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后,杂货铺外徒听几声马嘶声。张三和几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在店里帮忙的弓二郎、公孙策、林昆、白堂几兄弟正要躲避,顾焕文一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
顾焕文把三军官引至杂货铺后堂。叫阮姑娘沏茶准备。
大都统段天德、都统吴树、另一个是吴树的手下护卫王头领。吴树深知顾焕文的根底,所以没什么要隐瞒的。奇怪的是三个人同在一起。领地不同在一起不符合常理。
寒暄过后,段天德唉叹着道出实情。
原来当日吴都统私放顾焕文三兄弟,被七公子发现了端倪。几番追查下来,吴树难辞其咎,渊城府定了他一个私通乱党的罪名。
私通乱党乃是重罪,当判斩立决。事先得到风声的吴树只好领全家老小逃出避难。不料路上又遭遇七公子手下的追杀。幸好巡防营的弟兄们赶来帮忙,他一家老小才得以逃脱。这过程中吴树为了疏通上下关系也是散尽了家财。手下王头领也受了牵连。
现在吴树和王头领都在段天德的军中任职。平日里都不敢拋头露面。说到这里,众兄弟均唏嘘不已。
都相互介绍了自家的情况。吴树与宝来坊主仍有书信往来,加上坊间的传说,段天德三人对其所做所为十分的钦佩。
又喊来了林昆、莫少言前来相认,还介绍了大名顶顶的弓亡命认识。
正所谓三个好汉一壶酒。那边先备好了酒菜,一干兄弟把酒言欢,开怀畅饮。一番豪情自不必说。
自始自终,顾焕文都心怀愧疚。若不是吴树都统救命之恩,哪有他三兄弟的今天。还让吴树一家深受连累,实在过易不去。
“正好兄弟我最近发了一笔横财,”顾焕文说着,桌面上拍出七件中品道器兵刃,“三位哥哥可自选一件。”
“中品道器!”王头领脱口而出。中器道器价格昂贵,相当于近十件初级道器的价值。参将级别的将领也未必拥有一件。
顾焕文手中还有鼠王的长杆瓜锤,因个体太大过于沉重,拿出来很不方便。
吴树三人稍加推脱后各选了一件兵刃。原来的初级道器兵刃该雪藏了。有了中品道器兵刃,战力又能提升一大截。拥有一件中器道器兵刃也是身份的象征。
接着,顾焕文又拿出二十小锭黄金,算是给吴树家眷的安家费用,凭他现在的饷银收入,养活一大家子人举步维艰。
二十小锭即二十两,折合白银近二百两,相当于一间普通店铺的价值。吴树都统嫌礼太重坚决不收。让段天德代为保管也不允。
这样吧,顾焕文提议,让吴树的家眷来杂货铺帮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头领趁势说他有一个弟弟现在赋闲在家,想过来谋个差事。顾焕文点头应允了。
等日后他们都走了,确实需要人来经营铺面。吴都统的老父亲身体硬朗,早年曾做过军中帐房,让吴父接管铺面顾焕文十分放心。
关于收益分帐,顾焕文只要利润的三成,其它不管。这一番安排下来,众人皆心服口服,即安顿了家眷又得了实惠。
最近这几天,大兴商队的货物基本到位。吴父做了大掌柜,王头领的弟弟王小川做了朝奉,段天德也安插了亲属负责釆买。杂货铺开业,由大都统段天德亲自书写“荣升号”。开业当天,顾焕文一行人悄悄离开了。
张员外、张夫人携带山神庙,耗费二千块初级灵石,眨眼功夫就到了东明城外传送阵。
还象在花荫镇一样,如法炮制,还是先找大兴商队,找门面、又建了一个荣升号。在东明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价是花荫镇的三倍还多。
在大兴商队熟人的帮肋下,他们在东城七道街买下了一个门面。这个门面比花荫镇的两间小门面大上一些。价钱也是好。后街的民居也买了二间,前店后院的搭配不错。
花荫镇“荣升号”花费白银九百两,此间的“荣升号”耗费了四千两不止。且四千两都折换成金锭支付的。
在东明城开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在东区衙门需要备案的,备案先要找个担保人。郭堂主不在,大兴商队无人能作得了主。几兄弟商议了半晌,一筹莫展。
