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还原法自古有之,古代用的是雕塑的技法,这个方法虽然精湛,但是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颇多。而周克用的画骨法,只不过将西方的素描关系和人体的结构相结合,衍生出更为鲜明的技法。这种技法,省时省力,在当时被众多刑侦的人员推崇。
大鹏按照周克的吩咐,将买来的画具摆放整齐,做完这一切他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站在一旁的瑛红不明白周克要做什么,脸上的神情由严肃转变成疑惑:“周队,你这是?”
周克拿起铅笔用美工刀削了一番,又将画纸平稳的粘贴在画板之上。见瑛红和大鹏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于是放下手中的笔和刀:“既然死者的头颅已经找到了,但是咱们却无法辨认出死者的样貌。只有通过绘画的方式,还原死者的样貌。”
周克见瑛红更加疑惑接着说道:“这叫做画骨还原法。”
所谓的画骨还原法,也就是根据人的面部软组织和五官的形态特征与头骨的特征关系,用素描的方式还原死者的样貌。
周克在大学时曾经学过素描,对人体的结构也有一定的造诣。正如他所说:根据死者的额骨、颧骨和上下颚可以确定死者的正侧面脸型,鼻骨的高低决定鼻子的形态和眼睛的位置、距离。再加上之前已经了解到死者的性别和年龄,所以面容和肌肤就不在话下。
大鹏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凭这个也能还原死者的样貌?”,说完后,他用质疑的眼神看了看周克,接着摇了摇头。
瑛红虽然没有听过这种侦察案件的方法。但是经过这两日与周克的合作,发觉周克办案虽然不按常规套路,然而结局往往又在情理之中,让人意想不到。她坚信这次的画骨还原法定然不会错的。如果能够确定死者的样貌,那离案件的真相就会更进一步。于是她白了大鹏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废话了。
铅笔在素面纸上勾勒出一根根精美的线条。每当铅笔从纸上划过,画板则发出咔咔的声响。瑛红和大鹏则在一旁观看不语,谁也没有惊扰作画的周克。
经过三个小时,白皙的素描纸上已经跃然呈现出一幅美丽动人的脸。这时大鹏惊叹道:“真的神了!”接着又摇头惋惜:“可惜,真的可惜了!”脸上表现出一幅遗憾的神情。
“可惜什么?”瑛红觉得大鹏又在搞怪,于是没好气的问道。
“年轻貌美就这样没了,不可惜吗?”大鹏发出一声感叹,依旧看着画板上的那副人头像:浓眉杏眼,樱桃小嘴,俨然是一个貌美如画的女子。“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他不自觉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让瑛红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你也喜欢美女!”
“嘿!这怎么话说的!美的东西当然谁都喜欢。难道你没听过那句古代诗歌嘛,窈窕美女,君子好逑嘛!”
瑛红听后不由得笑出了声:“是美女吗?不是窈窕淑女嘛!”
“淑女和美女有区别吗?”
周克见大鹏在耍贫嘴,又说的文不对题:“大鹏,给你个任务!”
大鹏瞪大双眼,等待着周克给自己下达任务。因为这次瞒着张圭跑出来,就是为了想立功表现。自从他踏进这个行业,遭受了诸多的白眼和嘲讽,所以,一心想证明自己的办案能力不比别人差:“什么任务?”大鹏此时像打了鸡血一般。
“以后不要在人前卖弄你那丁点儿的文学水平了!”紧接着周克又拿起画板上的画像,看着瑛红:“等会拿到局中比对,看看能否查到死者的身份信息。”周克的话还没说完,这时大鹏一把将他手中的画像抢了过去:“这样的粗活怎么能让瑛小姐干呢!让我代劳吧!”
其实周克已经为大鹏安排好了任务。因为大鹏天生嗅觉比较灵敏,对一般的、特殊的气味都能够分辨明确。所以他想让大鹏和他一起回成县的医院,查询下那头颅的味道,到底是源自何处:“你把画像交给瑛红,我们还有其他任务!”
“什么任务?”
“借你身上的东西一用!”
“可以,只要不借命就行”
“借你的鼻子识别下气味!”
大鹏紧簇的双眉立刻舒展开来:“这个是我的看家本领!”于是爽快地将画像还给瑛红。
一旁的瑛红听到后,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听说过警犬的嗅觉灵敏,没有到大鹏也有这样的天赋:“那我们以后办案,就不需要警犬了!”
