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对易西焰刚才的话,并没有太多惊讶。甚至她还知道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一切揭开之后,易西焰的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 卫倾央伸出右手在胸前摸索着,然后像是确定了位置,右手微微翻开衣领,左手朝颈跟深入。不多时,一块通体纯白的玉钥匙伏在卫倾央掌心。 手掌慢慢推向易西焰的身边。 “你不是想玩吗,把这个交给萧耀,游戏会更有趣,而且出乎你的预料。”他略显疑惑的看着她嘴边荡起的笑纹。 这还是那个只会受到保护的卫倾央吗? 她手一直悬在空中。“怎么,你也会怕?”她眉心一皱,语露嘲讽。 他一把夺过钥匙。“怕,怕他们不敢玩!” ***************************低调调的分割线************************ 傍晚,西天飞霞。 火红的云彩染洗着天边。
布彤和易北寒坐在草屋前的台阶上,身后的屋里大红的绸子绕在壁上,挂在梁上。大厅喜堂前一对龙凤烛还未点然。 门口两人偶尔四目交汇,相视一笑。 不需言语,一切了然于心。 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布彤这才记起,“糟了!” 易北寒不解“什么糟了?” 布彤这才想起,天一黑,身体又是属于卫凌渊的,那么到时候真正和易北寒 拜堂的便不是自己!到最后,她与他仍旧无缘…… 易北寒担心生出变故,又急道:“到底怎么了?” 布彤想到往日与他巫山云雨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而且这身体真正的主人,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两个字很是愤愤不平。 易北寒对她没来由的火气不解,以为她又反悔了,心里千万个害怕,到嘴边却又成了:“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然后头一瞥,一张俊颜后悔的五官都拧成一团。 布彤看不到他的模样,本来心里就压着火,被他这么一激,也来了脾气“这可是你说的!”然后腾地站起身,跨开步子就要走恨。
一百二十八章:又生意外
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布彤纯边闪过一丝笑容。 他还是“硬”不过她。如同曾经,缴械投降的永远是他。 “算是……是我错了。” 最后三个字轻的如同蚊吟。 布彤转过身,故意提高嗓子道:“你刚才说什么?”易北寒眸子里没有愤怒,反而像是女子的娇羞,又低低的说道:“时间不早了。” 布彤微低下头憋住笑,装作无所谓道:“蒽。” 然后调整好情绪,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却发现他的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边,而是越过她,定在远处进山谷的小路上。 布彤顺着他的目光,果然在远处看到两个隐约的身影。 身影一高一低,在密集的草杆里若隐若现。 慢慢及近,布彤惊叫出声:“红绡!”然后感觉拉住自己的手也送开了,她连忙跑上前。 身后的易北寒一脸凝重。他知道,没机会看她穿嫁衣了。 红绡看到主子的身影,朝身旁的萧耀点点头,也迎了上去。 “主子。”布彤嘴角绽开大大的笑容。
张开双臂,在她看来她们不是主仆,而是姐妹,亲人。 自从听到云岫的死,她心里就莫名的害怕,单心红绡也……没事就好,就好……看到她身边的萧耀,心念:他们两什么时候到一块去了?眼神意味神长的徘徊在二人之间。红绡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想解释什么。 可是布彤也不点破,她要是自己先否认了反倒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红绡抬起肘部戳了戳身边傻笑的萧耀。 萧耀依旧没有反应,像是默认了这一切。布彤也不为难他们,她知道红绡是外冷内热,不善表达的女子。有萧耀这个好归宿也是美事一桩。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布彤问道,此刻易北寒也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布彤身边。 萧耀和红绡互相觑了一眼,还是萧耀先开口道:“是四王爷。”顿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布彤的笑容僵在嘴边,黛眉微蹙。 “不止如此吧。”易北寒如冰的声音全没有之前的柔情羞赧。 萧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四方的帕子。放在掌心。 “这是?”布彤问道。
