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蜜惊乱，“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霍西亭突然像变了个人，笑得邪气，“你不是说只要我放过叶枫，你什么都愿意做的么？你不愿意了？”
他锁着她的手，一只大掌威胁性地置在她的腰间。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她能临阵反悔。
可向蜜不过挣扎了两下，便认命般侧了侧脸，“好，但你要说话算话。”说着，她便放松了身子。
为了叶枫，她能做到这个地步？
霍西亭瞬间起了恼意，单手钳住她的双颊。
“你这是什么表情？有这么委屈？”
向蜜冷嗤一声，“拿身体交换条件，我委屈还不行了？再说了，霍西亭，就算我委屈，你不还是上赶着？”
“好，这是你说的！”
向蜜羞愤难忍，却很快又被男人掐住下颌骨提起，半个身子被扯高。
“说，你爱谁？”他执拗地问。
向蜜后腰悬空，难受得蹙眉，双唇紧紧封住，就是不说话。
“说。”
还是不说。
他红了眼，掐上她的脖颈，“给我说！”
向蜜重重喘着气，眼底却迅速积起雾气，无澜的眼波，僵硬地落在天花板处。
她没想到，这句话，会是在这种情境下被逼出来的。
这个男人，真的不爱她。
叶枫也不爱她。
真的爱她的人，对她应该是保护和尊重的，而不是强迫和自以为是的。
向蜜突然莞尔一笑，换了淡薄又温隽的表情，唇片缓缓掀开。
“是……唔——”
大概是害怕她会说出叶枫的名字，霍西亭只能用暴烈的吻，堵住她锋利的话语。
他就像一条濒死的游鱼，不遗余力地在她的唇齿间找寻氧气，仿佛拥着她，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情到浓时，霍西亭揽着向蜜的肩，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
向蜜仿佛听不懂他话语里的悲怆，只默默地落泪，滚烫的泪水全烫在他的胸膛。
……
第二天。
向蜜清醒过来时，霍西亭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抽烟。见她醒来，他盯了她两秒。
烟气弥漫，熏染了他一双幽沉的眼。
突然，他掐了烟头，俯身压着她吻，有些用力。
她想推拒，他却抢先退开，声音凛寒：“再想离开，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向蜜愣愣地应了一声，“好。”眉目温淡。
两人再也没说话了。
霍西亭起身穿衣，向蜜没动，他便凑过来，拿着自己的白衬衣往她身上套，边套边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开心点。”
向蜜眼神直直的，皱了皱眉，“你放过叶枫，我立马开心。”
霍西亭注视了她两秒，唇线紧抿，他什么也没说，替她仔细扭好了衬衣纽扣，然后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向蜜，以后要开心点，多笑笑。”
他说得意味深长，向蜜觉得古怪。
“霍西亭，你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霍西亭无声笑笑，勾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
“因为我不喜欢别人说我的霍太太，是个整天愁眉苦脸的瞎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