正说话间,听得后面有人吵闹。顾焕文怕出什么乱子,赶紧去看。后面的民居里,乱成了一锅粥。灵婴大王非要出去玩耍,众兄弟纷纷阻拦,怎奈那灵婴力大无穷,没人近得了前,加上又啃又咬的,弄得人人狼狈。
见此情景,意料之中。顾焕文又象哄孩子一样好说好商量。看见顾焕文,灵婴大王也暂时安静下来。和其它人一样看他负手踱步侃侃而谈。
“东明城富庶之地,自古繁华,人界有的东西这里全都有,相传,东明中段的十里长街,店铺楼宇无数,商家摊位稀奇古怪的珍品更琳琅满目、目不暇给…正所谓一日逛不尽的东明花…”他先来一段说辞,目的是想吊一下灵婴大王的胃口,为以后的说法做铺垫。
东明城的繁华同时也吸引了无数高阶的修仙者。他们一旦发现了城中有妖气会怎样?会群起而攻之,纵然灵婴大王神通了得也是一拳难敌四手。
顾焕文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继续说道:“想出去玩耍,办法不是没有,只要肯听话,约法三章如何?”
灵婴大王同意了。
顾焕文把树老怪教他的禁咒用上了。把解咒暗中传讯各弟兄知道。现在的灵婴戴上小帽换上童装与一般的孩童无异,内衣贴了一圈“隔山符”,防止妖气泄露。
还是不放心,怕他生事,想找阮姑娘看着。阮姑娘几天看不见踪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好吧,顾焕文又约定,灵婴不许离他百步。百步距离内可以自由的玩耍。
相比较之下,人类兄弟自由多了,除了弓二郎因相貌特征过于明显,不敢出门外。其它兄弟只要乔装出门即可。也不能整天让妖兄们憋在屋里,还要慢慢想办法。
据阿三说,阮姑娘近些天很神秘,每日早出晚归,后面都背了一个斜长的布袋。布袋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这让听者沉思,难道这就是阮丽华想要生活的开端吗?
这些天街头巷尾都在盛传比武大会的事情,顾焕文多少听到一些。阿三每次回来都能传递更多的消息。
据说,比武大会前五名都由几大门派垄断。脱颖而出的几匹黑马也颇受人观注。一个来自风陵界东部的赫连世家小子俨然成了焦点。坊间人透漏,曙光城内金刀世家,在风陵界很有威望。
金刀世家的祖宗曾是早期追随明皇父亲的开国元勋之一。曾因战功显赫金刀无敌,被当时宫廷封为金刀将军。金刀将军死后其后代家族被追封为金刀世家,食邑万户,并世袭罔替。岁月更替,金刀世家逐渐没落,现在赫连于淳的出围,自然让人旧事重提津津乐道。
还有个城池少主叫欧阳靖华的,是个狠角色。人们谈起均一笔略过。据说此人在比武当中击杀了十几个对手,手段过于血腥,为寻常人所不耻。
散修出名的机会不多,一个叫柯南的乡下小子能成功逆袭入围也是相当不易的。
没人知道柯南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具体身份,象是一个谜样存在。越象是个谜才越能引发各种猜测。
有人说柯南的真实身份是个宫延密探,不对,有人看见他和风云宗的人接触。风云宗和明皇宫廷水火不相融,上述观点不正确。还有人说柯南来自他界,匿名参加的比赛。
另有几个虽名落孙山的选手也被提及,因为在大赛现场表现突出,所以说虽败犹荣。
钟南城的安禄聚灵阶初期,连让对手三招,反被对手暗中使诈导致败北;一个叫秋慧的女修号称史上最倒霉的选手,每次出场都遇到最强大的对手。不然凭他的实力,跻身养灵阶比赛前十名没问题。
偶然听到毕凡的名字,顾焕文心头一震。他曾经的天尺门同门师兄,曾经最好的朋友,在他含雪蒙冤之际。突然反目,把所有的脏水都往他身上泼,狞狰的嘴脸让人震惊。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最好的朋友为何如此。将来若有机会遇到,定当问个清楚。冒领的月例不说,欠老子的二钱银子四块灵石也该还了吧?
