块据为己有能高兴两天。可能让沈阳大爷高兴两天的事情应该不多。
二爷是屯大爷中比较德高望重的,又是其沈阳大爷的二哥。故也算是家族里顾大局,识大体的大爷。我不知道二爷捡到100块能不能像其它屯大爷那么兴高采烈,但我相信,二爷绝不会因为将拾到的100块还给施主而失落沮丧。这就足矣!
至于二伯是啥人?:“二伯是我在认识沈阳大爷之前,所认识的所有长辈亲戚中,最有能力的亲戚。90年代,我三五岁之事就记得,二伯总去东北,发木材成火车成火车的往大连发木材,二伯赚过大钱,用过西门子的大哥大,他是县城最早使用大哥大的一批人,也是十里八乡,少有的在80年代就乘过飞机的人。他在我94年出生之前就成立了公司,叫做三合木业,至今没有注销。公司的牌匾在家里的仓库存放,后来被其外孙当飞碟扔着玩丢失了。丢了也好,那个企业是二伯永远的心痛,因为它的存在,二伯曾含冤入狱,但最终,二伯亲自打赢了官司,告倒了当时法院立案组的人,使其锒铛入狱。告到了当时的公安局专案组,获得了赔偿。。。而后二大爷东山再起,养过狐狸,卖过鱼皮,将鱼皮从大连卖到日本,卖到广深,他09年三个月赚到的钱。我在工作之后用了四年到至今加起来也没赚上那么多。。。二伯喜欢的晚辈不多,但是作为侄子,我绝对算上一个,二伯从我读大学时开始。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我的工作,让我有感恩的心,做个好孩子,给我讲家族史。以至于部份桥段,我可以倒背如流,但我不是对付,在二大伯会声会影的描述下,我有了感同身受的体会,二大伯的关注不但是停留在嘴上的,在我13年创业做无线网络宽带运营时,二大伯提供了不求回报的资金支持,这支持是他对他亲四弟(我爸)的爱,也是对我的鼓励,这笔资金不菲,答应给我六位数。但是他负责规划,及资金调动,在他敏锐的分析下,将我从泥潭边缘救了出来,现在再看如果按我的归划建站,我将在一年内赔进去六位数。因为当时试点网络刚建立,就遇到了全域光纤覆盖入户。这六位数够我之后四年打工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