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毁灭吧……”低吟着，思索着，心痛着……可是殿下，我竟然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哪怕能帮到你一点，我都死得心甘情愿！
“这世间唯有你没有死的资格。”夺人心魄的眼神投射来，顿了顿：“楚笑可是用自己的命留下你，你要替她活下去。”
惊于陈益严父一般的表情，却丝毫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为什么我没有资格死？她不是一样丢下我飘渺而去？那凭什么自己要替她活着？
“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女子，从一名宫女到皇后，怎样的痛她都受过，所以不会就这样死掉，一定有原因，我所不知道的原因。”陈益目光微一迷离，好像踏着记忆往上游走去：“不过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手里狠狠攥成一个拳头。
“将军，一定很喜欢母后，对么？”得不到，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爱，一定很难受。
“你这小丫头，竟然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睡去！”陈益很生硬地调转过话题，眼里开始闪烁出微笑，和以往的戏谑一样。
“什么？”楚萱歪头不解道。
“昨天，凤如歌那样的劲敌在场，太子妃娘娘都替你急了一把冷汗，你竟然可以安心地睡得着觉，你知道主子的脸色有多难看吗？”想起昨天的事情，陈益将刚才的一脸不快扫光，他现在所有的人生乐趣可都是来自龙霄。
“奥，凤姑娘？”楚萱迷糊地挠挠头，娇憨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你难道没有一点危机感么？”陈益太好奇了，明明可以为了他奋不顾身，却在那样的情况下将龙霄丢在一边。
“奥……”楚萱犯难地蹙了一下眉，“殿下，他有没有生气？”
“生气？”陈益终于忍俊不禁：“我的天哪，我现在好想看看龙霄那燥怒的表情，我们家小玉诗太有本事了。”说完捧腹。
“殿下，真得生气了。”楚萱暗叫不妙：为什么自己老要惹他生气？
“确切的说，他当时没有生气，”陈益艰难地抚住床楣，“但是如果把你此刻的反应告诉他，他一定会气得掐死我。”而且陈益准备那样去做！
“为什么？”歪头，一脸无辜。
“我说，小丫头，那种情况下，你怎么睡得着？”陈益平静了一下自己落差有点大的心情。
“因为殿下在身边，所以很安心。”恩，哪怕远远看着他，即使知道他不属于自己，也觉得很安心。其实到这个地步就可以了，如果再下去，一定会天地不容的！这样就够了，不许去奢望更多……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容易满足。”陈益难得明白地点点头：但是如果还只是这个程度的话，或许一切还来得及停止，就让这不该出现的孽缘就此了断吧。
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楚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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