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兄弟从演武场出来,身上还带着厚实的汗水,两兄弟都拥有广阔的臂弯,厚实的肌肉像一座小山一样,丁宁和他们并立在一起就像一只小鸡看到两只雄鹰。
丁宁心中一惊,尽管自己有些武艺也是将将对付一些二流子和不会武功的人,碰到这些拥有扎实基础的人怕是只能逃之夭夭了,丁宁又想了爷爷说以后有机会要学一门正式武功的叮嘱。
丁宁还是太自信了,在接二连三的挫败以后,她发现江湖远没有这么简单,时刻谨慎才能保全住自己。丁宁双手抱拳,缓缓说道:“两位大哥,在下愿与一位切磋,请手下留情。”
徐副舵主说道:“不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他看了丁宁一眼继续说道:“在你左手边的是大哥,他叫张千勇,他的绝技是鹰钩拳,是从鹰抓功演变过来的,主攻;而另一个则是弟弟,他叫张千敌,他的绝技是象御盾,主防。你今天想成为了镖师只要战胜其中一位即可,你自己想一想选吧。”
张千勇一股傲气,他向丁宁比划了一下拳头,瞪大了双眼,仿佛丁宁与他切磋就像打沙包一下,会被他狠狠收拾。而张千敌则是稳稳当当没有太多的声响,可他岿然不动的气势一看也不是好惹的。
丁宁摇了摇头,这真是两难啊,没想到对手都这么棘手。
“那就请张大哥出手吧。”丁宁想了想觉得自己破不了盾,也许可以对攻试试,或许能找到破绽。
一行人来到了演武场,演武场有四间屋子那么大,浩浩荡荡,威势很大,演武场的顶部画着一只斑斓大虎,西边则画着一只玄武。练习中几位武师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站在一旁看接下去的打斗。他们都很好奇,竟然有人会来挑战张氏兄弟,还是那么一个白面书生。
丁宁鞠了一躬便开始抢攻,她的凝霜拳要的就是猝不及防,正如拳法的名字般瞬间将对手打成冰霜。丁宁施展了她的拳法,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拳意;张千勇不谦不让,迎着拳就来,他自信鹰钩拳不逊于任何拳法,何况他还有力量上的优势。丁宁在与张千勇的对轰着感觉体力不支,三十招式下去,完全找不到一丝机会。而张千勇却渐渐得意起来,他觉得眼前的书生快不行了,他也在暗暗感叹,竟然能打三十招这么多,看来自己还是得勤加练习啊。
就在张千勇想使用鹰击长空结束战斗时,丁宁侧身一滚,滚出战斗区,顺手从武器架上拔出一把剑。丁宁是会用剑的,尽管之前她一直使用的木剑,她也已经掌握在剑术的要髓。从九岁起,她便开始学习剑术,野外是她的自然演武场。花草是她的敌人,河水是她的浴血场。长剑起,如同碧玉般滑落,又在剑的影子里散发出碧玉冰冷的光,这套碧玉剑法是爷爷的绝学,爷爷说使得出这套剑法的天底下没有几人。
张千勇在这套表面华丽、暗藏杀意的剑法中连连败退,他从未见过这种剑法,自然不知道怎么防御,双拳渐渐来不及招架,衣服已经被割破,下一剑下去怕是要见血了。就在丁宁主动出手的时候,徐副舵主喊了一声:“停!”,然后他又连说了三声好。
丁宁这才知道徐副舵主也是个识武之人,他不像表面那样吊儿郎当。徐副舵主高兴地说道:“恭喜你成为了全能镖局的一员,现任命你为武师,我是徐岩,这里的副舵主,总舵主上东京拓展业务去了。”
“为什么不是镖师?而是武师呢?”丁宁不解道。“镖师都是武师上来的,需要有一定的押镖成功数才能成为,刚来的只能是武师。”
“那好吧,让我从武师做起也行。这里管出管住还有工钱拿吧”丁宁问。
“那是自然,丁一武师你给这位新武师讲讲这里的规矩吧,哦对了还没知道你的姓名。”
“在下丁宁,来自无名岛。”丁宁正声道。
“好,就先歇下吧。三日后有一镖前往江宁府,你可以押第一次镖了,张氏兄弟也会随你去。”
一旁的张大哥仿佛置了气对刚才的比试很不满意,他觉得自己只是稍落下风还没分出身份,插着腰在那里生闷气;而他的弟弟——张千敌则已经抱拳与丁宁问候了。
这真是美好的一天。丁宁想着。自己成功进入了镖局,能混口饭吃,运气好的话还能押一趟去通州的镖,这样就一步到位了。
太阳已到半空,深秋带来的瑟瑟凉意毫无感觉是夏意。而新的旅程三天后就要开始,对于丁宁这是见了一个新的门道,对于镖局则是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