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顿走在回家了路上,哼着小调,突然他发现,街道的尽头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紫色的纱裙,背对着他。
“谁?”马斯顿警惕地问道。
女人转过身来,马斯顿却呆愣了一下,旋即彬彬有礼地微微鞠躬:“杰西卡小姐,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在家里,皮城最近不是很安全,让我送你回家吧。”
眼前的女子,正是马斯顿最近倾慕的一个剧院的演员,对方似乎也略有好感但是仍然保持着矜持,双方仍在暧昧阶段。
杰西卡静静地站着不说话,马斯顿慢慢走近,才发现杰西卡的脸上有泪水在静静地流淌。
“杰西卡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杰……”
杰西卡突然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马斯顿,我的父亲,他酗酒之后打了我,我好害怕,就逃出来了。”
马斯顿借着灯光,看到杰西卡裸露的白皙手臂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伤,气愤地说:“他怎么敢这样做,你家在哪里,我们去找你父亲!”
“不要!他毕竟是我的亲人,而且只是喝醉了。马斯顿,今晚我能去你家住一晚吗。”杰西卡把头倚靠在马斯顿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喷吐在马斯顿的耳朵上,马斯顿浑身一颤,心里有股无名的邪火在滋生。他搂住了杰西卡的腰,鬼使神差地说道:“好的,杰西卡,今晚就到我那里好好休息吧。”
远处,一对母女走在路上,女孩看着这个方向,突然说:“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抱着空气自言自语啊。”
妇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拉起女孩的手:“别看了,快走吧。小孩子少管闲事。”
……
马斯顿带着杰西卡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关上门,就感受到一具柔软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自己。“杰西卡,你……”
“你爱我的吧,马斯顿。”身后传来杰西卡的声音,幽怨而娇媚。她摆过马斯顿的身体,就要深吻下去,被马斯顿捂住了嘴唇。
“我很喜欢你,杰西卡小姐”马斯顿松开了手,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这个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迟早要有这一天的,为什么不能是今天呢。”杰西卡目光如水,温柔地注视着马斯顿:“你总是能给我安全感,我早就喜欢上了你。一个女孩子都已经如此主动了,你就不能勇敢地回应我吗?”
马斯顿闻言,哪里忍得住,主动深吻了上去,健壮的手臂抱起杰西卡,就向卧室里走去。
……
一刻钟后。
马斯顿一脸癫狂兴奋的表情,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发冷,竟是猝死了。
床上,坐着一个浑身漆黑的妖娆身影,身后有三条附带着紫红色倒钩的尾巴,头上有一对紫红色的小小犄角。此时,她用手掩住嘴唇,竟同时发出男人和女人的声音,诡异瘆人:
“哦,这令人愉悦的折磨,我还想要更多。”
……
一个小时之后。
警官普罗多也在家中猝死,同样一脸额癫狂与兴奋。
一个暗夜中恐怖的鬼影,正在皮城悄悄蔓延。
……
李维克家的别墅。
已经是深夜11点了,雪飞透过窗户,看到远处仓库里的灯光终于熄灭,嘴角微微翘起:“安娜还是听我的话早睡了。”他摸摸脖子上的金色吊坠,眼里浮现出温柔的光泽。
正当他打算睡觉时,门突然“咚咚咚”地被敲了三下。雪飞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谁会来找自己。
当他打开门,却看见安娜站在门前,微笑地看着他。
“怎么了,安娜,这么晚来找我?”
“我,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不让我进去吗?”
“哦,当然不会,进来吧。”
安娜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坐在床上,似乎显得有些忧郁。
雪飞注意到了安娜的情绪低落:“怎么了安娜,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就是有点害怕,雪飞。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进行第二次身体改造了。你说,当我被完全改造成一个机械人的时候,你还会爱我吗?”
“安娜,请你不要有这样的担心好吗?我之前就坦诚过,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你的聪敏,勇敢,善良,与你的身体无关。就算你变成了机械人,我依然会爱你,因为你还是你。”
安娜的眼底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嘲讽,然后露出感动的表情:“谢谢你,雪飞,你的心意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不过,我今晚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做,我怕以后就做不到了。”
“嗯?什么事?”
“我想,把我献给你。”安娜眼眸略微低下,碧蓝的瞳孔发出暧昧的邀请。她把手伸到衣服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
“安娜,你……你不必这样。”
雪飞话音未落,安娜已经解开了全部的扣子,猛的向两边一拉。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安娜的身体,仿佛一件绝世的精美瓷器。
雪飞看着这精致的胴体,先是一惊,随后眼神慢慢地冷了下来。
“你……是谁?”
安娜歪着头,不解地看着雪飞:“怎么了,雪飞,我是你的安娜呀?”
“安娜她,今天晚上把吊坠借给了我防身,我回来的太晚不想打扰她,就没有还给她。你脖子上的吊坠,又是从哪里来的?”雪飞先发夺人,一边用话语震慑住了被识破的安娜,一边慢慢靠近墙边的法杖。
“岩浆一指。”雪飞发动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攻击魔法,一束滚烫的岩浆从法杖顶端激射而出直扑安娜。
安娜的皮肤突然从中间裂开,一双黑色的手从裂缝中探出,伸出食指向前一指,指尖凭空出现一个边缘深紫色的洞口,“噗”的一声,岩浆被洞口吞噬,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桀桀桀桀。”一个黑影从裂缝中完全爬出,紫红的犄角,尖利的分叉尾巴,无不彰显她非人的身份。“本来想着让你愉悦地死去的,可惜你并不接受我的好意。啧啧啧,现在,只能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着死去了。”仿佛同时有一男一女在说话,诡异刺耳。
雪飞却露出玩味的笑容:“不不不,恐怕今天要死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呀,伊芙琳女士。”
恶魔的尾巴突然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紧张了起来:“你知道,我的真名?”
同时,一股如大海一般潮湿而压抑的力量锁定了这个房间,一个威严的声音淡淡地说:
“阁下为何深夜闯入李维克家族的府邸。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