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这小蹄子,竟然敢推本大爷!你知道我是谁吗?”周正宇捂着自己被撞的腰,大喊大叫。
“我管你是谁!你刚才明明故意的!”白笙平常对人和善,但也不是没脾气。
很快两个人的事就传到了香玮楼所有人的耳朵里,金锦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白姒把白笙护在身后,不停的对周正宇道歉。
周正宇她还是知道的,国师的外甥子,平常仗着自己的舅舅是国师目中无人,横行街头,为人更是色胆包天,胆大妄为。
周正宇一口咬定是白笙推了他,导致他的腰现在用不上力气还很疼。
“我不管,就是她给我推的!”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办吧!”
白笙有些烦躁,一大早出去打了邢帆一拳,回来还被无赖缠住,她感觉自己的烦躁值已经达到了顶峰,她不能保证自己能继续听这个二世祖嘚嘚而不打他。
“很简单,你,陪我睡一觉。”
周正宇指了指白笙,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在场的人皆是脸色一变。虽然白笙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但是年龄也才十六岁,男女之事对她来说还是早。
“做梦!”白笙直接怼了回去,说着就要过去打他,被白姒拽了回去。
“不可!她才十六岁!”白姒有些生气的看着周正宇,握住白笙胳膊的手却是更紧了几分。
“十六岁又如何,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就算她十岁那也是我的!今晚我就会来找她,她要是不在的话,那我就只能跟我舅舅说香玮楼勾结外党,意图谋反。”
赤裸裸的威胁!
不等白姒再说什么,周正宇一甩袖子,扭头就走,临走前还冲着白笙自以为很帅的挑了挑眉。
“呸!”白笙冲他挥了挥拳头,“我要是听你的我白笙的名字倒着写!”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周正宇的名号白笙也听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不从了他,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会针对香玮楼,如果真的如他所愿的话……白笙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
白姒把白笙拉回了自己的屋子,什么话也没说就给她收拾东西,在白笙诧异的目光中,把她的行囊塞进她的怀里赶她走。
白笙不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不会走的阿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白姒哭了,头一次哭的花容失色,她在这香玮楼这么久了,头一次不想让别人为了香玮楼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整整一个下午,白笙就端坐在房间里,看似与平常无恙,实际上却漫不经心,心中汹涌澎湃,该怎么办呢?
夜晚终究还是来临了,白笙换了一身粉色轻纱裙,这是她这里为数不多的淑女裙。看着镜子里青涩中带着一丝成熟魅惑的直接,白笙苦涩的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正要迈步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金锦。
白笙看着金锦,突然头疼的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在金锦阴沉的目光中倒下了。
彼时的白笙突然知道了被背叛的苦涩。
等白笙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睁眼还是熟悉的屋子,身上的衣服没有换。
白笙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如果自己还是安好的,那金锦?
白笙不敢想象,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跑到了金锦的三楼,在推门那一刻却犹豫了,颤抖的手仿佛被人抓住死死的不让她开门。
她还是进去了,看到床上的人儿,白笙瞬间泪流满面。凌乱的房间,破碎的衣物,满是红痕的身体,床上的那抹红,无一不再显示着昨晚这里经历了什么。
金锦就躺在那里,躺在白笙的眼前,目光空洞无物,宛如一个失去生机的玩偶。许是白笙的开门声吵到了金锦,金锦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瞄了眼窗外,这才颤颤巍巍的坐起身来。
“天亮了啊。”
白笙一手捂着嘴巴狠狠的咬住嘴唇不发声音,另一只手死死的纂住衣服。金锦看到她这样,莞尔一笑,招了招手:
“笙儿,过来。”
不知为何,看到金锦强装的笑容,白笙更想哭了。她的脚下仿佛有千斤重,努力的想走过去,但是震惊难过后悔控制了她的身体,不让她移动。
她只感觉自己身上一暖,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被金锦抱住了,金锦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慰她:
“没事了笙儿,都过去了,他已经走了,不会再有事了。”
那一瞬间她就泪崩了,白笙紧紧的抱着金锦,她哭的歇斯底里,她的心理防线连带着她的内心世界彻底崩塌。
金锦为了她的邢帆想尽办法守护着自己的清白,就是为了不辜负邢帆,想把最完美的自己献给邢帆,可是现在呢?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邢帆,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自己守护了那么久的信仰。
明明失去清白的人是你啊!
明明哭哭等待的人也是你啊!
明明最难过的也该是你啊!
为什么你却还在安慰我?为什么啊!你哪怕打我也好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就在昨晚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还在想是不是金锦嫉妒自己,怕自己跑了才给自己下药。可是当今天事实已成定局,她为自己昨晚的想法感到羞愧,她为金锦感到难过,更为怀疑金锦的自己感到后悔。
在白笙眼里,金锦是恩人,是母亲;在金锦眼里,白笙是妹妹,是不可被玷污的曾经的自己。
“我终于不用再苦苦的等待了。”金锦这么说着。
彼时的白笙觉得自己从来没出现过就好了。
如果说,之前的白笙还在纠结自己和邢帆的感情,那么经历了这次以后她就彻底有了答案。
她把邢帆约了出来,就在她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地方,白笙终于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邢帆,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