大鹏知道瑛红在嘲讽自己,但是他也不生气;因为他觉得自己拥有如此强大的嗅觉,是一种别人都不具备的特异功能。在他的世界里,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见瑛红已远去,大鹏用滑稽的眼光斜视着周克:“哥,眼光不错啊!和这么美的妞一起办案,艳福不浅啊!”,周克并没有搭理大鹏,于是他笑呵呵的继续说道:“刚刚那幅画,是不是加了瑛红的元素在里面呢?”
只听见“啪”的一声,周克将巴掌狠狠地拍在大鹏的后脑勺:“闭嘴,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他似乎有点生气:“这是办案,能马虎大意?”见大鹏摸着头不言语:“以后办案时,你注意你得言辞,别张口就来;还有不要在人前给我套近乎,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周克说完后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得叫周队。”
大鹏听完后,立即来了个立正的姿势:“是,周队!”
见周克在整理东西,似乎要准备出门:“哥,不!周队,咱们现在去哪?请指示!”
周克指着门外的东南方向:“直奔成县医院!”
“收到!”
二人到了成县的停尸房,阴森寒冷的环境,让他感受到阵阵的寒意。说好来闻气味的,怎么跑到停尸房来了。大鹏有点疑惑不解。
停尸房的值班人员还是昨晚的那个法医,她见周克来了,较之前相比又是另一番态度:“周队,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说完后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那尴尬的微笑让周克浑身不自在:“麻烦你帮忙将头骨和腐肉再取出来,我们要重新勘验一番。”,说完后便要从口袋中掏出省局的文件来。这时,法医急忙阻拦到:“周队,你这是做什么?之前纯属误会!不必了,不必了……”。
看着白森的骷髅和一堆散发着奇臭味道的腐肉,大鹏的面部呈现出痛苦的表情,接着一口秽物从嘴里喷溅而出。
法医立即找来毛巾递给大鹏,大鹏一边擦着嘴巴一边说:“哥,不带这样玩的!咱事先不是说好的,来闻香料嘛?怎么…”大鹏没有说完又吐了一口。
周克用毛巾帮着大鹏擦拭着衣服上的秽物:“没错!那香料的味道就在这腐肉之中!”
大鹏接过法医端来的水,漱了漱口,向周克白了一眼:“这个我实在是闻不了!你瞅瞅我现在这个样子。”
周克拍了拍大鹏的后背,语重心长的说:“大鹏,你要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咱们不能因为眼前的困难,而功败垂成吧!现在只差这关键的一步,那香料的味道就在这腐肉的里面,只要你仔细嗅闻,一定能够分辨出来的!”说完后,又将桌子上的腐肉,刚放到大鹏的鼻尖处,只听见大鹏呕的一声,又吐了,这一次是吐在周克的手背上。一旁的法医见到此景,急忙掩鼻跑到门外。
周克清理了一下手上的污秽,双眼透露出一丝的恳求,看着大鹏。
“哥,我实在不行了!这个味道我真的受不了了,要不咱们换个别的吧!”大鹏一边呕吐一边摆着手。
周克拿起白森森的骷髅头骨,骷髅上的液体在不停的流淌着:“要不你试试这个,这个味道比较淡。”说着便将头骨放在大鹏的面前。
大鹏立即掩鼻接过,将头部靠近头骨,瞪大双眼:“这个虽然没有味道,但是让人慎得慌!”周克见状气不打一出来,觉得大鹏有点吊儿郎当,对工作的态度不端正。如果这样下去,浪费时间不说,到最后案件也侦破不了,于是故作姿态说:“你知道局里的同事为何看不上你?”见大鹏瞪着双眼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周克心想:这招果然管用,于是继续说道:“因为你遇到一点困难,就躲避不及。”。
大鹏继续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是…”周克根本不给大鹏说话和反驳的机会:“如果你长此以往,恶性循环。永远都无出人头地的机会。”
“但是…”
周克见大鹏的手已经开始从鼻子上慢慢移开,于是快马加鞭的说:“你不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吗?”
