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许清菡的手,“上次杀人,看来心情变得越发变得残暴,不似原先的懦弱无能,你好好地诊治,就算无法回到从前,也不能够令他太过冲动,惹下祸事!”
点了点头,二人下午前去慈善堂。
只见到一个瘦弱的男子被躺在担架,妻子跟着哭啼啼的,“你快救救他!”掀开身上的被子,才发觉身上多处伤痕,鼻青脸肿的,牙齿也掉了几颗。
天气如此寒冷,倒有心情打架斗殴,许清菡一边为他清洁伤口,一边问起当时发生了何事。
身旁的娘子顿时摇了摇头,“不知道呀,相公寻常爱喝两口小酒,昨天晚上夜不归宿,我担心点出去寻他,谁知道静仔酒楼外面找到,待了回来后才发觉身上有多处伤,我们家里穷得叮当直响的,哪有钱来看病呀?拖了半日,情况越发的不好!”
在破被褥下,他依旧浑身簌簌的发抖,眼眸里闪过几分恐慌。
瞧见叶瑾城时没来由地浑身抖作一团,许清菡连忙起身挡在他的面前,让人好好地疗伤。
来到门口后一把拉住他,疑惑地问道:“你认识他?”
“没有啊,第一次见到他!”
袖子刚刚被病人一把扯住,他微皱起眉头,好奇道:“说也奇怪,瞧着他的眼眸时时刻刻地盯着我,倒好似曾经见过!”
叶瑾城说得如此的坦荡,同时也深感好奇,待到晚些前去见他的精神稳定,许清菡坐在一旁,她双眼呆滞,呆呆地望着头顶,一声不吭。
“伤像是被人打的。”
闻言一哆嗦,眼眸转而变得惊恐,不住地摇头颤声道:“别打我!”看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你得罪了谁?”
见他目光闪烁,一声不吭,许清菡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是他吗?”眼睛倏地大争,用力地揉了揉,惊恐地叫道:“我记得是他。”
面色一沉,再次凑近前去,“可看清楚,真的是他?”
“对,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一拳拳打在我的脸上,酒被他打醒了,人晕了过去,是他!”
神色张皇,十分愤怒。
许清菡悄悄地将叶瑾城的画像揉作一团,转而仔细地盯着叶成的画像,心下有几分的疑惑。
两兄弟的眉眼颇为相似,害怕叶瑾城的小小的细节,让她脑中闪过了一丝可怕的念头,谁知道既然已经成真。
“说吧,你们何时结下了梁子?他为何要打你?”
抿了抿唇角,眨了眨眼睛,“是在一个月前,当时,我的手头紧,前去他人的房中倒点东西换点银子,哪知道只看到院子里面有正逼迫着一名男子杀鸡。
他胆小如鼠,畏畏缩缩的,当时我就觉得有意思,立即藏在角落里面,瞧了个大概,原先他们只让他杀人,到最后也不甚为难,只杀了只小小的鸡。”
见她直皱眉,于是陪着小心继续,“哪知竟比杀了人还害怕,不住地大喊大叫的,他们气恼不过将他揍了一顿丢在巷子里,想着此人身穿绫罗软缎,看似有钱,那时候我动了心思。”
声音变得愈发低,“待人走后便上前往他的口袋里摸啊,谁知道那人并未完全的晕倒,当时他死死地睁开了眼睛。”
说得轻描淡写,显得极不在意。
“我瞠视一眼,早瞧见他的怂样无甚在意,反而上前踹了一脚,将他的袋子解开扬长而去,他着实有钱,其余的人只是报复不动银子,那时候我着实阔绰了一段时间……”
后面的话许清菡早已听不进去,回想起叶成,如今的她渐渐的明白症结出在找他的人身上。
会是谁?严风或是朱掌柜的?
行事作风狠辣,决计不会朱掌柜,若是严风的话,想想便觉得恐怖。
来到了前厅,方子澄交给她一封信,“东家,有人进来放下信便走了,您瞧!”
上面写着的是叶瑾城的名字,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清菡顾不上许多,待到将信件展开,双手簌簌发抖。
方子澄待要走上前去,信已然折好,之后冷然地吩咐道:“此时不许告知少爷!”自己将信件折好,手拿信封内塞在怀中。
回到老夫人的院子时,隐隐地听见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拉过一旁的珠珍问起发生了何事。
她的眼眶通红,抬起下巴冲着大院的方向努了努,“是大少奶奶,不知为何,前来向老夫人哭诉,老夫人担心被人听见丢了面子,就连奴婢也轰了出去。折腾了一个时辰,还喋喋不休!”
来到了门口,只听得林氏的声音沙哑,“媳妇之前确实做错了,大少爷日日冷冰冰的,近来不知道受何刺激,换了一个人,你可得好好地说说他呀!”
老夫人先是不信,瞧着她哭得眼睛红肿,脑中嗡嗡地作响,暗中吸了口凉气,“说的可是真的?”
她眨了眨眼睛,不住地点头,高声道:“娘,媳妇怎敢骗你呢?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许清菡,如今外间有人传闻是有人看中她的医术,想将人在身边。”
她说得飞快,竟是和盘托出。
“谁知道不肯,为了报复,于是故意害大少爷,他原本菩萨心肠,从不发脾气,可近来暴戾,杀鸡杀狗的眼睛也不眨一下,都是许清菡这个丧门星!”
“胡说!”老夫人顿时怒斥道,“我的儿子有没有变化我怎不知道,还有,不要事事都赖在清菡的头上!”
老夫人被她闹得头疼无比。
外面的许清菡气得胸口起伏,珍珠在一旁轻声劝道:“二少奶奶别和她一般见识!近来老夫人也听见些许,知道她狼子野心,二少奶奶是真心为了叶府。”
摇了摇头,此刻浑身木然地转身往外走,口中喃喃地说道:“其实她说得不错!”
“二少奶奶!”珍珠担忧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待到回转身时,此刻门口的林氏正阴鸷地盯着她拿眼看向不远处的许清菡,连忙大步追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