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四皇子莫名其妙遇刺重伤差点毁了丹田,后又传来二皇子在接待三清宗弟子这般重要的时刻与三公主大战一场,还重伤昏迷。
迦澜国主楚臣天看着禁卫上报的消息,觉得这个事情的发展有点迷。
“三公主被二皇子打成重伤?”
“额,不,王上。是二皇子被三公主打成重伤。”说完这句话,张之锐自己都觉得有点魔幻现实主义……二皇子半只脚踏进金丹境界的天赋修士怎么可能被三公主这个废物打?更别说打成重伤。
楚臣天反映了半天,才理解张之锐的解释。他此时的目光有点呆滞,虚无缥缈地看着空气,有点神魂不在的意思。
半晌,才强装镇定地开口:“将三公主叫来。”
这时,郭总管匆匆进殿,冲楚臣天行了个礼,他今日满面红光,似是知道了什么大好事。
“王上,大皇子回来了。”
“快传!”楚臣天听了这个消息,方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登时一扫而空,脸上露出几分喜悦,连忙让郭太监把人带进来。
楚钰征是他第一个儿子,也是他最器重的儿子,早在十年前,便离开圣澜宫在外游历。后在国难当头之际,又及时现身,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带领将士们以少胜多,在战中守住边陲国土。
只见一个昂藏挺拔的身影穿着一身闪亮的甲冑,步子沉稳地慢慢走来,他的脸比起之前又成熟了不少,昔日的雏鸟在如今已长成了雄鹰。
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子嗣,不过二十六岁便已是金丹境界的高手。
“儿臣叩见父王,父王安康万岁。”
“钰征在寡人这儿不必拘礼。让寡人看看,这两年来,你变了多少。”楚臣天笑着,亲自走下台阶,拍了拍青年结实的肩膀。
“儿臣有罪,没有常回宫看望父王。”
“你为寡人严守边疆,何罪之有。”楚臣天摇了摇头,想起另外几个不让他省心的子嗣,叹了口气,“若是你的皇弟皇妹能有你一半知进退,务正事便好了。”
……
看着郭总管异样的眼神,楚漪纤心下了然,自己揍趴楚照云的“丰功伟绩”恐怕已经传到迦澜国主的耳中了,不过,自己早就想好了借口。
“有劳郭总管传达父王的旨意了,漪纤换身正经衣服就去见父王。”
只见少女温柔一笑,便回殿更衣了,留下大太监托着浮尘,一脸木然地在外边站着,好像一块石头。脑中还在努力消化不多时前得知的劲爆讯息——
“三公主与二皇子比试,二皇子不死不活躺在床上,三公主毫发无伤……”
楚漪纤进到御书房的时候,没想到里边除了迦澜国主,还有另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丰厚,看上去俊朗而又不失忠厚。
脑中一转,好容易才连猜带蒙,把人脸和原主记忆中的那些个零零碎碎的身影对上号。
“儿臣叩见父王,见过大皇兄。”
“三皇妹客气了。”楚钰征冲她和煦一笑,一张由于常年暴晒,变成健康小麦色的脸与洁白的牙齿比照鲜明,那个充满阳光味道的笑容让楚漪纤顿生好感。
这个大皇兄,看起来人还是不错的,虽然他常年不在宫中,原主对他的记忆极少。
行了礼,楚漪纤便安静地跪在地上,等待迦澜国主将自己喊起来,只可惜楚臣天似乎并没有让她平身的意思,看着边上舒服赐了座的便宜大哥,她此时心里有些不平衡。
“三公主,你可知寡人为何要召见你。”楚臣天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乖乖跪着的三女,目光带着几分重新的审视落在楚漪纤的身上。
“今早,破坏了灵草鉴赏会如期进行一事,儿臣有罪,还望父王降罪。”楚漪纤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面对着国主的质询,仿佛自己做过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毛病。
“大胆!楚漪纤,你竟敢欺君!明明能够一招击败二皇子,为何对天下宣称自己无法聚气!就连寡人都被蒙在鼓里!”楚臣天忽然提高了声调,把书桌拍的乓乓响。
“父王息怒,儿臣猜测,三皇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楚钰征见此便出声安抚,一面说着,一面给楚漪纤使个了眼色,让她赶紧解释清楚。
“回父王。儿臣并非有意隐瞒。无法聚气乃武师在漪纤少时便下的论断,时至今日,父王若是不信,仍可派人来查。儿臣……不过时在震川国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世外高手,教会了儿臣一些有用的保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