荣升号筹备了一个月开张在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差衙门的一纸批文了。
担保人一时没有找到。阿三联系过临江水寨的执事,败兴而归。说他们只对江面上的事儿熟,城里的事还真帮不上忙。说话间,林昆、莫少言从外面回来了。
林昆一脸神秘地对顾焕文说:“顾兄,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顾焕文哪里猜得到。听莫少言的意思,遇上的不止一个,还有其它熟人。
他说他看见了“茂源商号”的外务总管张柄权。茂源商号在东明城开设了三家店铺,实力不容置疑。
哦!顾焕文来了兴趣,凭他们和茂源商号的交情,担保人的事情有着落了。他马上书写信函,备上礼品,交张三去办理。
张三刚出门,后脚有二个衣着普通的年青人进了店,顾焕文刚想说今天不营业,怎么觉着二人看着面熟。二人每人背了一个包袱。
其中一人道:“顾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小弟肖战!”
另一个也道:“小弟肖让!”
“此乃肖家店的肖战、肖让二兄弟,”林昆在一边介绍说,“今天在街上偶遇,约好的,他们办完事才来…”
顾焕文也想起来,当初受肖战一家的盛情款待,心下立刻暖暖的。二兄弟他也表现的十分热情,引二人入后堂休息。
先问老人好,孩子可好。记得他走时,肖让媳妇即将临盆,不知生的男孩还是女孩。肖让脸色有变,说是女孩。女孩儿好啊!女孩心灵手巧、善解人意。顾焕文劝他说,重男轻女的思想要不得…
肖战、肖让身上都有东明府的临时通行批文。在期限内出入城门是不收取费用的。
二兄弟讲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原本肖家店猎户较多,但山上野兽稀少,让他们不得不另谋生路。
肖战早先学过木匠手艺,肖让也是成手石匠,肖家店的年青人大都会上一、二样手艺。
这次明皇宫殿旧址重新修缮,工程不少,招揽了各类手艺匠人。人数达几百之多。工期半年,现在刚刚结束。二人与同村人结伴,和风雷镇的大工匠一起在街上釆买物品,准备回家。
能偶遇林昆、莫少言也是无巧不成书啊。
二人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临行肖战、肖让一人出了一两银子当做店铺开业的贺礼。顾焕文收了,还约好了开业当天一起吃酒。
他深知民间疾苦,望着二兄弟因劳作而日渐佝偻的背影,感概万千。忙了半年才赚了五两银子,一两银子随了份子,等再来入城还要花费。东明城不是穷人能来的地方。
顾焕文突然想起来什么,喊林昆把二兄弟追回来,他有要事相商,估计能耽误个二天。二兄弟回来了一个,另一个去找同伴去了。
后堂内,肖战有些诧异。顾焕文直言,说他承接了一项园林楼阁的大工程,现在正招揽工匠。工匠薪酬只多不少。如果肖战有意向的话可以一试。肖战很感兴趣。问了几个问题。顾焕文一一回答。工匠人数贵精不在多,百人以内即可。酬劳可以按月结算,也可以统一结算。肖战身为成手木匠,半年工钱是五两银子,顾焕文给六两。六两指的是成手工匠。
他决定成立一个妖办工坊,有意培养肖战当工坊总管。总管的酬劳要翻上一倍。
园林工期为一年,可以带家眷同行,若家眷能帮上忙也会有相应的酬劳。这一条让肖战微感意外。短短接触二回,他相信顾兄弟的为人。如果可行的话,他想把他娘子也带去,多赚一点是一点。家中六个兄弟姊妹都有手艺,一同前往也有个照应。
问及用工地点,顾焕文只微笑不语,他也不好多问。
余下的事,顾焕文交待肖战去办理。先去招揽工匠。拍桌上一把银角和一个传讯竹简。银角估计有五、六两。算做经办的费用。
