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传来了痒痒的感觉,是香香,她陪我睡了一整晚,估计是有些饿了,或者单纯的想确定我还好,因为她应该从来没见过有人坐着就睡着了。我看了一下表。
早上6点整
我准备了下我们的早餐,昨天实在是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打开了电视,一边吃着饭,一边记录昨天没有完成的日记。直到上午九点半,我才将将从桌子上爬起。洗漱了一番后,准备开始今天的任务。
今天的任务不算太艰巨,强度也不会太大,所以出发的时候我心情十分轻松,我打算开军车出发,因为车后面能装下不少牲畜,但是当我走到军车前,车身上那斑驳的痕迹又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车身上的八一标会被我玷污。
于是我决定出去再找一辆皮卡,经过昨天整日的周折,依稀有印象看到了一辆帅气的大车,额,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物质了。
我开车来到了印象中的位置,它还在那里停着,但是车门却紧闭着。我朝窗内看去,高级的车窗内什么都看不到,我只好放弃了打算,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但是它霸气的外形让我真的很痴迷,算了改日到4S店搜罗一下吧,见鬼,人的欲望真的没有止境。
我又找到了几辆普通的皮卡车,还是有可以启动的,于是像昨天一样把它们一起带了回去。这次出门感觉很不一样,一来是背后和腰间都挎着真家伙,二来是去农贸市场溜达要比跟丧尸打一整天交到要好得多。
轻装上路,我准备了两个军用背包,在它完美的质量面前,我的登山包可以被淘汰了,然后把强光手电、防毒面具、口罩、水袋、食品、装进了其中的一个背包中。最后把绳子、消防斧、撬棍这些东西直接扔在了皮卡的后面。最后,我再把步枪固定在背包上,左腿用军袋绑上军刀,右腿固定住手枪,精神抖擞的向目标出发。
城东的农贸市场还算不少,我用手机地图找到了其中最近的一个,然后向其开去。一路无言,很快便来到了农贸市场的门前。这个平日里就很脏乱差的地方因为匆忙的转移更加凄凉。面前的每个摊位无一完整,各种类型的菜品凌乱的洒在地上,又被无数只脚踏过,没有留下一点让人垂涎的影子。
往里走去,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几只丧尸正在疯狂啃咬着手中的肉类,很明显这是从一旁散乱的摊位上得到的,它们对腥味十足的生肉毫不在乎,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我一阵阵的反胃。我注意到,它们当中有几个就是在昨天被我从桥洞内引诱出来的,看来它们在饥饿到一定程度后,还是会四处寻找食物的。可以肯定,它们的嗅觉十分灵敏,不然也不会再几公里外找到这个地方,看来周围一定会有更多丧尸正在觅食。我害怕了起来,手中的步枪被握的越发的紧了。
当我正想在不打扰前方的丧尸前撤出这个鬼地方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哮,我猛地回过头去,好几只噬种已经发现了我,疯狂的向我扑来,我被吓得一惊,端起手中的步枪开始射击。由于太过紧张,这回的精准程度远不及昨天自己傻乎乎用树木做实验的成绩,有的丧尸头部中弹倒了下去,但是大多数子弹打在了它们的身体和四肢上,打在腿部的丧尸还好些,重心一歪瞬间到了下去,但是还在不停的向我爬来,最骇人的是身体中弹和没有中弹的丧尸,在它们的快速的冲锋下,最近的已经快到我面前10米处了。
此时我的心脏已经快被我吐出来了,且不说面前的这几位索命鬼,就算侥幸能在抓到我之前全部打倒,我笨拙的枪法也不会给我剩下几发子弹了,刚才的一系列动静已经引起了正在食肉的丧尸们的注意力了,身后不远处的咆哮就证明它们已经向我跑来。
这样下去,我将必死无疑,我赶紧的朝着远离两波丧尸的方向跑去,拼了命的寻找能够藏身的楼道或者屋子,就在我疯狂的跑出了有200多米的距离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彩钢板房出现在了不远处,此时我已经快要跑断气了,虽然当初能在运动会上拿下400米亚军,但是长时间疏于锻炼,已经让我身体的机能退化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求生欲望的支持,可能我早就趴下了。后面的丧尸已经越来越近了,我已经股不得任何情况了,疯狂的冲进了小铁房子里,重重的关上了门,倚靠在门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万幸,有这么一个小屋在这里敞开了小门救我一命,但是,当我关上了门后,没有一扇窗户的小房子瞬间一片漆黑,我快速的翻出了包里的强光手电,观察了一下,还好这是一个蔬菜的仓库,没有丧尸在里面。
但是与此同时,身后的门仿佛像被抡圆的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差点没有把我一起撞飞,紧接着这把重锤被抡的飞起,不断地摧残着单薄的小门。
我只能用嘴咬住强光手电,提起手中的步枪,将枪口顶在门上,扣下了扳机。
“啪啪啪”,子弹穿过了小门,发出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另一边的力道明显减弱了很多。有门!这个小屋作为我和丧尸之间的临时屏障,为我的建立起一个宝贵的缓冲带,我继续射击,十来发后,步枪的子弹已经没有了。我又掏出了右腿上的手枪,又朝着外面声音最大的地方打去,门外的冲击越来越小,又有不少丧尸被我的胡乱射击打中了。
然而,手枪的子弹不一会也打光了,面前的小门已经基本被我打得稀烂,甚是已经有手臂穿过了门上的口子,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就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尖叫的同时,一只可怕的脑袋穿过了门上最大的洞口,发现了叼着手电的我,张开大嘴不断地向我咬来,幸好洞口离我身体的位置较远,丧尸只能暂时看着我磨牙解馋,但是它锋利的牙齿不断地渗下污血和口水,从干涸的嗓子中发出渗人的吼叫,随着牙齿的不停的咬合,有规律变换着索命的声音。我本已稍稍平复的心再一次从胸腔内被了拽出来,立起的汗毛好似放开的闸门,任凭冷汗肆意的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