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楚漪纤的想象,她与祝晴对视一眼,继而两人齐齐扭过头看向炎龙。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契约兽了?跟我那梼杌崽子差不多的存在?”
红发男子听了这话气的脸都白了,只见他别过头一副老子不爽的神情,不情愿地辩解道:
“我才不会臣服于你们这些奸诈的人类!我只臣服于圣火,炎龙之焰。”
楚漪纤见此也不跟他计较,炎龙焰是自己早在青陵秘境黑岩火山中就收复的一团火焰,如今炎龙受这团火控制,等量代换就是受自己控制,又有什么好多费口舌去争些有的没的。
“好呗老兄,如果你想追随炎龙焰离开禁地,我有个条件。”
楚漪纤虽然承认自己跟大家闺秀绝对搭不上边,更不介意看些异性健美图,但这不意味着她有那么厚的脸皮愿意带一个裸男在外面晃悠。
“什么条件?”炎龙听了这话,眯起眼,变得警惕起来,它在千百年前曾经见识过人类的阴险狡诈,更是因为自己很傻很天真才会被长期囚禁在这片火燎原之下。
楚漪纤并不知道此时的炎龙心里还有这么多的防备和弯弯绕绕,她呼啦一下从古镯中取出一件宽大的斗篷直接丢在了红发男子头上。
“要想跟我出去,先把衣服穿上。”说完这句,楚漪纤便不再理他,继续搜寻火山口的流火灵芝,她们现在只找到十株,可还还差了十株。
炎龙不明所以的将头顶碍事的衣物扯了下来,似是并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穿上衣服!死变态!”祝晴见此时这头凶悍的猛兽已经成了楚漪纤的契约兽,便再也不怕他,颇为嫌弃地看了炎龙一眼,越过他追着楚漪纤小跑了过去。
炎龙掂了掂手里的斗篷,不情愿地挂在了身上,颇为不满地嘟嚷道:
“你们人类就是麻烦。”
此时,祝晴跟了过来,一把抓住楚漪纤的衣袖。
“漪纤,没差几个流火灵芝了,咱们还是先到火山口下面去看看吧,我发誓绝对看到了你大皇兄,除非我产生了幻觉!”
“这事我差点给忘了。”楚漪纤一拍脑袋,直接打了个响指,用炎龙焰将红发男子召了过来。
“圣火唤我有何事?”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炎龙已经赶到她们身边。
看着斗篷下真空状态的化型魔兽,楚漪纤只能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嗽两声,正色道:
“之前是不是有个男人来过,然后你还把人抓了?”
“是,就在下面,我将他囚禁了起来。”炎龙无比温驯地将事情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原来三日前楚钰征就找到了这块长满流火灵芝的火山口,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进入了炎龙的地盘,于是惊扰了刚刚从沉眠中苏醒的炎龙,两人还大打了一架。
楚钰征肉体凡胎自然不是化型魔兽的对手,于是就被炎龙给扣了,他原本想直接杀了这个人扔到熔岩里当养料,可楚钰征那不甘示弱,永不屈服的眼神触动了他,透过那样的眼神好似看见了千百年前的自己。
于是炎龙只是把他敲晕了封存于熔岩的气泡中,藏在了火山下,私心要给自己作伴。
炎龙说完了这些,回过头却看将两个人类女子双手托腮认真的看着自己,然后其中一个眼泪汪汪,另一个满脸窃笑,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神情,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兄弟,没想到啊,你不仅是个暴露狂,还是个gay啊。”楚漪纤拍了拍炎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爱是没有性别和种族的,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大皇兄,我可以考虑让你嫁个他当个男妾。”
炎龙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只是一时好玩把这个人类留下来给自己解闷,这圣火的依附者怎么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
“谁喜欢谁带走吧!我可对你们阴险脆弱的人类没别的想法。”
炎龙梗着脖子哼了声,随后朝着火山口当空画出一个由火焰构筑而成的符文。
只见原本在地壳下慢慢流淌的岩浆忽然翻滚起来,之后冲天涌起一道炽热的红色岩浆,在其顶端拖着一个陷入沉睡的男人。
这不是楚钰征还是谁!
楚漪纤忙不迭释放灵气将他拖到了火山口,探了探他的脉搏,只是因为疲乏略显虚弱,并无其他异常,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后心。
“大皇兄,醒醒。”
男人的眼皮轻颤了一下,随后悠悠醒来,当他看清眼前之人的时候,眼中的诧异渐渐转化为了惊喜,本以为自己直到死都会困在这片炽热的岩浆中,不曾想到,竟然还有机会见到楚漪纤。
“三妹,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钰征的身体并无大碍,自己撑着膝盖就站了起来,当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炎龙时,脸色骤然变了,忙不迭将楚漪纤推到身后,做出一个保护的动作。
“她只是个孩子,你不能伤害她,我可以一辈子在这里呆着,但你要放她走!”
炎龙见此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很难想象这才两日,他们的地位就来了个对调,这人类男子居然是圣火控制者的大哥。
楚钰征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炎龙,又看了看楚漪纤,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可是一头化型魔兽啊。为何……”
“这都是爱~~~”楚漪纤忍不住唱起了前世的流行乐曲,但看着自家老实的大皇兄,也没再借题发挥,清了清嗓子解释了此间发生的前因后果,包括迦澜在这段时发生的种种变故。
楚钰征听了,脸色忽明忽暗,他叹了口气,按住少女的肩膀,颇为惭愧地说道:
“三妹,此事怪我疏忽大意了,没来得及布置好军中守备,就贸然前来赤焰峡谷求药,竟然让衡龙狼子野心连破三城,若非三妹冰雪聪明,恐怕迦澜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