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当然我的童年是在农村里度过的。在这里我有一个小小的不太合理又非常搞笑的请求:不好意思,请允许我让我的童年从出生前后开始吧!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才会让您觉得更有意思,谁让我的主题叫做《别样童年》呢,那就让它有一个特别的样子吧――
我记得,母亲在生我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怪梦……
哦,不,错了错了。是母亲回忆时告诉我,她在生我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做了一个非常怪异、让人心惊而又感到高兴的梦。
那梦里,她梦到自己走在面向东坡(我们村的一个田间地方名)的田间马路上,正要上坡时看到从东坡山(我们村东的一座山)下来一条黄色的大蛇,可大可粗了。她停下了脚步,不敢前行,正想定睛看个究竟,不成想那条黄蛇纵身一跃跳到空中,在空中极速盘旋前行。它一会儿向北飞去,一会儿向南飞去……上下左右不停的折腾着。母亲赞叹到:“真是调皮,不得安生!”突然,那条蛇悬停在她的正前冲着她笑,她也被带笑了。正当母亲用右手捂嘴发笑之时,那蛇却像闪电一样闪着光芒飞向她的胸前。她有点儿惊慌,一边后退,一边用手赶紧扑打胸前,眼见着那蛇化作了白光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一着急,醒了,原来是个梦!
后来,她把这个梦告诉了我的父亲。父亲找来一个会算卦的老乡占卜了一下。算卦的说,我家要填一个特别调皮、爱动、淘气十足的男孩。可他又说:“可我直觉告诉我,你家会填一个黄毛丫头。”
到了要生我的那天,一大早母亲就告诉父亲,她快要生了,肚子疼得厉害!父亲赶紧去找他嫂子(也就是我大妈)帮忙。因为家中他只有嫂子可能帮上她,他妈(我奶奶)在他爸病故后起身另嫁他乡,剩下身边只有一哥、一弟、一嫂。可是他哥说,他嫂子和孩子都生病了,去不了。这下可把他急坏了……
不管怎么着,父亲独自一人拉着借来的木头手拉车拖着母亲来到了医院。当时是春天农历二月,虽然天气不太寒了,可还是有点儿凉,所以父亲是让母亲盖着被子来的。
父亲挂了号,扶她到妇产科门诊看医生。医生看过后说:“孩子胎位正常,是要生了,不过还得等上大约两个小时。你去交一下接生费吧!”说着将一张单据条递给父亲。
父亲接过来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紧张,扶着母亲出了门诊来到了大厅交费处让母亲坐下,说:“钱不够。不过,我马上去借点儿。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找一个熟人来照顾你!”说罢,他跑出了医院,来到了医院前面的大公路上。
他焦急的四处张望,想找一个熟人妇女来帮忙,并从内心向观音菩萨求助,可偏偏走来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性好朋友。父亲上去拦住了,向他说明了事情之后并带他来到了母亲身边,接着父亲又冲出医院去借钱。因为,他的这位朋友身上没带钱。(那个时代,人人都穷的要命)
……终于交齐了接生费,父母心里都满以为要顺利的生产了,就算花了点儿钱,花点儿花点儿吧,值了;就算生孩子受罪,受罪受点儿吧,值了;马上要有孩子了!谁料到――难产!
“胎位正,就是生不下来。快去叫我师父!”一位女医生从产房露出头来着急的对着护士说。
不一会儿,那位护士陪同一位老医生进了产房。
过了好些时间,父亲也听不见孩子的哭声,有些着急。父亲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突然从产房跑出先前进去的那位护士,见了穿白大褂的就急促的问:“王主任在哪儿,王主任在哪儿,省二院下乡来的那个?”……
父亲赶紧坐在了候诊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攥得紧紧的,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强打镇静的抬起头,“噢,怎么,怎么是一个大个子男医生一边戴医用手套,一边大步走过来?口里还对紧跟后边的护士说‘别慌,器械都在吗?’”
“都在。”话音未落就都进了产房。
……
片刻未到,从产房传来了男孩儿大声的哭叫。父亲站了起来,抖动了抖动身体,深吸了两口气。
“终于生了,祝贺你!”父亲的朋友。
“孩子还哭?”父亲。
“好孩子都调皮!哈哈哈!”父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