东明城的荣升号比花荫镇的要大上不少。荡芒山、栖霞山釆购清单中日常物品全从荣升号里出,全部以平价购进。上一次的釆购让顾焕文多花了不少冤枉钱。
有工匠了,还缺建筑图纸,顺道再把炼丹炉具的事儿办了。还是张三出马。
图纸的事情好办,东一道街上有穷酸书生卖字画的,有个十几个摊位。每人画一幅仙境草图,谁画的好要谁的。张员外订制了三套炉具,二套炼丹的一套炼器的。买炼器炉具是顾焕文有先见之明,有备无患。
还好是在东明城,东明城的大作坊才有实力烧制炼丹、炼器炉具。价格也超出了顾焕文的想象。一千五百两银子又没了。
他估算了一下,身上还剩下四百五十两黄金。都是当初茂源商号的悬赏金额。这些个兄弟在身边,每天的花费积累下来也是个天文数字。他打算先把众妖兄弟遣返回去,参加二山药园的筹备计划。主意定了,他决定让阮姑娘去完成这件事。
他找阮姑娘,发现灵婴大王又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顾焕文领头,林昆、莫少言、鲁新、高力、白堂、公孙策几兄弟分头去找,弓二郎、刘侃留守。刘侃兄弟现在断了一臂,虽说伤势全癒,也不方便露面。
傍晚时分,灵婴大王先回来了,身上伤痕累累,垂头丧气的样子。顾焕文等人在民居房内一个个表情严肃。
问及原因,灵婴说和他小伙伴打架打输了。
“那我问你,你帽子呢?”顾焕文没好气的问,表情象一个严厉的家长。
“帽子丢了!”灵婴站那儿委屈之极,差点哭出声来。他头上的两个小犄角很是显眼。
蔷薇仙子一笑道:“别吓着人孩子,小点声说话。”
顾焕文朝她点了下头,吓唬灵婴大王,再这样把你送回妖界。灵婴连忙求饶,说他以后不敢了。他只怕灵婴暴露身份,后果不堪设想。估计他头上犄角被人看见了,正思虑对策之计。有人说阮姑娘回来了。
他来到阮姑娘房间,阮姑娘刚把背上长包袱放下。顾焕文一把扯过包袱,想看里是什么。
“别动我东西!”阮姑娘急忙道。
“琴!”顾焕文已看见是一把琴筝。
“这几天干什么去了?”顾焕文问,边抚琴弦边问,“找了你几天不见踪影。”
“本姑娘去学琴怎么了?”阮姑娘道,情绪激动,“找我干什么,找蔷薇去…”
呵呵!顾焕文笑了笑,走了。等处理完那边,回头再收拾她,他想。回头就忘了阮姑娘。
他的担心有点多余。隔天早上有几个小孩子在门口,说是要找灵婴玩耍。其中两个头上都有犄角,仔细一看哑然失笑。原来是儿童的装饰之物。街上好多孩子都有,蔚然成风。
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血腥残酷,灵婴在这里渡过了他真正的童年。
荣升号开业了。
大兴商队执事代表郭堂主送来了贺礼,还有几个店铺的掌柜赶来祝贺,都是张员外结识的好友。西区的绸庄掌柜也携夫人到场,下了马车。他们是阮姑娘请来的。茂源商号张柄权也送来贺礼。
随行张柄权来的有一顶小轿,轿帘开启下来一个妙龄女子。乃是总商号大掌柜的千金慕向雨。
此女与顾焕文年纪相仿。模样清秀,满眼透出的都是古灵精怪。看服饰是白虎盟的标志。长袍的质地不错,内门弟子才有的穿。修为目测在养灵阶后期巅峰。在这个年纪能达到如此修为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员外与众掌柜一一招呼。有人问及张夫人何在,张三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但立刻被不远处的人声吸引。一溜八顶小轿,有官轿有富商的华丽小轿,最差的轿子也有四人抬。一侧各种服饰的杂役抬着贺礼前来。
绸庄掌柜夫人道:“不知谁家的喜事儿,这大的排场?”众掌柜纷纷议论。
张员外招呼众人进店参观。等吉时一到立刻燃放鞭炮。还有请的锣鼓班子助兴。
说话间,第一顶小轿下来了人,顾焕文、张三一看,不是阮姑娘是谁?
