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想给苏如棉一点教训,先把她的两个宠物弄死了。
谁知道,那些寻常人不能瞧见的细线,苏如棉手里的两个宠物竟能轻易地躲过。
不仅如此,那两只宠物,还极其聪明,身形灵活的绕着碧荷转圈,让那些黑线把碧荷缠了个死紧。
一道白光闪过,劈到了黑线上面,那些黑线就像是阴暗地里滋生出来的鬼魅,见光死。
“牢里,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我是对付袅袅身上的怪物的,你的那些小把戏,对我来说,没用。”
碧荷吐了口血,擦干净嘴角,眼神很辣,“那是你不知道我主子是谁!”
“你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啊。”苏如棉其实还挺想知道的。
“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苏如棉我可以和你保证,只要你敢入京,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碧荷瞪了苏如棉和那些宠物一眼,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到了自己床上,躺下。
苏如棉皱了皱眉,按着碧荷的说法,她的主人本体,应该是在京城的。
京城可不比青山村,那可是个能者辈出的人杰地灵的地方。
那种怪物在青山村可以轻易的称大王,到了京城也有这本事?
到底是什么?
苏如棉越发好奇了。
不过,她不怕。
为什么呢?
垂眸,瞧了眼和嘟嘟并肩站着的那只鸡。
这可是黑泽啊,再大的再法力高强的怪物在黑泽这个大魔头面前,连提鞋都不配的好么。
她有黑泽保护呢,才不会出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的惧怕黑泽。
可这一秒开始,她变得庆幸了,庆幸黑泽能待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让她心安。
当天晚上,苏如棉破天荒的,不让那两只宠物睡地上,把他们接到了床上睡。
当然,只是给他们留了一个小角落,中间还有明镜隔开。
半夜,她似乎听到,自己脚那边有什么动静。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如棉也不想理会。
到了天亮了,睁开眼,听到了可怜的,“嘤嘤嘤”声,苏如棉才发现,昨夜的动静是因为嘟嘟莫名其妙的掉床下面了。
怕嘟嘟说人话被碧荷发现了,苏如棉赶紧下床把嘟嘟先捞上来了。
上床后,嘟嘟一双猪眼,死死的盯着黑泽,那样子就像是把黑泽当做了大仇人看待。
反观黑泽,他倒是十分的淡定。
就跟个没事鸡似的,悠悠闲闲从床角走到了苏如棉身边,屁股一顶,占掉了嘟嘟在苏如棉身边的位置,那样子似乎像是在争宠?
想到这两个字,苏如棉就想笑。
堂堂一界之主,跟一只小猪崽争宠,真的是……
有那么一丁点的可爱。
“咚咚咚”敲门声,“吱呀”连翘进来了。
和她一块进来的,还有许多好吃的。
本着早吃早有的原则,苏如棉脸都不洗了,直接漱了个口,就去吃东西了,还是不是的喂嘟嘟和黑泽吃。
碧荷在苏如棉醒来的时候就醒了,等她洗漱完毕,转头时,瞧见桌上的早膳,都被苏如棉吃得差不多了。
“比猪都能吃!把我的那份都吃完了,我要让知县老爷给我做主!”碧荷气得要去找知县评理。
苏如棉很是无所谓的挥挥手,“你去啊,你去啊,屋里就你我两个人,你说我把你的早膳吃完了,可有证据?”
“桌上都不剩什么了,还不是证据!”
“那也有可能是你吃了,但是说谎说自己没吃,污蔑我啊。要真的想证明你自己说的是真的,我教你一招。”苏如棉眨眨眼,神态狡黠,“你可以当着知县老爷的面,把自己的肚子给剖开,里面没有东西,不就能证明这桌上的吃食,没进你肚里,而是都进了我这边吗?”
苏如棉是故意气碧荷的,这一路上,她也没打算让这个碧荷好过。
反正是碧荷先容不下她的,那她也不会当个软柿子,一定会以牙还牙。
“苏如棉,你给我等着!”放下狠话,碧荷离开了这间屋子,于是苏如棉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都是新鲜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美好了很多啊!
桌上的东西也不能浪费,嘟嘟就成了最后的清扫工,把剩下的那些吃了个一干二净。
太平日子,总是短暂的。
苏如棉正想躺床上,睡个午觉呢,又有人来敲门了。
这回,进来的不是连翘,而是衙役。
“苏姑娘,有人告你谋财害命,跟我们去知县大人那,走一趟吧。”
谋财害命?
苏如棉想了想,那也只有可能是隆方氏了。
这个女人是准备抓着她不放了!
怎么着顾清都是自己这边的,苏如棉也不是很怕,跟着衙门的人去了。
黑泽和嘟嘟都要跟着,衙役拦住了,“苏姑娘,公堂是个很严肃的地方,这些动物不能带去。”
摸了摸一鸡一猪的脑袋,苏如棉把他们留在了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
公堂上,隆方氏还有她的两个儿子都跪在了那,同时在的还有来选秀的李公公,李公公身后站着碧荷,一副看好戏的小人嘴脸。
“知县大人,就是这个女人,伤了我四子的手,他可是要考秀才当状元的,如今手废了,还怎么提笔写字,这毒妇毁人前途,你一定要判她重罪!”
一见到苏如棉,隆方氏情绪变得十分激动,哭着求顾清给苏如棉判刑。
苏如棉瞧了眼被白布裹住的隆强强的手,顿时就乐了。
她记得很清楚,黑泽只废了隆强强一只手,他怎么两只都绑上了白布,难不成这个废手还能感染的?
跟灰指甲似的,一个传染俩?
“大人你看,这个毒妇丝毫不知道悔改,还在笑!”说话的是碧荷。
这事和她本是没什么关系的,她站在这儿,就是为了看她苏如棉的笑话的。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碧荷就是要来看她苏如棉会有多惨。
苏如棉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人看笑话的!
“大胆,知县大人都没说话呢,你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犯事人,充其量就是个瞧热闹的群众,当堂放肆,那就是破坏公堂纪律,按规定是不是该打上几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