周克的话还没有说完饭,大鹏突然想发了疯似的,之前捂在鼻子上的手已经紧握成坚硬的拳头。此时的他愤怒的如一头受了伤的恶虎:“我要证明自己,我的能力不比别人差。”
周克见状,表面上故作紧张惊恐,但是内心已笑成了花。因为,他的目的达成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说完后便将桌子上的腐肉和头颅拿走,让法医放回原处。
周大鹏能够分辨气味的来源或者知道是何种物料而散发出的气味,这种本领是与生俱来的。
周克让大鹏来分辨腐肉中的气味,由于腐肉的气味难闻,遭到大鹏一次次的拒绝。最后,周克用激将法让大鹏的情绪表现出异常的高涨,见腐肉被法医拿走,大鹏急忙拦住:“麻烦你将它放回原处,我要细细分辨。”法医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克,而不知如何选择。
周克让法医将腐肉放在原处,他知道大鹏已经下了决心要分辨气味,但是为了防止他中途变卦,于是又故作镇定的说:“既然你对腐肉反胃,我们可以另想其他的办法”说着便拉着大鹏向停尸房的门口走去。
大鹏见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随手甩掉周克的手臂:“还有什么办法比我这鼻子更好使呢!这不是吃咸鱼就盐,多此一举嘛!让我来吧!”说完又重新回到了桌子旁。
周克依旧镇定自若,接着叹了口气:“唉,这样不是为难你了吗?你说你吐了这么多次…我于心不忍啊!”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鹏打断了:“为了工作谈不上为难!再说了,吐了又能怎样呢?完事了你请我吃顿大餐不就完事了!行了,行了!你就不要管了”。大鹏用嫌弃的眼神白了周克一眼:“啰哩啰嗦的!”说完后便伸着脖子向腐肉靠近。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大鹏对腐肉的臭味已经产生了免疫。此时的他在分辨腐肉气味时,已不再有反胃的不适感。
在浓浓的腐臭味中,他竟然闻见了一股类似香料的味道,而这股味道中的香料,似乎还不止一种。此时的他,鸡皮疙瘩已掉了一地。凶手是何等的残忍与变态;竟然在烹煮尸体的时候加入香料;这种奇葩的想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
神情恍惚间,他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头戴高帽,身穿厨师服的男子,用斧头不停的挥砍着一具早已僵硬的尸体。
深红色的血液,伴随着砍击声溅满了他的一脸。接着,那厨师又拿起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在手中不停的转动着,像极了一个舞蹈演员在台上翩翩起舞的姿态。他的余光发现,大鹏似乎在欣赏他的精彩表演,顿时他越发的兴奋不已。一抹诡异的笑容立刻跃然于脸上。他抬眼看了一下大鹏,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竟咯咯咯地笑出了声音。转眼又将凶狠的目光锁定在案板上的尸体。
他伸出血红色的舌头,用舌尖不停地舔舐着嘴唇上的血液。接着举起手中的钢刀,井然有序的切割着尸块上的组织。
看着鲜血淋淋的汤锅和面部狰狞的男子,大鹏顿时汗毛倒立…
“大鹏!醒醒!”周克见大鹏突然间昏倒在地,急忙扶起他。
大鹏依旧不省人事,旁边的法医惊诧的说道:“他不会是中了尸毒了吧!”
“尸毒?”
法医口中的尸毒,是指人的尸体腐败时,散发出的特殊气体。这种气体中含有诸多的有害气体。人一旦吸入这些有害气体,轻则呕吐不止,重则昏厥不醒,甚至会危及到生命。
就在这时,法医急忙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颗药丸:“快让他服下!”。
周克也来不及询问是什么药丸,救命要紧,于是急忙塞进大鹏的口中,接着用水将药丸灌进喉中。
因为大鹏吸入的气体并不多,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不到半个小时,他便苏醒了过来。
他浑身颤抖,神情似乎有点恍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此时的他像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一般,嘴里不停的重复这样的话。
“你现在感觉如何?”周克将大鹏从地上扶起来。
大鹏瞪大双眼看着周克:“我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将一具尸体分割后,然后,然后扔到汤锅中烹煮,对,还加了许多香料!”。
周克见大鹏有点胡言乱语,心里甚是难受,不该让大鹏去吸这些有害的气体。如果大鹏真的出了意外,自己如何向大鹏的亲人交待。
见周克伤心欲绝的样子,大鹏痛苦地笑了笑:“哥,没事的,不必担心我!你看我已经活力十足呢!”说着便站了起来,蹦跶了一番。然后转身说:“还好我已经找到了答案!你之前闻到的那个味道,就是那家西餐店的牛排香料!”
周克听后不觉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之前苦思冥想的味道就在自己眼前,怪不得那时觉得似曾相识。曾经自己也妄称美食大家,如今闻过的味道便忘于脑后。他再一次问大鹏是否确定。
“确定!因为我第一天到的时候,我吃的就是牛排,当时我还觉得这个牛排的香味比较独特,口味也很好!就是价格贵的离谱”大鹏说着,突然他感觉到空气中又弥漫着那胜似牛排的味道,他眉头一皱,立刻吐出了一口黄水。周克急忙让大鹏坐下。
见大鹏谈到牛排的味道,胆汁都吐了出来,周克不得不相信大鹏所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他转念一想,仅仅辨别出味道的来源并不能断定凶手是何人!只有等待画像信息的比对结果,然后再综合比较,分析。
如果头像和味道指向同一个凶手,那这个案件就能迎刃而解。周克最担心的就是香料的味道和画像的信息相向而行,指向不同的人,那这个案件就棘手多了!
