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儿五美人儿,各有各的特色。
牡丹在熙熙攘攘中悄悄搜寻着风少阳的身影,自从前日他醒来时去探病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牡丹姐姐,外面盛传你舞跳得可好了,今日可否请你为秋儿跳上一曲呀?”娇憨可爱的小女孩转头眼巴巴望着身侧的女子央求道。
牡丹眼中一亮,忙笑道:“不过雕虫小技罢了,都是外人谬赞。今儿若能为大家跳上一曲助兴,也算牡丹的荣幸。只是……”牡丹有些犹豫的顿了顿。
“只是什么?”秋儿忙问道。
“只是无曲不成舞,这伴奏之事——”牡丹咬了咬唇。
“嗨,那多简单,我大哥善吹箫,我去求他……”
“秋儿!”小丫头话还没讲完,就被一旁的姐姐夏儿给打断了:“大哥和阿苍进山捕猎还没赶回来,咱大庭部其他乐师也是不错的。姑娘不妨试试看能否堪用?”
牡丹点了点头,自去寻了正在弹奏乐曲的师傅们商量伴奏事宜。夏儿方才转头,严肃的看着秋儿道:
“大哥是怎么个冷清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把握的事情,你怎敢乱应承人家?”
秋儿吐了吐舌头:“人家不过是想看看传说中能令百花争妍的舞蹈,一时给忘了。下次定会注意了啦!”
“咦,这会儿怎么一直没见着少阳?”春儿突然出声道。
“是呢,我之前还看到二哥在那边与人说笑呢,就没见到三哥呢?”秋儿也疑惑道。
“会不会是陪九箫哥哥一起捕猎去了?”绯鸾猜测道。
“也许吧,不管他了。牡丹姐姐要开始跳了,走,我们快过去找个好点的位置。”秋儿说着,带头往人群中挤去。
没过多久,清扬的乐声响起。
在人群围起来的南侧广场中央,牡丹已不知何时换了身华丽的装扮,摆好了起舞的姿势。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颤颤巍巍,蜂飞蝶戏,我自岿然。少倾,乐声渐急,舞姿翩翩,旋转,跳跃,裙带飞扬……
众人屏息,目不暇接。
一舞毕,掌声雷动,尖叫连连。
牡丹微喘微笑,内心却苦涩不已。果然,没了修为,就连舞也跳不好了。
突然,拥挤的人群中,不知谁叫了一声:“快看那是谁?”
“哇,好多花儿!”女孩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半大小子们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绯鸾站在春夏两姐妹身边,顺着众人视线远眺而去,果见一个人手里捧着个巨大的花篮漫步而来,是风少阳那小子。
“哇,三哥,你去哪儿搞了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儿?”秋儿尖叫起来,快步迎了过去,一路陪着往回走,一边忍不住询问。这样的初冬时节,即使还未降雪,花儿都已很难见到踪迹。即使是菊花儿,要凑齐这么多长得如此鲜艳的花朵儿也是很难的。
风少阳笑了笑,却没有回答秋儿的问题。就这样迎着万众瞩目,一步步向前走,所有人都自觉的为他让开了一条通往舞台中央的道路。
牡丹望着越来越近的风少阳,抑制不住的,心狂跳起来,咚咚咚咚……
“绯儿,我想来想去,仍感觉自己过去对你的行为,光靠口头上一句对不起太没有诚意。刚巧今日在后山一条隐蔽的峡谷里发现了这些花儿,特意采了回来送给你。”风少阳走到绯鸾面前就停了下来,不好意思的腾出一只手搔了搔头,随即将硕大的花篮推向了她。
什么情况?不止绯鸾石化了,连周围的人都一起掉了下巴。
有人泪满双目,心碎了一地。
“喂,好端端的干嘛给我这么多菊花?跳舞的人在那儿呢,你送错啦!”绯鸾使着眼色小声急吼道。她明明记得上午就清楚的说过自己并不介意,这人是搞些什么名堂?
“就是呀,三哥,牡丹姐姐刚刚舞跳得可好了。这花不该是送给她么?”秋儿也附和着绯鸾。
“我这是给你采的花儿,关别人跳舞什么事?”没有get到要点的风少阳朗声反问道。
不远处,牡丹终是跺了跺脚,转身离去。这个热闹的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
“唉,牡丹姐姐,你去哪里?”秋儿连忙追了上去。
“道歉我接受,花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绯鸾忍不住翻个白眼,快速退回了人群中。
正欲再追过去的少阳被春儿拉住了袖子:“你呀,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春儿一阵无语。
“大哥回来了!”夏儿突然出声打断了这边的小插曲。
一声嘹亮的鹰啸之后,风九箫带着阿苍轻轻降落在相对人员稀疏的广场北侧,随手将一大堆孢子鹿子山鸡野兔从乾坤袋中取出来,堆了一地。很快就有仆从上前拾掇起来。
“大哥,大哥,又打了些什么好东西?”风初阳带着一帮半大小子立即迎了上去,人群再次热闹起来。
“自己去看吧。”风九箫难得的笑了笑,随即拢了拢袖子,往独自站在一个隐蔽角落里喝酒的绯鸾走去。
“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以为这样的聚会你该很喜欢才对。”
绯鸾抬头,果见是风九箫走了过来。
“没什么事,就是想一个人安静地尝尝这些美味。”绯鸾已有些醉意,一边说着,又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你快看看这是什么?”风九箫突然捧着两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举到了绯鸾眼前。
“哇,这是哪里来的小兔子?”绯鸾一口酒呛进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风九箫无奈,改为单只手臂将两只兔子拦在怀里,另一只手臂忙不迭帮她拍着背部。待看她终于缓了过来,喘匀了气儿,才慢慢道:
“阿苍端了个兔子窝,我发现时两只大的已经死了,只来得及从它嘴里夺下两只小的。想着也许可以养在葫芦空间里,平时与你做个伴儿。”
绯鸾转头看了看一旁委委屈屈的阿苍,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连忙放下了酒盅,伸手从风九箫怀里抱起其中一只小白兔,顺了顺毛,又上上下下大量一番道:“真漂亮!兔毛白白的,一丝杂色都没有。你就叫白白吧,另一只叫灰灰,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那兔子却挣了挣,似是想重新回到风九箫怀中。绯鸾急了,忙捉紧手中的小白兔,双眼一瞪:“反对也没用,以后你就叫白白了!”说着,手腕往内一番,手中便不见了那兔子。哼,小样儿,罚你去空间里关一会儿紧闭!
绯鸾哼完,又伸手去风九箫怀里抱另一只灰色的兔子。许是刚刚亲眼见着自己的同伴在这女人手中消失了,小灰兔惊恐的埋头钻进风九箫怀中,翘起短短的尾巴对着绯鸾。不过没用,风九箫一脸笑意,亲手将兔子放进了小女人怀里。灰灰眼里禁不住盈满泪水,真是兔生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