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安进屋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赵瀮,心道:“我就静静地看你演戏,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与安午休过后去陪奶奶聊天,这个时候赵瀮也起来了,谢与安见他好多了,便让他多喝水。
“小叔,葛家庄上来人了,说葛家庄的三姨娘像中了邪似的,见人就咬,想请您过去给看看。”周氏进来说道。
“葛家庄就是去年闹螃蟹把庄家给毁了的那个葛家庄。”奶奶笑呵呵的对谢与安说道,随手把自己的暖守壶塞到谢与安的手里。
“小安,葛家庄离咱们这里有些远,你把这暖手壶带着,别冻着。”
谢与安又把暖手壶给奶奶塞回去。
“奶奶,出个诊而已,我会很快回来。”谢与安抬头看了眼正在门口打扫身上落雪的周氏道:“嫂子,他们派车来了吗?”
“听说这葛家庄的葛老爷抠门得很,没想到这次来接小叔,还给派了辆马车来。”周氏笑了笑,帮忙给炉子里放些柴禾进去。
大家都笑了起来。
“好了,那出发吧,小竹子把师父的药箱拿过来,要轻拿轻放,上马车等我。”谢与安摸了摸小竹子的脑袋。
“我也要去。”赵瀮拉着谢与安的胳膊不放。
“你就别去了,你着凉了还没好全乎呢。”谢与安见赵瀮的眼神似乎还有些恍惚,心里感叹这赵瀮的演技真好。
难道他不就是那个给王虎放冷箭,并且打听她是不是幕后老板的那个人?
赵瀮,岭南王。
谢与安有理由怀疑这个赵瀮接近自己的目的。
一个昔日具有治世之才的王爷因为一次追杀后变得疯疯傻傻,新皇帝登基后将他困在了京城里做个闲散王爷,京城里就连最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都敢欺负他,这种忍辱负重的性格,着实让人钦佩。
如果打探自己是不是幕后老板的人就是赵瀮,那一切猜测就对得上了。
赵瀮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需要财力,接近自己的目的显而易见了。
赵瀮见谢与安拒绝带上自己,有些失落,便又用一双带着眼泪花的眼睛无辜的看着谢与安。
谢与安其人,从来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眼泪。她自己,无论前世今生,都不爱掉眼泪,唯一一次流干眼泪恐怕就是为了前世那个渣男了吧。
“我真是心软,好了,服了你了,去可以,但是别乱跑,要听我的话知道吗?”谢与安最终对赵瀮妥协了。
这样也好,方便观察他,把他带在身边总比放在家里安全。
“赵安你咋又要出去呀?”谢大强正从后山砍树回来。
“大哥,你这是要给马建马棚吗?”谢与安完去帮谢大强,谢大强怕弄脏她的衣服。
“小安,你在外面可得照顾好自己,大哥就不送你了。”谢大强把木头放到一旁。立在原地目送谢与安上了葛家的马车。
远远的,周氏带着两个孩子也出来了,雪地里一家人依偎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温馨的画卷。
“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谢与安手放在自己胸口喃喃自语道。
“师父你哪里不舒服?”小竹子关切的问道。
忽然谢与安觉得自己后背一暖。
谢与安抬头正撞上赵瀮那双清明的眸子。
他傻傻一笑说道:“哈哈,我娘亲说,一个人如果心里难受,就用手帮她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