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门外突然闪进来一个身影,一阵风般的跑到我的身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看着他的身影…难道是詹奕?
不,不可能的吧,詹奕那种级别怎么可能会拥有这种身体素质?
跪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就算不用魔力感知去探测也能看得出来强化等级极高,就只说刚才那两步走就能看得出。
“詹…奕?”
“是!首领!您有什么吩咐?!”
他爽朗清脆的回答,声音中充满了谦恭的味道竟然让我有些不习惯。
“没,倒是也没什么了,只是你,怎么……变强了?”
“这属下也不清楚,但多亏了首领的协助,让我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我愿意对您献出自己的忠诚!”
忠诚么…这个词听起来似乎有些别扭,但或许对于这个世界的现状来说,倒是蛮适用的样子。
不,不,不,现在不说纠结这些的事情,就算这么说我也依旧还是没弄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变强的。
“所以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首领,难道您都不记得了么?”
詹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凑上来。
“您对于您是如何一击斩杀了那头来自地府的魔兽真的没有丝毫的印象了?”
“我…斩杀了来自地府的魔兽?”
弥诺陶洛斯!他说的应该是弥诺陶洛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被称之为来自地府的魔兽…不过这么说也对,毕竟强大的十分可怕。
“不记得了”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就像是听评书一样,听着詹奕滔滔不绝的将当时的经过全部叙述了一遍。
只是当时的战斗场面已经被他描述的天花乱坠,听起来完全是神仙打架,作为当事人的我都觉得有些太过于夸张了一些。
不过总结一下,可以得出的结论如下:
当时我最后一击斩出之后,带着强大威势焚空斩和弥诺陶洛斯的钝刀交锋之后,对方想要去接下来这次攻击,然而它出乎意料的失败了。
或许是因为那把钝刀的时间太久,生锈了的缘故,在焦灼了一阵之后被斩成了两段,在一眨眼之间弥诺陶洛斯便被进行了斩首。
顿时巨量的魔力从弥诺陶洛斯的体内涌出,除了涌入了我的体内的大量魔力之外,其余的参量都侵入了在我身边不远处的楚贤、詹奕和凌缡体内。
也就是在这股魔力的侵蚀下,让他们的身体构造似乎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简单来说,就是变强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同样程度的磨炼能够让他们以远超之前的速度进行成长。
可……就算再怎么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强了这么多还是让人有些在意。
“那个…詹奕,我睡了多久?”
“回首领的话,您已经睡了三个月了。”
“三个月?!!!!”
“呵,呵呵…你,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呃…嗯……”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候才想到,似乎最应该出现的两个人到现在都没见到影子。
“对了…凌缡和楚贤呢?怎么没见到他们?”
“楚队长正在外面进行魔法指导,应该马上就结束了,需要我去叫他过来么?”
进行魔法指导?楚贤?他那副弱鸡的样子……
虽然十分好奇,但我还是摆了摆手。
“那凌缡呢?她在干嘛?”
“凌缡小姐…她…”
提到凌缡,詹奕突然变成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十分的不舒服。
“她怎么了?”
难道她在那场战斗中出了什么意外?
不,这怎么可能,凭借她那强到吓人的活性值,谁出意外她都不可能出意外。
“凌缡小姐,她…离开了。”
“哈?离开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
“你早说啊,不过是离开了而已,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首领赎罪,这个属下实在不知道,战斗结束后您陷入了昏迷。当时出手帮我们脱困的那些人是‘工会’的先遣队,他们似乎是对凌缡小姐发出了邀请,然后一个月后就离开了。”
“……”
离开了?凌缡…走了?跟他们走了?
不,这不可能吧?
“为什么?”
我默默的问出这个问题,但显然是得不到答复的。
“不过属下当时听到他们说,不能继续在这浪费时间,必须尽快前往魔界之渊,想必那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吧。”
魔界之渊么…
“詹奕,去吧楚贤叫来,我们也要出发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但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在魔界之源那边。
我必须尽快追上他们的脚步。
“是!”
詹奕应声退了出去,我跟在他的身后穿上衣服也跟了出去。
然后眼前的一切几乎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破败的废墟现在变得井然有序,俨然是一座小型的都市。
房屋都被修缮的十分完整,街道上随处可见售卖各种用品的商贩和行脚商人。
就连人口都比之前翻了几倍。
“首领!您醒了!”
我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冯国栋穿着一身锦缎华服迎了上来。
那感觉就像是……员外?
对,就是员外!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是一身的复古风。
“你们这是……?”
我指的自然是他们的衣服。
“回首领的话,这些衣服都是在织物谷里采集的亚麻和蚕丝制成的,依托您的伟大规划,我们现在已经走上正轨了,不仅仅是衣食无忧,甚至还成了一个能够提供探知者临时休息的中转站。”
“不,不不,我是说你们的这些款式,怎么看也……”
不像是现代人的穿着。
我忍住没说出后面半句话。
“哦!您是说款式啊,这些款式都是楚队长定下的,说是要有民俗风情才能有立足之地!说的十分有道理呢!”
有道理?!有个鬼的道理,我看着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啊啊啊啊啊!!!!林玖!!你醒了!!!”
远处,一个穿着一身黑底白云纹刺绣大氅的男人丝毫没有风度的大叫大嚷着冲我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