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次试炼最大的赢家是迦澜国三公主,尚未入门,就被三清宗仙师收做内门弟子了!”
“什么国?谁?”
“你们还记得先前,半道儿上给歹人劫走,没过门的太子妃吗。”
“那个废柴公主?怎么可能!”
“要我也不信啊,听说这次历练中出了些诡异的事情,与邪魔脱不了干系,那公主胜得更是蹊跷。太子找到她的时候,那些被邪气控制的弟子摞了一山呢!”
“这么看,怕不是那公主买通的邪魔?”
“我看十有八九……”
楚漪纤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眉眼之间阴影深了几分。
黑气一事,三清宗的人已经说了,未查清前不得随便外传,如今成了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污蔑她?
八成是有些伪君子真小人想要给她下绊子。
如今自己可谓是“二嫁”震川,再加上原主名声本就不好,只要是有心人编排几句,就能混淆黑白,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到自己身上。
不住在守备森严的定西王府,这几日,定不能疏忽大意了。
就在此时,高台之上传来阵阵欢快的乐声,随之,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登台亮相,朝着四方各鞠一躬。
“欢迎各位贵客莅临震天拍卖会,今日是仙宗学院必备物专场。在此预祝客人们今日能斩获所需。”
随着两击清脆的击掌声响起,一个身材曼妙容颜娇美的女子捧着个蒙了金丝鹅绒布的物件款款上台。
“第一件,是修炼新人必备的灵药,聚元丹。客人们要说,聚元丹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能辅助修炼,提升聚气速度,各大炼丹房均有。可这一批,可不是寻常的聚元丹,此乃三清宗天才玄阶炼药师,洛小姐亲手炼成,纯度在八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纯度在八成的聚元丹服下一颗能在转瞬间补充体内灵气,对于修士而言,若在焦灼的战局中,这么一颗灵丹,几乎能瞬间扭转乾坤。
拍卖行中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这十瓶聚元丹从一万两的底价,飙升至三十万两。
也就只有那些名门望族付得起这天价。
角落中那抹纤细的身影此时变得有些僵硬,几乎要踏破次元壁变成一个纸皮人。
“我勒个去,卖药的真是从古至今都能大捞油水啊!”
要知道,她辛辛苦苦经营偌大的华夏农庄,不论哪一家,整年的营收都比不得这十瓶小小的丹药。
“嗤,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炼药师乃大陆最尊贵的职业之一,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只有那些生来便是纯质火属性的天赋修士才能踏入这个行当。可若没有超高的炼药技能,体质再好也百搭……”
楚漪纤已经听不见更多了,她的目光牢牢锁在那几个其貌不扬的小瓶子上,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了起来。
原来是火属性就能炼药啊……还好,她,是个全属性的。
“看来这些聚元丹是与天子三号房的主顾有缘。不过各位贵宾不必担心,下一件,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随着拍卖会主持话音落下,高台中央出现了一只精雕细琢的玉匣,随着盒盖缓缓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灵草气味弥漫开来,光是闻着,就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这是……百年玉陀罗!?”
很快,唏嘘声,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
玉陀罗是何等灵草,楚漪纤有所耳闻,相传曾经一个经脉寸断,骨骼碎裂的坠崖者落入一片玉陀罗中,躺了一日,第二天竟跟没事人似的活蹦乱跳。
这等变态的功效,足以令各大家族竞相追逐,可惜如今大陆灵力凋敝,这等奇迹一般的灵草百年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断骨重接,碎筋续连这都是小事,要说起死回生,白骨生肌才能体现这株灵草的身份。
楚漪纤出自迦澜国,对于司空见惯的珍奇草药其实没觉得多稀奇,可它的功效,却令她不由自主将视线投了过去……
“那……一个身体有疾之人用了这株草,岂不是可以恢复如初?”
“嗤,就算是在床上瘫了十年,恢复如初又有何难……只不过这等灵草,哪里是 你我这些凡夫俗子能觊觎的。”
边儿上桌的一个中年男子听到楚漪纤自言自语,忙不迭插嘴说到。
看着那些满眼放绿光的客人,自己哪怕是再傻,也能明白这株玉陀罗的价值。
若是赠给定西王,必能医治好他的腿疾。
也算是报答他这几日配合自己演出了。
想得正美,竞价已经开始了,好家伙,一上来便是十万两的天价,厅堂内一般的宾客立马噤声。
楚漪纤嘴角一抽心里哇凉哇凉的,这才是个底价,震川土豪的本事她可见识一轮了,七七八八竞价到后面,没个几百万两是铁定拿不下这灵草的。
一百万两是什么概念?足够买下她最富庶的一块地产,还附赠建筑物及装修!
楚漪纤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嘴里猛灌一口,无比消沉得看着如今土豪们的大型撕逼现场。
不多时,二楼包间内的大佬们很快将价格抬到了一百八十万两之高。
叫价声也渐渐消停下来。
玉陀罗罕有是真的,但没必要倾家荡产买这一株灵草。
“还有比七殿下所出的一百八十万两更高的吗?一百八十万两一次,一百八十万两两次,一百……”
就在此时,一道略带慵懒的嗓音传来。
“三百万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朝着这个几乎直接给翻了一番的叫价人看去,即便是二楼包间里的,也都派人出来观望,究竟是谁人敢直接驳了堂堂七皇子的面子。
令人嗔目结舌的是,这位爷还不是楼上的哪位望族名门,只是大厅里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的一个布衣青年!
“不知这位朋友可懂规矩,只要在震天拍卖行叫了价,若是给不出,将会受到严厉惩戒。”
皇甫杰从二楼包间的珠帘后走出,双手扶栏,斜睨着楼下那个双腿交叠搁在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青年人身上,眸底闪过几分残忍的杀意。
别人都在心中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布衣青年烧了根香,只有楚漪纤看到那人后,嘴角重重一顿,这哪是什么不懂弄规矩的愣头青?
这分明,是她那便宜师父金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