另七个小娇或马车各下来一个贵妇人,皆是阮姑娘在“天籁坊”学琴时结识的好姐妹。
姐妹们非富则贵。能玩得起文雅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其中有参将小妾、有衙司夫人、富豪千金、名门贵妇,所带贺礼都是拿得出手的。张员外别提多高兴了,诸多重要人物到场,使得荣升号篷壁生辉、门槛提高。
在东明城内,荣升号的规模只能算中等偏下的。顾焕文的目标是,在十年之内把荣升号做到东明城最大。
“咦!”慕向雨好象发现了什么,目光尽露惊讶之色,她发现店里的七个伙计全是修仙者。
在卖炼器丹药的大商铺有修仙者能够理解,但在一个普通杂货铺里伙计全是修仙者的情况就不对劲了。
还未及思索,一个戴犄角头饰的小童引起她的注意。
这小童似乎对什么都好奇,在店铺里窜来窜去。小童去问一个贵妇腰间香囊里有什么,贵妇解下香囊给他看了,贵妇爱抚的摸小童的脑袋,摸到犄角时脸色好象有变化。
贵妇是阮姑娘请来的“天籁坊”坊主,人称“玉琴夫人”。随阮姑娘来的人当中,只有他是修仙者,修为在聚灵阶初期。
这里有个背景不能不提,顾焕文等人的底细目前只有大兴商队的执事和茂源商号的张柄权知道。即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慕向雨也不知情。
“嘿!嘿!那小孩儿你过来,给你的”慕向雨笑容可掬的道。
说着拿出几颗麦芽饴糖,挑逗似地摇晃。灵婴蹭蹭蹭跑到跟前,伸手要拿。这时一支手伸了出来,挡住小童。
一个店伙计点头道哈腰道:“小姐请随意参观,咱家掌柜说,今日来的贵客谁要是相中什么货品,由小的打包奉上。”
这伙伴遂回头冲小童恶狠狠地道:“想吃糖朝你娘要去!”
慕向雨呃呃!二声,挺直腰身,顿了一下,悻悻地摆手道:“等本小姐相中了什么再说吧。”
“我娘!”灵婴一怔。他没见过他娘,从没享受过母爱。有小伙伴的娘亲喊回家吃饭时,给他羡慕的要死。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玉琴夫人问,问了几声无人应答。
张员外和阮姑娘在一边不知所措,把眼光投向顾焕文。
“是咱少东家!”顾焕文灵激一动道。
张员外连忙应衬:“是犬子,是犬子。”
阮姑娘也皮笑肉不笑的说:“孩子太调皮,让坊主和各位掌柜见笑了哈!”
玉琴夫人一生中阅人无数,几个人的小动作还瞒不过他的慧眼。看来这孩子的身份有问题。
不只孩子,这家店所有人都有问题。无论什么问题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儿。
不过,她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孩子,或许是他膝下无子的原因吧。还是有缘?亦或是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