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接过话茬道:“十七属兔,和我们家欣儿同岁。”
谢与安点头笑笑,心想也不知道黄夫人在高兴个啥。
“县丞大人,黄夫人,还是让草民先为少夫人诊脉吧,望闻问切,缺一不可。”谢与安故意疏离客气道,毕竟她也不是来叙旧的,看完病人,她还想早点回去陪奶奶过年,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她还什么年货都没办。
李县丞点点头道:“不忙,谢大夫一路舟车劳顿,先下去歇息一夜,明日再谈。李某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能奉陪了,有什么事与我夫人说也一样。”
谢与安对李县丞拱手道谢后便随着管家到了西厢的客房。金氏的住处就在西厢。
谢与安走了之后,李县丞便对着吴秀才说道:“任秀(吴秀才的名字),这谢大夫能行吗?是不是太过年轻了。”
吴秀才听着李县丞的询问,知道县丞这是和那护卫一样不相信谢与安的岐黄之术,所以赶紧起身拱手一礼后说道:“县丞大人,谢大夫的岐黄之术可是能妙手回春,现在就连酒楼的说书先生都在说他‘开刀取子’的事呢。”
“可是那只是在母猪身上,现在是要在我儿媳身上开刀,我李家儿媳能和母猪相提并论吗?出了事你能负责吗?”李县丞气愤的说道。本来听吴秀才说他能请到一个能“开刀取子”的神医,谁知道却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郎。
吴秀才一听这话,知道李县丞这是生气了,所以赶紧跪在地上,不敢再帮谢与安说话。
本来他是想着如果谢与安能解决李府金氏难产之症,他就能更好的攀上李县丞这一权贵了,却忘了想如果谢与安没能保住金氏母子,他也是要受牵连的。所以听着李县丞的话,心里也就打了退堂鼓。
这时李县丞的夫人黄氏说道:“老爷怎可以貌取人,我看那少年郎挺好的,仪表堂堂,不像是那些招摇撞骗之人。”
“可是…”
“哎呀,老爷。你就让谢大夫试试吧。”
“此事明日再谈,我先去处理公务了。”
夜里二更时分,谢与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起来穿好衣物,想要出去透透气,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谢与安开了门,原来是一个慌里慌张的丫鬟。
“谢大夫,少夫人说肚子有有些发紧,刚才换下来的亵裤都湿透了。夫人让我来请公子移步少夫人房间救人。”
谢与安心想不妙呀,金氏胎位不正又羊水早破,稍不注意便会胎死腹中。
“把我药箱拿上。”谢与安说完就匆匆赶去金氏的房间。一到金氏的院子就看见黄氏在房间门口转来转去,眼神却一直飘向院子门口,满脸急色。
黄氏一看见谢与安就连忙迎上去,打算给谢与安说说情况。可是谢与安知道此时时间紧迫,都没给黄氏行礼就直接擦身而过进了房间。
谢与安一推开房门,看见屋子里还只有几个接生的老婆子在那儿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