“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抓嫌疑人了?”大鹏擦了擦嘴上的秽物,艰难的说道。
“还早呢!”
“那等到什么时候?”
“等瑛红那边的消息,再做商议。要想抓到嫌疑人,必须证据确凿,况且现在还不能确定死者和嫌疑人的身份。”
“也是。如果抓到嫌疑人,我非让他把这腐肉的味道闻个够!”大鹏咬牙切齿的说着。
周克见时间还早,于是让法医将死者的残骸,放回原处,等他们确定好死者的身份信息,再做商议。
见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周克和大鹏离开了停尸房,回到酒店等待着瑛红的消息。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变得虚无缥缈,转眼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一下午没有吃饭的大鹏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哥,我都快饿晕了!要不咱们出去吃个饭?”大鹏咽了咽口水说道
站在窗前的周克,看了看灯光如昼的窗外,伸了伸懒腰:“走吧!我也饿了。”
大鹏听后喜出望外,但是他突然转念一想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去哪吃饭?”
周克看出了大鹏的担心,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要不给你来份牛排和意大利面?”
“那我是呆在这里吧!”大鹏见周克在开他玩笑,心里有点不开心。
“那就请你吃烧烤!如何?”
“那赶紧的!这边请,周队”一听说吃烧烤,大鹏点头哈腰的站在门边。
周克瞪了大鹏一眼,转身便微笑的走出门外。
他们来到了一家生意火爆的烧烤店,由于顾客满座,店主将餐桌和板凳都摆放在外面。
周克选择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让大鹏去点菜。大鹏也不客气,他想,今天算是把自己给吐完了,今晚必须要吃回来,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强大的肠胃!接着又向店主要了一箱啤酒和几盘小菜:“来,哥!咱们先喝着。肉串估计还有一会。”
“我不喝酒!你也少喝点!”周克平时不怎么喜欢喝酒,特别是办案时更是滴酒不沾。
大鹏见周克不喝,自己则拿起酒瓶,一口气吹的干干净净:“痛快!”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像《水浒传》里梁山好汉的作态。
“听我的朋友讲,天罗又杀人了!”邻桌的一个男子和他的朋友,在一旁说道。听到天罗二字,周克立马来了精神。因为这二字,深深地刺激着他的耳膜。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示意大鹏不要做声,自己则竖起双耳仔细的听着:
“杀的是什么人?”
“听说是一名富豪!”
“这天罗大侠是越来越胆大了,连富豪都敢动!”
那人喝了一口酒,接着拿起了一支羊肉串吃了一口:“那可不!不过,听说那被杀的富豪也不是什么好人!仗着家里的关系,可谓是坏事做尽。该!”
“你小点声音,小心告你个诽谤罪!”
那男子放下手中的羊肉串,不屑一顾的继续说道:“怕什么?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倒是有点佩服天罗大侠的作风!就像小说里杀富济贫的好汉一般!”说着,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崇敬的目光。
“来,喝酒!这等大事,岂是你我能够高谈阔论的?”
那男子拿起酒杯,停留在半空:“听说那个天罗,身手非同一般!”
“叫你喝酒呢!”另外一个人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那男子似乎说起了兴致,对于朋友的劝阻并没有听进去,于是兴致勃勃地接着说道:“你想,如果他不是身手出众,为何野外生存的能力如此之强?”说着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另外一个人似乎并不想接他的话茬。那男子见状,没趣的喝着酒…
听了他们的话,周克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波澜起伏,因为他追查了三年的天罗,竟然连面都没有碰上,如今这天罗又开始作案了。
他抬头望着天空,似乎若有所思:像天罗这般的悍匪,如果不除,人人岂不是感到自危。转念一想,老百姓对天罗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赞扬和褒奖。
曾经,周克也有过无数次想放弃追查天罗的念头,但是自己的职责,就是要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不受侵害。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父亲。当年为了追查天罗,继而失踪,如人间蒸发一般。他曾经也很努力去寻找,但结果却一无所获。
“哥,想什么呢?来喝一杯!”大鹏将斟满啤酒的杯子放在周克面前:“反正今夜瑛红也不会出现的,与其焦急等待,还不如买醉一场”大鹏说着又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来。
“唯将金樽对明月,功名与我如浮云!”大鹏吃了一口菜,饶有兴致的说道。
见周克并没有拿起酒杯,于是又将周克面前的酒端在自己的嘴边,看着周克:“人生难得几回醉,要喝就得喝到位!”于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