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知趣的带走忘昔,不过临走前,也没让她省心。还一个劲的讨好忘昔,让他叫声爹爹来听。看得筱荞直翻白眼,他就是怕事情闹不大。
待房间安静下来,筱荞这才转头,看着一旁有些无措的夜天绝。“站在外面不热吗?这大热天,你也不怕中暑?要是让天恒看见了,又说我虐待你,只不定又跑来掐我……”
“你不恨我吗?”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开口,夜天绝终于出声。心脏微抖,她还是在关心他,为什么?
筱荞示意他坐下,故作轻松道:“爱一个人累,恨一个人更累。我已经很累了,难不成你要我累死了才甘心。”
“我伤你很深不是吗?”
“我难道伤你不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不想在这样怨怼下去了,我们都累了。”
夜天绝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相互折磨,相互厮杀,换来的是什么?不过是将距离越拉越远,不过是到永远没有回头的地步,他们的确是太累了。
“对不起!”平生第一次说这三个字,夜天绝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他是真的放下了,也懂得了,强求不会有好结果的道理。
筱荞有些怔住,没想到他会开口道歉。眼底渐渐湿润,却还是努力压制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负了你。”
他们每一个,她都给过机会。唯独他,她从来就没有就给过他任何机会。无论他对她多好,为她付出多少,她都不曾留念过!因为他就是天上的皓月,太过于光芒四射,耀花了她的眼。所以她只得调头,转而看向那些繁星。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面对这认真,却又近乎乞求的问题,筱荞莞尔一笑,却还是干脆道:“当然有,我又不是木头!”
“筱荞,那我们还是朋友吗?”轻轻拭去她滑落脸颊的眼泪,有这句话,他便觉得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当然了!能有你这个王爷朋友,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把你搬出来罩着的。到时候,你可别装着不认识我。”不想再在这个伤感的问题,筱荞再次岔开话题。“至于忘昔,我带走太多东西了,他就留给你吧!我不想,你还像以前那样寂寞,至少,有他陪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绝不让他卷进朝廷的斗争,否则,我还是会来把他带走的。”
“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打算!自她醒来后,她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可是,她仍旧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两个为她挡箭的男人,一个不离不弃,为她赴汤蹈火,等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还有眼前这个连江山都不要的男人……当年她选不出来,现在,她就选得出来了吗?谁对她的付出少,而她又爱谁更多……
见筱荞纠结其中,夜天绝也不追问,只笑道:“唱首歌给我听吧,我很久没听你唱了。”
“好!”筱荞顿了顿嗓子,轻松道:“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意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听着她反反复复的哼着一曲,夜天绝说不出来心里的绞痛。难道就如这歌词中的信念,才让她熬到今天!而这些,不正是述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