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马球场,人声鼎沸,虽已是入冬季节,但红绸围场,鼓声四起,一场争夺全年银虎头冠的大战,一触即发。
未时正,看马球大战的人群拥进看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秦天系着红头巾,手中拿着一张博彩礼卷,一股脑地往前冲。在人流中放眼望去,系红头巾的聊聊无几,大多数人都系着黄头巾。
“听说了吗?烈武营的老帅俞江被关了!”
“是啊,主帅都没了,今天这球啊,烈武营肯定要输。”
两个系着黄头巾的看客挤在秦天身旁聊了起来。
“烈武营连着两年都没拿到这虎桂冠,今年又出了这等事……哎……”
“依我看啊,今年这实力,明显势威营要高出一头。”
旁边又有数人说着。
秦天暗自说到:“别得意太早。”他眼睛撇着着前方,装作目无他人的样子,“哼,骄兵必败。”
“都输了多少次了,还在这里哼哼唧唧,看今天武凌将军不把你烈武营的球门打穿!”戴黄头巾的一人说到。
“就是,要赢势威营,除非把韩天慕重新招回来。”
“韩天慕现在当都统了,应该也不会来这马球场啦,哈哈哈哈。”秦天四周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要我说啊,当了都统,这马上技术,还不见得有以前的十之一二。”
秦天见状,一耳光甩在了说此话的脸上,“韩都统只身犯险差点就为国捐躯,你们竟敢如此嘲笑他。”
周边看马球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看到有同伴被打了,几个人立马抓住秦天,被打的人大骂到,“你个狗东西,看个球你也要让大爷不高兴。”随即对着秦天的脸就是一拳,打得秦天脸上红通通的一大块。
“你个小兔崽子,长得这么眉清目秀,怎么不在家绣花,跑这儿来跟一群糙老爷们看球,我看你是活腻了,弟兄们给我打!”
秦天被一群黄头巾大汉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番,直到人群中突然闪过一个白影,一个飞腿将这群大汉全部扫倒在地。
一个黄头巾定睛一看,那人白裳金边,头饰银弧,极易让人认出此乃朝中贵胄,黄头巾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今儿真是见到稀奇了,一个娘们儿来救一个小白脸,还是在马球场。”
白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到:“嘴巴放干净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那个被打的黄头巾已然气急败坏,大喊到:“老子今天不管你是哪里的皇亲贵胄,不把你们两个都宰了,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着一旁十多个黄头巾一起冲向白影。
一群官兵见此处打闹,阻断了看观们进场,立马迎了上来,一看到那个白影,马上全部都跪了下来,大喊:“安宴公主万福!”
黄头巾们见状瞪大了眼睛,马上全部都跪了下来,“安宴公主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箫碧芸走到那个放狠话的黄头巾面前,“是谁说今天不管我是什么皇亲贵胄,都要把我宰了来着?”
“安宴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小人刚刚一时性急,没控制住这张狗嘴……”随后他对着自己的嘴,狠狠扇了几耳光。
箫碧芸接着说到:“行了行了,别挡道了,把他放了,都赶紧进去吧。”
秦天起身,对着黄头巾们道:“哼,怕了吧!”随即走到箫碧芸身旁,拱手道:“多谢安宴公主出手相救。”
“免礼了。”箫碧芸道,随即她递出韩天慕的拜帖,“我以胞弟的名义,今日来有事向秦公子相求。”
秦天眼珠一转,道:“公主是为了俞帅吧。”
箫碧芸道:“正是。”
此时秦天却展颜大笑:“俞帅没事,在列义廷里好吃好喝招待着呢。”
箫碧芸眉眼一展,“你们没有对他用邢?”
“哪有?”秦天瞪大眼睛看着箫碧芸,“何况有我在呢!”
箫碧芸抬眼望着秦天,笑道:“秦公子,你的脸上……”秦天被黄头巾按在地上时,脸上沾了不少尘土。
秦天脸猛地一红,右手不停地摸着脸,箫碧芸立马笑出了声,随即掏出一条丝绢,“拿这个擦了吧。”秦天接过丝绢,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把脸擦干净。
箫碧芸对这个名震杏林的秦天早有耳闻,传其调皮顽劣,不暗世事,却天资聪颖,如少年扁鹊,今日一见,却宛如个稚气未脱的孩童。
“公主,今天可是烈武营今年最重要的比赛。”秦天把丝绢递还给箫碧芸。
箫碧芸瞅了一眼丝绢,回到:“丝绢你拿着吧。”
“哦。”秦天答道。
“也罢,今日既然来到了这决战场,我就代父帅来督战。”箫碧芸说到。
听到这句话,秦天脸上立马笑开了花,他一把抓住箫碧芸的手,道:“公主,走,咱们现在就进去!”
箫碧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天拉着跑进了马球场。
这是俞远离开武都后,第一次有男人敢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