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带系福树,福树寄福思。待到枯树逢春时,且是儿郎登碑日。劝君洁身且自好,莫教名号压石角。”街道旁几个孩童嬉笑道。
江舒清且是好奇,按理说这番热闹的景象,刚过乞巧,离年初又远。这个时节,理应不该。
“姑娘,大娘子嘱咐过你得好好呆、在、这、儿。”小花咬重后面四个字,把自家看热闹的姑娘按回位子上,照着自己对姑娘的理解,要不得拦住,保证又一时兴起拉着自己看热闹了。
被拉回的江舒清,还是不安分地拨动着自己香囊,时不时地瞟向小花,“小花,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小花瞟了一眼自家姑娘,如实回道。
“那……”江舒清欣喜地想要劝小花与自己一同去。
小花毫不留情地破了一盆冷水,“小花以姑娘的安全为上,所以不去。”
看到如此决绝的小花,江舒清噘了噘嘴,只好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毕竟今日能出门,还得亏了大娘子看江舒清的衣物大多都是朴素,好不容易有几件艳丽,要么是过了时,要么是她看不上。所以这才急冲冲带着自己出门,选几匹好看的布料,缝制新衣。
奈何今早走了十几家,江舒清体力不支,找了就近的茶楼,稍作休息。由着精力旺盛的大娘子,继续逛铺子。
“姐姐?二哥,姐姐在这儿。”方昭乐招呼道。
“还真是江家妹妹。”方世瑞寻声而来。“好巧,江家妹妹也来此吃茶。”
两兄妹见是熟人,便索性坐下,与江舒清一同吃茶。
几句寒暄中,谈到近来的热闹。
“哦,说来也是到这个时候了。”方世瑞算着日子说道。
方昭乐知晓江舒清自小深居闺阁,又在广陵生长一段时间,也看出江舒清想要亲眼看看的心思。建议道:“一时半会嘴上也说不清,姐姐要不去看看?”
江舒清犹豫片刻,看到小花在一旁摇着头,示意不可以。
“走吧,姐姐。”还未等到江舒清回应,方昭乐一把抱起她,从二楼的木窗那一跃而下。
“姑娘!”小花不敢置信有人光天化日下,就把姑娘给掳走了,而掳走的人还是个看起来一脸正气的方家姑娘。
这,这世道……果然信不过脸。
狂奔一路的方昭乐,回头没看到人来追,便安心的放下江舒清。
“方姑娘,这是……”江舒清不得不惊讶于眼前的场景,一点亚于乞巧节的时候般的热闹,尤其是那棵巨大的柳树,看其树桩,至少是个百年的老树。树干粗壮,堪比象鼻,更夸张的如同熊肢一般。树枝繁茂,有千万条青蛇缠绕,缭乱迷眼。如此这般威风凛凛,宛如庙中金佛。
不少的男男女女像是信徒般的朝他供奉,将一根又一根写满愿望的红丝带系在树枝上。
看得实在入迷的江舒清问道:“这是?”
“状元树。”方昭乐回答道。“相传这棵树,是当初开国皇帝初到国都之时,不知从何地折来的柳条,便插在河岸旁。不过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那条小小柳枝,百年后风霜雨露,长成了如今模样。”
“这么说,这柳树与国一同成长,理应称之国树啊!与状元有何干系?”江舒清问道。
方昭乐笑而不语,拉起江舒清的手,往状元树走得更近了些。带着江舒清看树下的三个石碑。从左向右数的第一个碑,比其他那个碑看更有些年份,四边的棱角已被风雨腐蚀磨圆。连名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方昭乐指向第一个石碑,说道:“状元树的由来便与他有关。”
小剧场:话说方昭乐和江舒清离开后,被迫留在茶楼里孤零零的方家二哥儿,颤颤巍巍地在小花的眼下,喝完他茶壶中最后一杯茶时,终于等来了他的救星。
一把抱住江齐筠,犹如看到亲人般痛哭着。
江齐筠看到小花恶狠狠的脸色,就差把这人五花大绑了,还有那个一滴不剩的茶壶,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假装嫌弃问道:“这位人质,可还有什么遗愿?”
方世瑞可怜兮兮说道:“大爷,我想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