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间突然传来杨姑姑的声音。
“城主,十公主,章公子催你们去上书房呢!”
皇甫尧沉默了片刻,凉凉地回道:“知道了。”
那个人最好是有事。
柳萱见状,主动地说道:“阿尧,我要穿衣洗漱,你出去吧!”
现下,她只穿个单衣,若要换衣服,定然是要赶他走的。
皇甫尧听罢,眼神一亮。
柳萱瞪圆了杏眸,猛地捂紧了自己的衣服,警惕道:“你想都不要想。”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怎么可能让异性给她穿衣服?
就算这个异性是阿尧也不行。
皇甫尧一脸可惜,妥协道:“好吧!我唤人进来服侍你!”
接着,他便起身往外走去,行到半路,顿了一下,转身微笑道:“萱萱,真的不需要我吗?”
柳萱恼羞成怒,拿起旁边的靠枕,向皇甫尧所在的方向扔去。
皇甫尧侧身躲过,笑吟吟地道:“既然萱萱不需要,那我便走吧!”
言罢,转身便向外行去。
柳萱发觉,自从她醒来后,发觉阿尧面对她时,越发不要脸。
真不知是哪里刺激了他。
片刻后,杨姑姑带着许多丫鬟,端着一众洗漱用品,陆陆续续地进入服侍柳萱。
已经见怪不怪的柳萱,也不说什么适应不适应了,任由她们为她洗漱打扮。
......
上书房
等候多时的章瑞之,已然有些不耐,小尧何事有过这等拖延?
往常同他商议事宜时,小尧比他还要准时。
不想,有了夫人,便变的如此拖延。
难不成成亲后,真的会大幅度改变一个人的习性吗?
思衬间,外间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见此,章瑞之笑了。
片刻后,他瞧着行进来的人,笑莹莹地调侃道:“小尧啊!你们也忒慢了,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皇甫尧进来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行到主位的书桌后,坐下沏茶,一阵忙活。
章瑞之挑了挑眉,这是......在闹脾气吗?
他随意找了位子坐下,又道:“你家夫人为何还不来啊!”
皇甫尧蓦地抬头,定定地瞧着章瑞之,似笑非笑地道:“瑞之还知晓萱萱啊!”
当他瞧见到萱萱奄奄一息的模样,几乎把他的心跳都给吓停了。
章瑞之疑惑了,莫不是小尧这是在怪他,没护好萱妹?
当时萱妹的动作太快了,他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啊!
当然,这话他是不能同小尧说的。
无奈,他只好一脸歉意地道:“这是我的错,我对不住萱妹!”
皇甫尧默然不言,这怪与不怪,现今已没什么意思。
只要萱萱平安康然,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抛弃。
......
当柳萱来到上书房时,发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甚是奇怪,狐疑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皇甫尧见柳萱一袭雪青色罗裙,很是小巧可爱,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招了招手,道:“萱萱,来!”
柳萱一脸黑线,阿尧这是在招小奶狗吗?
用招小狗的手势,来招她,合适吗?
柳萱权当做没看见,转向章瑞之,道:“师兄,你......”
章瑞之打断她话,歉疚道:“萱妹,我对不住你,令你受伤了。”
皇甫尧眼神一暗,师兄?
这称呼甚是刺耳。
柳萱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我的伤又不是师兄伤的,师兄不必在意。”
“我当时就已经做好了,用那一招的准备,顶多就是受点伤,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皇甫尧听罢,盯着柳萱,愠怒道:“萱萱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顶多受一点伤。”
“当时你的状况,是极危险的,若不是我全力相救,你早就没命了。”
“我宁可青麟城破,也断然不会让萱萱受到一丝伤害的。”
这还是皇甫尧第一次对柳萱发火。
她顿时被吓呆了,随后便感觉有些委屈,说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我这费劲心力守下青麟,你非但不夸我,反倒还凶我,你这做的对吗?”
当着师兄的面,这样凶她,让她好没面子的。
皇甫尧瞧见柳萱一幅小可怜样,心下一软,叹了口气。
起身从书桌后,转到柳萱跟前,抬起修长的指,拂去她眼眶上欲掉不掉的泪珠,妥协道:“我错了,萱萱,我再也不凶你了。”
“以后,只要萱萱平安喜乐,萱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电灯泡章瑞之见他们两一副腻歪样,轻咳了一声,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柳萱忙推开皇甫尧,整理一下情绪,望着章瑞之,问道:“师兄唤我们来,是有何事?”
章瑞之望了望两人,说道:“这几日,小尧一直守在萱妹身边,我并没有机会询问。”
说着,他看向皇甫尧,问道:“小尧怎么会在这时回来?”
他之前来的信件上,说要回来,不想,却是在攻城的危难关头上。
皇甫尧瞧了一眼章瑞之,道:“我前几日便收到皇家攻打青麟的消息,那时,前线已然在我的掌控之中,有没有我,已然不重要了。所以,我便回了青麟。”
“前几日?”章瑞之惊了,忙问道:“你用了几日回来的?”
皇甫尧想了想,回道:“唔,应是用了两日。”
“两日?”章瑞之的桃花眼都瞪圆了,就算小尧是个妖孽,从前线到青麟,也得需五六日的时间。
喃喃问道:“你是飞回来的吗?”
皇甫尧点了点头,回道:“是啊!”
接着,他望向柳萱,柔柔地道:“我能这么快回来,想来,应是极度思念萱萱所致的吧!”
传说中的御剑飞行他还做不到,不过,用灵气缠于足部,快速移动还是做得到的。
就是比较耗费灵气。
章瑞之:“......”
不带这么虐单身汪的。
柳萱被皇甫尧看的红了脸,强硬地道:“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思念你!”
皇甫尧轻笑了一声,瞧着萱萱嘴硬的可爱模样,继续柔柔地道:“是,是,是,萱萱没思念我,是我思念萱萱!”
柳萱感觉自己被他调戏了。
看了一眼,在一旁当电灯泡的章瑞之。
又看向皇甫尧,转移话题道:“阿尧,适才你说我伤的极重,那你是如何为我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