“是义父留给倾央的钥匙。” 说着,萧耀展开帕子,里面包的果然是一块钥匙形状的白玉。晶莹剔透,在黯淡的暮光下好象散发着幽幽的光。 “我们必须立刻前往丞相府!”萧耀神色严肃道。“现在吗?”布彤又看看易北寒,他脸上没有表情,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 “没时间了,倾央还在他手上。 义父曾叮嘱,钥匙一出现,就是盛世最危及的时刻!”布彤不觉一惊,心想:难道还有什么比易北寒和易西焰身世之迷更大的秘密? 难道当年还有事情是玉娘没有告诉她甚至连玉娘都不知道的吗?“易西焰还说了什么?”易北寒冷冷的话打断了布彤的思绪。 布彤抬眼,看着身边的易北寒,俊颜紧绷着,如临大敌一般。 他不是真正的皇子,如今却要担负起一国之主的责任,更令人唏嘘的是,要对抗的敌人正是真正的皇子。 “带信儿的人没有留话,二王爷,现在的当务之急的回到丞相府,取到丞相留下的东西!”易北寒愣了一会儿,头微微低垂。布彤忙不迭回头看着不远处的草屋。
一百二十九章:缘不至此,情何以堪
易北寒像是下了决心般,仰起头望了眼渺远的天边,然后道“走,我们立刻出发。布彤闻声,心口紧了一下,面露无奈,缘不至此,情何以堪…… 四人快马加鞭,日夜兼城赶回皇城待赶到丞相府时,布彤已经累的筋疲力尽,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 易北寒不顾她的拒绝,强行把她抱下马,送到客房里休息。 甚至让红绡受着,不让她下床,另外两人独自去找。 夜幕如同黑色的胶带,在天空中缠了一圈又一圈,密不透风。红绡一直守在布彤床边,她没有主子的娇弱,自小做的粗活重活胜过旅途奔波之疲的百倍。 加上她会一点武功。 只是椅坐在布彤床边小憩了会儿,精神便恢复的差不多。 床上传来几声沉闷的咳嗽,红绡连忙起身,一手扶住主子的后脑,一手支在她的肩头,慢慢将她背倚在床背。 “主子奴婢给您水。”卫凌渊点点头。嘴里干的她连话都不想说。红绡来到正对着房门的桌子边,门外的人影投射在身上。
不一会儿,果然想起了敲门声。“红绡,娘娘若醒了,立刻请她去大厅。二王爷和我都在那等你们。”门在传来萧耀的声音。“我已经醒了。” 红绡回过头,看见卫凌渊已经在整理衣衫。萧耀道:“微臣告退。” 卫凌渊里屋出来,此刻看上去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之前日夜不休的赶路连易北寒这种练家子都会有些吃不消,更何况一个身子若不禁风的女子。卫凌渊朝身边的红绡淡然一笑,红绡也慢慢放松下来。 卫凌渊一抬眼,正堂的椅子上易北寒面无表情,桌子是那把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玉钥匙。钥匙下还压着一张纸。 从远处看,不知是不是烛光的原因,纸张看上去微微泛黄。易北寒注意到她的目光,“你过来看看这个。” 卫凌渊回过神来,目光正撞上他的。然后挪着步子上前。 不是烛光的问题,那纸的确已经泛黄。纸张完整,连卷角都没有,但可能毕竟时间久了,呈现茶黄色。 卫凌渊手指伸向信纸。烛台上的光突然跳跃起来,发出呲呲的声音。
透过不稳定的光,纸上的字慢慢映入眼帘: 凌霜埋夭骨,秋惹起幽怜。 春斗桃李艳,冬经风吹雪。 此生无夏花,流年无境迁。 诗的字面意思并不难理解,大致是说在某个地方埋葬了一个早夭的孩子,尸骨经受风霜雪降。日月流年的洗礼。 可是这个孩子是谁?他埋在哪里?又为何被卫丞相称之为惊天大秘密? 卫凌渊愣在原地,似陷入沉思。易北寒望着她,不忍打断。 现在卫倾央在易西焰手里,这里与卫老丞相关系最亲近的人只有卫凌渊。萧耀一直在秘密接受培养,没有待在卫准身边。 虽说卫凌渊一直怀恨卫准杀母之仇,到卫准却多番放过她性命,尤可见血的确浓于水。 红绡和萧耀也静静等候着,所以都有一直莫名的默契和预感,解开诗密的关键只有卫凌渊才知道。 卫凌腾的挺直腰杆,众人一惊。片刻她又对这张黄织发呆。倏然间又道:“快拿纸笔给我!”红绡立即反应过来,拿了纸笔,放到桌上,紧张的都不敢大喘气,生怕一个不留神,把主子的思路给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