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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既为君故,两相安好7

虽说夏婉儿和花贵妃年纪相仿,但是太师府的二小姐夏迎儿乃太师夏忠的老来女,比欧阳越还要小几岁。

太师府一直盘算着想让夏迎儿嫁给欧阳越为王妃,毕竟夏婉儿和花贵妃尽管不至于水火不容,但是两者都有子嗣,欧阳凌恒对太子的事又一直表现得晦暗不明。与花贵妃结亲不仅可以及时了解越王动态,若夏迎儿得了越王的心,时不时吹吹枕边风,说不定还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另一方面,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与花贵妃结成了同盟,为了儿子,相信就算是花贵妃再得圣宠,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夏婉儿的皇后之位也能有所保证。

为此,夏婉儿明里暗里地给花贵妃提过好几次,还以母后的身份旁敲侧击过欧阳越,甚至还在南风皇面前隐晦地提起。

太师府自以为算盘打得响,却是只当他们一家子是聪明人,把旁人都作傻子看了。

也因此,有了夏婉儿的碰壁三连。

花贵妃:“皇后有此想法,臣妾与越儿不胜荣幸,但越儿还小,此前也常跟臣妾提起,要先立业而后成家。何况,此事还得问过皇上的意思。”

夏婉儿:“……”

欧阳越:“母后还是与母妃和父皇商量吧,父母之命,儿臣往后遵旨便是。”

夏婉儿:“……”

南风皇:“我南风以礼治国,皇后切记,凡事不可乱了纲常。”

和自己一辈的妹妹想嫁给自己的庶子,可不就是乱了伦常?夏婉儿看着神色淡淡的南风皇,赶紧跪下告罪:“臣妾不敢,定谨遵皇上教诲。”

每每想起这些事,夏婉儿都气得眼皮子直跳,但想到欧阳越确实一直没成亲,内心里才稍微平息一些。只要没成亲,往后二妹换个身份,也还是有机会的!

如今却传来了欧阳越被赐婚的消息,还是和定安侯府的长乐郡主!而且听说这是花贵妃主动开口向圣上求来的!

在这南风,没几个人不知道太师府和定安侯府不合。

还未入朝为官时,太师夏忠和定安侯宁怀瑾就因家世相当,年纪相仿而处处被人拿来做比。宁怀瑾习武,也略通诗书,生作一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佳公子模样;夏忠习文,却是个与武无缘的,相貌上生得过于板正,因着常年不苟言笑,更是带了几分刻薄的模样。也因此被人放于一同做比时,夏忠往往落于下风。

入朝为官后,恰逢几年战乱,宁怀瑾正逢其时,捷报频传,南风皇也自然而然更信赖他一些。反观夏忠,虽因着祖上的荣光,大女儿嫁给了南风皇为皇后,还生下了皇子,自己为政上也有些建树,但与宁怀瑾相比,就黯然失色得多。

心中愈发不平衡,夏忠就开始情不自禁地与宁怀瑾唱反调,宁怀瑾也是个只认正理的,久而久之,两者在朝里朝外针锋相对就成了常事。朝内许多官员也自发地分成了以宁怀瑾和以夏忠为首的两派,此两派者政见必然不合。

如今那花贵妃拒绝了夏府二小姐,却主动替越王求娶了定安侯府的长乐郡主。若说花贵妃没点什么心思,那夏婉儿定然是不相信的。

“真是气死本宫了,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她儿子那资质,有本宫的慎儿在,她还好意思动那心思。本宫让二妹嫁与欧阳越,也是抬举他们母女俩了!她居然不应,还去求了定安侯府!求娶什么家的姑娘不好,偏偏是那定安侯府!”

一旁的夏草颤了颤眉:其实那越王资质是很好,要不您为什么这么生气啊!当然这些她身为皇后夏婉儿的近侍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她递了盏茶给夏婉儿,愈发地恭敬:“娘娘消消气,把自个儿气坏了可不值当。管他越王娶谁呢,他没娶到咱们二小姐,是他没福气!无论怎样,您也是皇后,您父亲太师大人在朝里也是举足轻重的。您的福分,任谁也是超不过去!”

“是啊是啊,而且娘娘你想想,他们这样子出头,这次皇上答应了,但难保皇上心中不会心怀芥蒂,这不恰好为我们以后……建立了机会吗!”夏红也在一旁劝慰。

“也是。算了,不提了,晦气!上早膳吧。”夏婉儿听了夏红夏草所言,似是想到了什么,摆摆手。

夏草赶紧往院子里走去,吩咐坤宁宫的众宫女太监们别跪着了,赶紧把早膳上来。

一时间,让人屏气敛息的坤宁宫终于也活络了起来,众人手脚麻利地进行着各自分内的工作。

“对了,听说,花贵妃过几日要在她宫里办赏花宴?”夏婉儿拈起一块芙蓉糕,状似随口地问道。

“是的,娘娘。说是会邀请各家大臣的子女参加,皇子公主们有兴趣的也可列席。不过花贵妃的意思,主要还是让那长乐郡主出来见见人,毕竟她刚回到皇城。”夏草立刻回禀。

“哦?这夏日里也没什么大事,本宫闲着也是闲着,你去知会花贵妃一声,这赏花宴,给本宫留个位子,本宫倒要看看她心心念念求来的越王妃是个什么模样!”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夏草向皇后行了个礼,就匆匆往百花宫走去。

“夏红,你觉着这长乐郡主会是个什么样的?”见夏草已经出门,夏婉儿又拈起一块芙蓉糕,却是转头问向了另一旁的夏红。

“回娘娘,奴婢听说,这长乐郡主过去十年都在山上,师从寻月真人。寻月真人通武道医术。曾传长乐郡主因体弱之症活不过十岁,就是寻月真人领回山里,才把那长乐郡主给养好了,不过据说长乐郡主还是不能习武,只是与普通人无异罢了。”

“对了,寻月真人还擅舞,估摸着那长乐郡主的舞姿也不会差。但终究是养在山里十年,指不定是个什么山野村姑的样貌,跟我们二小姐肯定是比不得的。”

夏红一听说了越王和长乐郡主婚约后,就知晓皇后娘娘肯定会问起,于是立刻与夏草一起打探了许多有关长乐郡主的事。如今夏婉儿一提起,夏红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那是自然,她是什么人,也配和本宫二妹比?”夏婉儿瞪了一眼夏红。

夏红讪讪地笑了笑。

“不过,有点意思!善舞么?本宫倒要瞧瞧山里出来的舞姿,和宫宴上那些个舞姬所舞有什么不同!”夏婉儿嘴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今儿个芙蓉糕味道不错,赏。本宫晨起没休息好要去补补,你也下去吧。”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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