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都最热闹的妓院门口车水马龙。
王成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进去,立即有老鸡婆迎上来招呼他。王成随意选了两个长相标志的美女,随意地在一旁坐了下来,那样子似乎是认真地看表演。
妓院的大厅里此刻坐着很多人,所以里面是热闹非凡。此刻正在台上表演的是一群舞娘,舞姿虽说算不上优美,但也勉强可以看的下去。当然,对于那些要求不高纯粹来此寻欢作乐的人来说,这些舞女的表演是否精彩并不重要,他们要看的只是舞女的,若是又舞女对着他们魅惑地笑一笑,台下保证立即会引起骚动。
王成此行的目的不是来嫖妓,当然也不是就为了来看表演。他其实此刻心情压抑,因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了解鹫漠的办法。他其实曾经想过暗杀,但旋即这种想法又被自己给否定掉,因为他知道,此刻在人家鹫漠的地盘上要想动他,无异于异想天开,况且,鹫漠此刻一定是加倍防着伊兹,连带着他应该也没有什么下手的机会。
台上舞娘的表演已经结束。王成抬起头来,看到那个熟悉的清丽的女子已经抱着琴走了上去。台下立即一阵骚动,不住的有人叫着些不甚清晰的话语,依稀听出来是调戏那个弹琴的女子。
王成轻声叹了一声。他突然觉着自己很坏为了自己那些或光明正大或暗晦涩的理由,这些美女兵团的人就要替他去卖命,卖命还算是好的,说不定有人还要出卖做人起码的尊严。正如台上这个安排去鹫漠的女子,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王成都觉得对不住她。
琴声已起,台下安静下来。
那女子弹琴的模样十分专注,似乎是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无法自拔。王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涌出一阵莫名的痛楚。他知道,若是鹫漠真的看上她,那对王成来说或许是福音,但对她,绝对是十足的梦魇。
王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此时就感怀起来。他四下望了望,并没有见到鹫漠的身影。他料想鹫漠今晚应该不会来了。他心中希望鹫漠能够来,这样他就有可能将自己的人安插在他身旁,杀了他。但看到台上的那个清丽的女子,又生出一股恻隐之心,希望鹫漠不要来,这样这个美女兵团的杀手就能安安全全的,不出任何纰漏。
王成心中矛盾之极,终于发觉自己不是大将之才。他这种妇人之仁的个性一定是上不了战场的。王成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双手搂着身边的两个美女,虚情假意却有实实在在地狠狠亲了一口,亲的两个美女都是一声娇呼。
一曲终了。那美女兵团的杀手对台下的众人鞠躬,然后面色清冷地起身离开。
台下又哄闹起来,有高声调戏的,有大声叫好的,不过都还不敢像翰德那般放肆。
王成打了一个响指,其实这是他已经跟这里面的人事先约好的信号。只要看到王成打响指,便会有自己人过来听候王成的差遣。
此时当然也不例外,王成指头一响,立即又一个精英武士中的人走到了王成面前,只是这个人现在的身份却是这里面一个端茶递水地小厮。
王成站了起来,在小厮面前耳语了几句。这小厮便带着他朝后面走去。饶过了表演的舞台,穿过了两道悠长的回廊,王成来到了这妓院的后院。当然,这里寻常人是不能来的,不过王成在这里当然不是寻常人。
小厮将王成带到一间厢房前,小声地道:“少爷,就是这里。”
王成对那小厮辉辉手,等他离开之后,这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房间里立即响起一个十分警惕的声音:“谁?”
王成缓缓地答道:“王成”
门被打开,那个弹琴的女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王成看了好久,最终才完全确定来人真的是在姐妹中早就被传成神一样的少爷。女子明显很激动,她立即退了半步,略带紧张和欣喜地道:“少爷,真的是你来了你快请进来吧!”
