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楼外,掌柜望穿秋水,已经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爷,你可回来了!”
“店里出事了?”卓凡上前一步,见店里已经打烊,满是不解。
掌柜急忙道:“不是的爷,丁小姐在厢房里等你,已经等了一天了。”
“筱荞!知道什么事吗?”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丁小姐没说,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也不急。”却又不肯走,一直在这里等着爷,掌柜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行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打发走了掌柜,卓凡快步步入厢房,却见筱荞已经爬在桌上睡着了。满桌的菜,根本没有动过的迹象。也许在这个时候,她才是最安静的。脱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这才转身吩咐楼下的人,重新炒两道小菜。
等再回房时,本想叫醒筱荞,却见她已经醒来。
“吵醒你了!”卓凡低声问道,眼里带着一丝好不掩饰的柔情。
筱荞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既然累了,就该回丁府休息。交代掌柜一声,我自然会去找你。你小时候不是很聪明吗?现在怎么犯起傻来了。”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模样,卓凡慵懒的开口。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有等在家里,让他自动送上门吗?
卓凡眼睛微眯,戏谑道:“你是未来的皇后,还需要我帮忙吗?你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
有必要这么一直损她吗?“那你到底帮不帮?”
“什么忙,说说看。”
“江湖上有没有易容术?”不再与他打趣,筱荞正经道。
“有,怎么了?”
“帮我找三个人,无论身材,气质都要像我爹,我娘和我大哥。不像也没有关系,你帮我找人调教他们,一直到像为止。再帮我找到会易容的人,分别给他们一人做一张和我家人同样容貌的面具……”
“你想偷龙转凤?”不等筱荞说完,卓凡已经猜出她的想法。“只是现在才来布置这些,会不会晚了点?与其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回谷。筱荞,你若不想嫁给夜天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带你回去……”
筱荞浑身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前两天,她也曾对清思阳这般说过,可是他不肯。如今同样的话,换了个人,心底的感触怎能言语!片刻沉默,平复了一下思绪,筱荞玩味道:“你不是发烧了吧!你带我回去,那你的生意怎么办?夜天绝又不是傻子,你和我同时消失,你觉得他不会发现吗?”
“生意不也是从无到有的,不在京城做,其他地方也可以做……”
为什么不是让她自己回去?她可以自己来到京城,当然也可以自己回去的。她不是傻瓜,这些话代表什么她不会不懂。曾经以为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如今对她不闻不问。反而被她一直排斥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似乎从再见面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卓凡,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因为丁家人!如果没有他们,你会跟我走吗?”若非夜天绝的那道圣旨,他很想给她时间慢慢接受。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再隐藏他的感情。从小到大,筱荞对清思阳的好让他嫉妒得发狂。直到出了谷,入了世,他也才渐渐明白,那种嫉妒根本就是爱。既然今天已经说破了,那就让他问到底。
以前不会,现在她会吗?对于卓凡,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分不出来心底的那份感觉到底是什么。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刚刚卓凡的话,已经让她找不回从前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