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心下感激,连忙道:“不是不相信锦初,只是筝儿性子甚为活泼,恐她闯下大祸,给锦初添麻烦罢了。”
被锦初看穿了心事,虽不显于色,但云竹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便道:“我还是先出去吧。”说罢便转身出去。
“此刻云筝就在南府,你可要去寻?”
一句话让云竹的脚步顿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转身看着锦初,眼神复杂。
锦初并未看他,继续道:“自云筝回来,我便派了两名暗卫跟着。”
云竹知锦初此话何意,也知锦初有此举动的良苦用心,云竹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下了,只言一声多谢,便胜似千言万语。
临走时只见云竹又道:“锦初说起南府,我倒想起今日回来时看见这南府在招医者,锦初可要凑个热闹?”
“自然。”锦初笑意加深了些,眼神仿佛如点亮的星空一般明亮。
云竹微笑点头,锦初难得有感兴趣的人……
一路走过,街上的人都在讨论南府招医者的动静,该得到的丰厚待遇如何的好,大多都在揣测府中的贵人是得了多严重的病症,才舍得将珞幻曲的曲谱拱手送人呐。
其中不乏有些自以为医术不错,又耐不住诱惑,想去撞个运气的人。故此南府门口也是聚集了不少人。云竹来到南府便看到这一盛况,袭月和依灵忙着在门口接待这些医师,先将一些有些名气的医师带进去给南卿诊病,剩下的先安顿到客房以备不时之需,一时间也是忙个不停。
云竹站在南府门口时,袭月便注意到了,走至云竹跟前问道:“不知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云竹轻笑,问道:“姑娘为何觉得我不是和那些人一般,为谋利而来。”
“公子衣着华贵,清雅脱俗,气质非凡,想来家中富贵,又怎会为利而来。何况那些医师行医多年身上药味甚重,而公子身上却没有。不知袭月所言可对?”袭月分析得有理有据,从容回答。
“自然是对的。在下云竹,此时冒昧打扰是来寻云筝的。”云竹便表明身份,说明此行的目的。
袭月一听是寻云筝的,便请云竹先行进入府稍等片刻,差人去唤云筝过来。
不消片刻又来了一名婢女,在袭月耳边低语了几句,袭月脸上露出些许怒色,多了几分担忧。看到云竹,又道:“我已找人唤了筝小姐,公子在此等候片刻便能见到,我家主人病情加重,恕我南府招待不周,还望云公子见谅。”
“无碍,自然是你家主人的身体重要,姑娘还是快些去吧,以免耽误了病情。”云竹语气和缓。左右也不过是等一会儿,倒也无妨。
袭月见云竹面上并无不满,才匆匆走至南卿房中,便看到南卿面如红枫,唇色惨白,眉头微蹙,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袭月问了三四个大夫,他们都说行医多年却不曾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皆是束手无策。此刻只能先吃些药发汗退热,先将风寒治好,旁的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