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离开。
药堂里面只有一间屋子。两人吵了一架,许清菡躺在床上,叶瑾城独坐在灯下,不时地抬眼打量着。
她假装睡着,占着整张床一动也不动。
叶瑾城被蚊子叮咬得无法,立刻起身坐在床沿。
他一边脱着鞋子一边嘟囔着道:“是谁在造谣,你不肯说出为何要跟踪我?说明你心里也有鬼,我为什么要在外面喂蚊子呢?”
屁股往里面一挤,用力将她挤到了里间,自己重又躺了下来。
她气恼地一翻身,背对着他根本不接话。
叶瑾城用手肘撞了撞许清菡,她毫无反应,随后也便作罢,幽幽道:“你会明白的!”掀起被子捂住耳朵,许清菡闭上了眼睛。
白日里,阿沛抓来了一包药,好奇地问道:“不是王大娘的药得带走的吗?为何煎李大娘的?”
有些药的药引极为特别,还需要掌控火候。
许清菡让她们将药留下,待到煎制好后再命人送去,居然记错了,她顿时匆匆地返回到厨房里面。
果然是拿错了,闻了闻立刻分辨出来。
“赶紧得到了吧!”隔上几日药效全无。
阿沛照做后,瞧见许清菡神色沮丧,顿时紧张地问道:“主子是不是身子不适呀?”
勉强扯了扯唇角,微微地摇头,坐在一旁揉着额头。
今日总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脑中浮现出一个叫做小花的女子。
许清菡为了她,几百两银子眼也不眨的,着实令她好奇。对,就这样,她打定了主意想去见上一面。
霍然站起,将阿沛吓一跳,盯着她像看怪物一般。
“你又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许清菡寻了套男子的服饰。
花香楼外。
“好秀气的小哥呀!”涂脂抹粉的女子扑面而来,浓郁的脂粉香味弥漫在鼻尖。
她们软软地靠上前后,有的伸手挑起的下巴。吃吃地笑道:“公子,你的皮肤可真是滑腻。”
浑身的鸡皮疙瘩冒出来,许清菡一阵恶寒,连忙地后退一步,同时折扇一开佯装潇洒,“小花呢?小爷前来找她的!”
又是找小花,她们撇了撇唇角,同时往楼上一指,她立刻抬腿往楼上而去。
声音粗哑,“是小花姑娘吗?”
“等等!”声音清脆,和一般的女子一般,并无特别。莫非长得貌若天仙?
门徐徐地被打开,瞧见许清菡后她先是一愣,很快脸上浮起了笑意,满身媚声道:“公子你找我?”
姿色平平,长长的鹅蛋脸,一双小眼睛,秀眉樱唇。
许清菡不知为何心中松了一口气,并未回答,径直入内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妈妈也真是的!”
她心中虽有不满,依旧上前为她泡茶。
“这位公子是不是找错人啦?很快的便会有人将我赎走,往后也不必招待客人啦!”
“将你赎走,啧啧!”许清菡后深感惋惜,“小花姑娘这般天仙的容貌,莫非已经找到了良人私定了终身?”
“他算什么良人?我们一起打打闹闹的数十年,只是这几百两银子可是苦了他。”
还会心疼人的,说不定人家乐在其中呢。
“你不知道,他这一辈子所有的银子都花在美食的身上,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吃?叶瑾城可并不在意吃的,或许是有另外的人格把。
“是吗?吃又能花费几两银子呢?”
“你不知道,附近的山珍海味都已经吃遍,几十年来毫无长进,光是肚子和脸庞越来越圆满!”
“你说的是谁?”许清菡顿时眉头紧蹙,莫非两人说得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谁,还不是赵武!”
长长地吁了口气,她哭笑不得,“是赵虎用银子来赎你的?”
“可不是嘛。我们青梅竹马,原本已经快成亲了哈。他却说要在京城闯出一番名堂才会回乡娶我。可乡里遭了大水,我也被人变卖到此处,好在卖艺不卖身,更庆幸的是,我们也能够重逢。如今依旧为难,妈妈竟然要五百两银子!”
她歪着头将簪子取了下来,摩挲着尖利的锋刃,“就算没有银子,我也是他的人。”
“赵虎她有妻室的!”
“我也知道,可又能如何?我们是命里注定的,这辈子非他不嫁,就算为妾也心甘情愿!”
难怪叶瑾城隐瞒偷偷摸摸,自然是担心自己告诉赵大嫂。
赵大嫂一张娃娃脸,人显得娇俏玲珑。在厨房里做事时终日笑眯眯的。妈妈开口便是几百两银子,也不知道她们会如何。
离去的时候,小花站在楼梯口目送着她离开,唇角泛起了一丝苦涩。
没想到前来的竟是女子,还是叶瑾城的妻子。
“小心点!”回到药堂后,来了一位摔伤的病人,人从高处滚落下来,手已经脱臼,擦破了皮,伤势颇为严重。
许清菡和众人一起将人搀扶入内,就在此时,有人扯了扯衣袖,许清菡偏过头,发现正是曹飞。
“怎么啦?”她连忙令张医师替代着,自己随她来到一边。目光关切地望着紧紧被按住,疼得嗷嗷大叫的男子
许清菡神色为难,听得曹飞所言,担忧地看向不远处。
“就让她们来诊治,兄长说有大事了!”
许清菡想了想,她渐渐地查出来,上次便是他前来通知的叶瑾城进的花楼。虽说只是误会一场,到底也是他们有意隐瞒。
上前指导了一番如何诊治病人,许清菡才随着曹飞来到了酒楼。
一见到人前来,他顿时开心无比,忙地起身将她往里让。
满桌的菜肴异常的精致,身后的屏风上的画作也清雅。
“好好的为何请客?”
她含笑着问道。
曹玉挠挠头,心中莫名的紧张,“上次你能为家父治病,还不曾谢过你呢,感谢你能给我机会。”
“曹公子真是客气,不知侍郎如今身体怎样?”
闻言面色一紧,他苦恼地摇头,很快抿唇笑了笑,“父亲倒收敛了,不太常发脾气而已。”既如此,那么就是人人的幸运。她暗暗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