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它在我床上睡了一夜,随着困倦之意袭来,我也随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黑猫已经不在我床上了。
等我穿戴好衣衫出了卧室,走到客厅的时候,它正懒懒地趴在椅子上,目光透过客厅的房门看向我家门前。
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我心中一突,那个方向...是我家门前的十字路口。
母亲这时候正好端着洗脸盆过来,脸盆中盛装着冒着热气的水,见着我便道:“起来啦!”
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将目光从门外收了回来,看向母亲点头道:“嗯!”
母亲将洗脸盆放在地上,然后又从侧门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毛巾,将毛巾放进脸盆内,道:“我正想去叫你起床呢,来,先把脸洗了,再去刷牙,你爸倒是给你买了新牙刷,你要是带了牙刷,我就不去把新牙刷拿出来了。”
我走到脸盆旁边,蹲下,试了试水温,温度有点烫,但是还算是在承受范围内,一边将浸湿的毛巾拧干,一边道:“我带了牙刷的,不用拿新的了。”
母亲点点头又道:“那你刷了牙就到过来吃饭吧,吃完饭再跟着我上街赶集去。”
我点点头,没说话,母亲又从侧门出去了。
我拧干了毛巾上的水渍,将温暖的毛巾放在脸上敷了一会儿,等到毛巾略微凉了点才又将毛巾放进脸盆,使劲搓了搓后再拎起来拧干,拿着毛巾去找母亲。
“妈,这毛巾挂哪儿啊?”
母亲还在做早餐,听着我的声音也没回头,道:“去挂在浴室里的挂钩上就可以了。”
在家里洗脸就是图个方便,所以也没打算用洗面奶,直接抹了点大宝也就完事儿了。
坐在侧屋吃着早饭的时候,陪我睡了一晚上的黑猫也跟着到侧屋,母亲倒是给它也准备了吃食,不过很少,因为它基本上是不怎么吃母亲准备的吃食的。
农村里老鼠多,农村里的猫是绝对不会饿着的。
“妈,它叫什么名儿啊?”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道。
母亲道:“叫喵喵!”
我瘪瘪嘴,其实母亲不说我也猜到了,因为我家以前养的几只猫,全都叫喵喵。
除了猫,我家也养了两条狗,一条是纯黑的小狗,额头上有一撮白毛,还有一条花毛的狮子狗。
黑色的小狗叫小黑,狮子狗叫狮狮。
从我家的猫狗名字上可以看得出来,我的父母多么的取名无能。
不过值得说道的是,小黑和狮狮可是母子关系,至于小黑的父亲是谁?
恐怕狮狮自己也不知道!
毕竟我家旁边的黑色狗狗太多了。
吃完饭后我便和母亲出门了,我家与马路相隔不过十多米,年幼的时候我家门前的马路还是泥巴路,到处都是凹陷的坑洼,尤其是下雨天的时候,水坑里积水严重,否管再干净的车,过去后都是全身的泥。
后来水泥马路修建起来了,为了方便通行,从我家‘稻场’到水泥马路的那段距离,父亲也托人买了材料建了一条短短的水泥马路。
我家正对面也有一户人家,与我家一样的想法,他家也修建了一条水泥马路与公路连接。
于是我家门前便有了一个十字路口。
我和母亲站在路边等着来往村里和镇上的车,我看着面前的十字路口,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母亲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终于发现哪儿不对劲了,连忙问母亲,“妈,我记得这路边不是有一个很高的桉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