王成缓步走进了这间并不大的厢房。里面的陈设也极为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软榻,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大件的东西。
王成缓缓地在桌子旁坐下来,那女子却只敢站着,不敢坐下来。
王成微微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答道:“我本名叫陈小花,不过自从跟着几个小姐学习之后,她们就将我的名字改了,现在姐妹们都叫我冷翎。”
王成点了点头,道:“你清楚你这次的任务吗?”
冷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少爷放心,我将自己的任务记得很清楚,我要接近北辽的大皇子鹫漠,然后等待少爷的命令,不出意外应该是要杀了他。”
王成见冷翎说这话的神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那种在王成面前的紧张模样,而是一副镇静的、冷的表情。
“后悔接这个任务么?”王成突然淡淡地问道。
冷翎表情坚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不后悔。是少爷让我们获得新生,是少爷给了我们原本苦难的生活的光明,为了少爷你,我们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
王成此刻丝毫见不到冷翎的表情有何做作的样子,她目光是那么坚定,仿佛述说的就是必生的信仰一般。
王成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叹自己和那几个美女的才华需要多高的才能才会训练出如此忠诚的死士呀。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冷翎关心地问道:“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冷翎没有想到少爷会问这样的问题,她那决心以死报恩的表情不见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王成,小声道:“我原本准大的心愿就是这样跟少爷单独地说说话,不过现在”冷翎顿了顿,“既然跟少爷单独说说话的心愿已经达到,那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王成这次任务,让少爷高兴!”
王成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地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冷翎一直心存感激地目送着他远去,心中别样的温暖
王成自然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但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那“万古枯”的过程,他还是无法坦然。他托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地回到了那个已经十分熟悉的特使府。
唐小蝶正坐在大厅里等着他。见到王成回来,立即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今晚上鹫漠来了么?”
王成摇了摇头,道:“没有。”
唐小蝶皱着眉头,焦急地对王成道:“王郎,要是那鹫漠一直都不去该怎么办呀?我们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接近他,更别说要杀他了。”
王成苦笑道:“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王成的态度让唐小蝶很是奇怪,她轻轻地拉着他的手,关心地问道:“王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王成摇了摇头,道:“没有。”
唐小蝶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也是一个对王成的一举一动很关注的人,哪怕只是王成细微的变化,她都能第一时间觉察出来。她深爱着王成,这种爱已经到了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地步,她时时处处骄纵着王成当然,这种骄纵不是什么都依着他,因为还有一些唐小蝶觉着是王成非做不可的事情。但除此之外,她总是努力地想让王成开心,让他快乐。此时,王成的忧郁自然难逃唐小蝶法眼。
唐小蝶轻轻地将自己的头靠在王成的肩膀上,柔情道:“败家子儿,我们今天就不想这些了,早点去休息好不好?反正那鹫漠不去妓院,我们又不能他去。”
王成点了点头,轻拥着唐小蝶柔软的身子走进了房间。唐小蝶正欲为王成宽衣,王成突然神经兮兮地叫道:“有办法了!”
唐小蝶被王成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小心地问道:“王郎,什么有办法了?”
王成兴奋地道:“你刚刚不是说我们不能鹫漠去妓院吗?其实,你错了。”
唐小蝶大惑不解,问道:“我怎么错了?难道你在北辽还敢对人家大皇子怎么样?”
王成笑嘻嘻地道:“我自然不敢对他怎么样,但我不威,‘利诱’总是可以的吧?”
“什么利诱?”唐小蝶追问道。
王成此时却卖起了关子,道:“天晚了,先不说。等我实施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唐小蝶对于王成的故意隐瞒显然不满,她使劲地在王成的胸膛上捶了几下,怒道:“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你还要瞒着我!”
王成才不管那么多,他使劲将唐小蝶给抱了起来,也不管她胡乱挣扎,快速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唐小蝶虽然心中对王成隐瞒她颇为不满,但却不想坏了王成的兴致,她已经将不快彻底地摒弃,看着王成笑颜如花地小声道:“王郎,你这么野蛮,又想干什么?”
王成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答道:“你待会就知道你相公我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