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箩一双怨毒的眼中本来满满都是得意,木槿云淡风轻的态度却给她一种面前之人捉摸不定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
“当今圣上怜惜我孤苦,所以赐我郡主封号,圣上体恤民女,给了民女莫大的殊荣,让民女可以把这摄政王府当做自己家一样,王妃您说是谁给我的胆子?”木槿娇媚一笑。
凌依箩气得舌头在嘴中转了几转,这个死丫头竟敢搬出皇帝来吓唬她,她气得胸腔不住地起伏,却不能说什么。
“皇上可有教你把青楼的人带进府里败坏我王府名声?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不撕烂了多可惜啊!”
凌依箩眼里闪过一抹毒光,她决计不能放过木槿,趁墨珏不在府里,这个绝好的折磨木槿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就是没理由也得找个理由。
“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摁住。”
凌依箩知道木槿会武功,但是她也做了两手准备。
“柳妈,把这两个丫头给我摁住了。”
“好嘞,王妃。”
凌依箩狞笑,美艳的脸上五官都变得狰狞,油光满面。
幻儿惊恐不已,红玉倒颇为镇定,只是一双杏眸紧紧黏在木槿身上。在几个家仆靠近木槿的刹那,心里咯噔一下。
木槿淡淡地看着几个凶厉的家仆走到她背后挟制住她,微微一笑,“你以为,用两个丫鬟就能威胁我?”
幻儿害怕地哭出声来,“郡主,你快跑,别管我们。”
木槿置之不理,玩味地看着凌依箩。
凌依箩莫名不懂她的意思,狠狠拿指头戳了一下柳妈,“柳妈,给我狠狠地打。”
“得嘞,王妃。”
“啪——”
“啪——”
幻儿和红玉两个人脸上个各挨了一耳光,瞬间清晰的鲜红的巴掌印就落在她们白皙的脸蛋上。
木槿眼睛一眯。
凌依箩绞着手绢,好整以暇地慢悠悠踱步过来。
她每走一步,伴随着就有几个耳光声在两个丫头的脸上响起。
木槿被四个家仆牢牢钳住,无法动弹半分,凌依箩大概是算准了,就算她会武功也敌不过四个男人的力量。
终于,在幻儿被一巴掌扇得趴在地上之后,木槿眼中的火终于烧了起来。
“啪——”
她的一双喷火的美眸还未落在凌依箩身上,她的脸就被打得偏过去,脸蛋是火辣辣的疼,眼冒金星,这一巴掌让她嘴角都出了血。
“毒婆娘,你欠我两巴掌了,加上你施加给我丫鬟的,我要你十倍奉还。”
木槿吐了一嘴血,危险地勾起唇角,一字一字道。
凌依箩狞笑道:“你觉得我会让你活到那个时候吗?”
“给我把她绑了扔湖里去。”
凌依箩拿手绢擦拭手心,又抚了抚玉腕上的翡翠镯子,笑得癫狂。
“哈哈哈……”
几个人瞬间把木槿的嘴里塞上棉布,双手双脚牢牢捆绑住束在身后。
“不要——”幻儿和红玉同时大叫。
柳妈终于不再狠狠扇她们耳光,摁着两个丫头的脑袋,把两人推倒在地,“小贱蹄子,着急去陪你们主子?”
木槿一双清透澄澈的目光投放在两个丫头红肿的脸蛋上,心疼不已。
“郡主!郡主!你们放开她!”
“不要啊——郡主!”
“你们就不怕王爷回来……”
凌依箩淬毒的眸子一瞠。
“把这两个丫头绑起来。”她吩咐道。
一左一右两个家仆用手刀将二人敲昏,也终止了院内歇斯底里的大叫声。
木槿嘴里含着呛喉咙的棉布,心想道,凌依箩这是要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死去啊,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几个人秘密地抬着轻盈的她从后门走出,快步溜去离摄政王府最近的一个湖边。
而两个丫头,也已经被堵住嘴捆绑好扔进柴房锁上了门。
“王妃,若是王爷回来了……”
凌依箩抚了抚精致妩媚的指甲,“怕什么?”
“王爷若是迁怒王妃……”柳妈担忧道。
“哼,他没办法不娶我,也没办法休我。”
凌依箩铲除异己之后,心情也不免愉悦了几分,走路生风。
只是还没走到她的依洛阁,就听到小厮来报王爷回来的消息。
“柳妈,你去,赶紧拦住王爷,就说我病了。”凌依箩没料到这么快,谨慎地对柳妈吩咐。
柳妈得令后则直奔府邸大门而去,凌依箩则是快步走回自己的依洛阁,进了屋,脱了外衫,盖着被子睡觉。
“噗通——”
木槿被几个家仆扔进镜湖中,潺潺流动的湖面却不可观其深浅,偌大的镜湖被木槿惊起波澜,远处湖面上的群鸥惊起,四散而飞。
木槿心想,这次可没人来救她了。
不过,她当然自有办法。在身子整个没入冰冷的湖水之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水中,她吐掉口中的棉布,却因此呛了几口水。
还好她随身都带着小刀,只是她割断绳子的速度远比她下沉的速度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