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和李擎松你一言我一语地酸云巡,云巡却没什么大的反应,直到两人实在想不出说什么好了,才微微勾唇道:“瑜王殿下与李少将军感情甚笃,实在令人羡慕。”
李擎松飞快地看了在身后陪人说话的于卿卿一眼:“我一有老婆的人,跟个男的感情甚什么笃?云巡殿下莫开玩笑。”
江瑜见李擎松被拉着跑偏了话题,刚想继续给拉回来,江瑾江瑭上前来向云巡敬酒,江瑭嘴里低声道:“这事不是逞几句口舌之快就能解决的,回去!”
江瑜虽会在一些小事上与江瑭斗嘴,外人面前哪能不给王兄面子,于是耸耸肩,推托自己酒喝多了头闷,回座位了。
江琉刚把江琛目送至他母妃身边,转头看见江瑜回来,就问他:“云巡反应如何?”
“他偏把我和你表兄往一对里凑,直接塞住了你表兄的嘴。”江瑜品着葡萄果酒,默默思索云巡这一招到底算低劣还是幼稚。
江琉却觉得不管招数如何,有用才是硬道理:“看来云巡喜欢效率高的解决方式。”
恰在这时,一舞终了,臣子席站出一位女娇娥,清灵的声音盖住了全场。她先是向云巡和江瑜处分别瞟了瞟,说道:“户部侍郎左衍之女左琴香,有一艺想为诸位献上。”
江琉饮牛乳,朝江瑜那边偏一下头:“开始了,你注意点。”
只要是宫中有臣子出席的宴会,不论生辰宴还是春宴,到最后总会变成臣子们的相亲宴。
他们臣子与臣子之间结亲也算了,偏有些人把算盘打到皇室身上。于是宫宴上总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臣女们可以自愿上前献艺,说不定就有谁被皇子看中,收在了身边。
就算没被皇子看中,那些主动展示才艺的臣女也总是很吃香,因此每次宴会只要有人起头,接下来献艺的人总是多的数不清,足令江琉应接不暇。
琥戎可没这个规矩。云巡觉得有趣,还特意往左琴香处看了看。左琴香却以为是云巡殿下对自己有所青睐,高兴得一口气揣在胸中差点没吐出去。
江晏闽没打算扰了宴会的兴致:“朕允了。”
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左琴香”名字里虽然带琴,擅长的却是长笛。场上安静下来,听着悦耳的笛声轻扬,心中都对这位女子十分赞赏。
江瑜却对江琉道:“这曲子我楼里许多姑娘也会吹,这位左小姐错了三个音。”
江琉“啧”一声:“这是皇兄生辰宴不是你在选艺伎,臣女能认真学个才艺已经颇不容易了,你不用这么吹毛求疵。”
江瑜想想也是,就眯着一双桃花眼好好欣赏左小姐的笛音。左小姐眼角瞄到瑜王殿下在认真看自己,心中一紧张,笛声又走岔了两个音。
一曲献罢,又有许多臣女争先恐后地上前。其中有擅琴的,有擅舞的,有表演绘画的,还有表演书法的。她们都是冲着江瑜和云巡去的,可惜最后纷纷铩羽而归,谁都没有入了他们眼中去。
又一位小姐表演完,江琉刚想揉眼再打个哈欠,突听对面有一声音淡淡传来:“不知云巡今日可有这个福分,能看见琉璃公主的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