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也是异常诧异,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盛云飞在周围布下了阵尸符,其目的只是单纯的想牵制住对方,不让对方逃离。可万万没想到,那强大的全力一击瞬间震碎了对方的躯体,一下子破了对方所有的防御。
盛云飞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在全力一击之时,断不可能将对方打到粉身碎骨,加上有镇尸符加持,按理来说只是牵制住对方而已。
但此前的结果实在是令盛云飞百思不得其解。
寻真运用某种秘法探查一下周围,缓缓道:“少爷,对方被下了某种禁术。”
“此话怎讲?”盛云飞不解,道。
“此人并不是真正的怨尸,而是被某种术法牵制住了三魂七魄。”
“我不明白你意思。”
“此现象有点像几百年前的那次邪祟袭城事件。”寻真顿了顿又重新说道:“当年,涿郡盛氏族人刚迁徙至此,而我负责保护盛氏的涿水以为名。”
“那时候我与邪祟交手,那些邪祟便是如此,无法活捉,一旦想用术法活捉,便会遭受其它的术法牵制直至粉身碎骨,最终无迹可寻。”
“对方死后还会留下一个奇怪的印记。”
“那个印记是什么?”听到此话,盛云飞很是诧异,有些激动的问道。
“当年的结论是,怀疑有人以活人来献祭为死尸。”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怀疑与几百年前那次邪祟袭城有关。”
“最值得怀疑的是,那些邪祟并没有进入涿郡盛氏,只是在庄外徘徊。”
听到寻真此番言语,盛云飞心中竟然涌起一阵毛骨悚然之感。
“可是,这个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我刚才探查了一番,在那棵树下有一个印记,印记边还有个包袱。”寻真说着,并指向另外远处的一颗树的方向。
迟疑许久,盛云飞还是走上前,来到了那棵树下,显然,在那棵树下发现一个包袱。但是印记的痕迹显然已经开始风化了。
盛云飞谨慎的伸出了手探了进去,右手在那个包袱上搜寻了起来。
他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疑惑,不过为了能知道真相,那么也就自然而然的要付诸行动了。
没过多久,从那个包袱里摸出了一些东西。
除了一些银票以及一些散碎的银两。盛云飞细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数额,竟然有千两。
可想而知,要知道几千两的银票并不是小数目,可是对方并不是像涿郡盛氏那般大的家族,财力雄厚。况且盛云飞作为直系子弟,每个月的例银也是能拿几两银子的,再加上家主禀明要给他双倍的例银,那就更多了。
而眼前的几千俩银票,可谓是一笔庞大的钱财,可比涿郡盛氏好几年的收入总和。那么对方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盛云飞不愿意多想,将银票以及碎银两收了起来。随即又重新摸索着那个包袱,不由得翻出一块令牌,上面有个“景承”的字样。
“寻真。”转身叫唤一旁得寻真。
“怎么了,少爷。”寻真走上跟前来,疑问道。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盛云飞递出那块令牌给寻真看,缓缓道。
寻真一看,心中一凛,道:“此乃景承道观的令牌。”
“而且,此令牌只有对方的客卿才会有该令牌。”
“不过,据我所知,景承道观作为汴京阳城三大势力之一,定会有一些附属的小家族,那么此人的家族应该与景承道观有关,这个令牌足以证明。”
盛云飞脸上并未作出表情,只是顺手将令牌收了起来。
直至最后从包裹里翻出一本书,此书封面上面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
但此书的材质感觉很不一般,不知是何种材质制作的书籍。拿在手上比一般的书籍还要轻上不少,单从外在看来只是异常的厚,实在是难以想象。
此刻,盛云飞不愿多想,愣是坐了下来,翻开那本书。
令人双目为之一亮的是,第一页的内容好似是一种功法秘籍的修炼内容,盛云飞的心骤然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第一页上面却是显现几个大字“罗刹道术”。
盛云飞在这一瞬间,心中欣喜万分。这个可是比刚才的那些银票银两还要值钱。
可以判断的是,这应该是对方家族某种内传的术法。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难怪刚才那人所发挥出来的功法威力如此之大,若不是盛云飞结合两种功法的威力,否则占不了什么好处。
一时间,盛云飞心潮澎湃,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按奈不住,有些得意忘形。
“少爷,你干嘛?”寻真像看着傻愣一般的眼神看着对方,道。
“你看这个。”盛云飞拿起手上的秘籍给对方看。
就在这一刻,寻真眼神一凝,脸色微变,道:“这...莫非是...”
“不错,是个秘籍。”盛云飞心中澎湃,道。
随后,盛云飞突然站了起来,示意寻真离开。
“怎么少爷?”寻真满是疑问,道。
“我感觉有一股煞气正在逼近,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行走的过程中,远处的树林传来了“沙沙”声,这种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盛云飞与寻真突然停了下来,高声喊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一阵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是汴京阳城广陵梁氏的人,阁下是?”
盛云飞有些疑虑,虽说广陵梁氏也是汴京阳城三大世家之一,但是却是知晓涿郡盛氏与这些世家并未有太多的交集,其关系程度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眼前的情况,他并不想挑衅对方,对方修为如何且不说,若是为家族惹来横祸,那定是万万不可开玩笑的事情。
盛云飞行了一下礼,朗声道:“在下是涿郡盛氏盛云飞,字淳于。”
对方在远处一听,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发出来的声音,道:“不知盛小公子深夜在此是为何缘由?”
“在下修为层次突破在即,故将深夜来此历练一番。”
“盛小公子莫说笑了,您深夜一人到此可是非常危险。”
“这里可是涿郡郊外,有何不可。”
“敢问盛小公子是否有看到一具怨尸。”
一听到对方的问题,盛云飞瞬间紧皱眉头,心中呢喃道:不好,对方是来找那具怨尸的,若是禀明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就是明摆着告知对方自己淌了这趟浑水,定然是会引起两家恩怨四起。
“公子为何不敢答复,可是知道点什么?”
“各位无需再躲躲藏藏,现身吧。”
盛云飞此刻才恍然大悟,对方根本就不是在质问,而是早已知道刚才的事情,做出此举,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实力。
片刻之后,几余人从不远处的方向走了过来,身上着装全都是墨绿色,头上还绑着一条抹额,抹额上面还有个“剑”字。
而这样的着装,可以说明是广陵梁氏的人。
为首是一个非常清秀的青年,看起来就像是跟大哥盛云胜一般的年纪,脸上并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想来应该是一位直系子弟。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一位筑基层次修为之人。
盛云飞将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视了好几圈,瞬间就分辨出来。除了为首之人的修为最高,其他几个人也只是刚刚筑基罢了。唯一令他忌惮的,还是眼前为首的青年,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显露一丝丝杀戮之气息。
那人缓慢走了出来,将目光在盛云飞身上细细的瞥了几下,顿时出现了一丝丝惊讶之色,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与身旁的人不知道低声低估了些什么,只看到对方只是眉头紧皱。
“刚问小公子乃是涿郡盛氏的盛云飞?”清秀青年突然开口问道。
“为何如此询问?”盛云飞听到对方的问话,瞬间脸色大变,道。
“据听闻,左都散人去年收下一位亲传弟子,不知阁下是否是此人?”
清秀青年刚才细细打量了对方,觉着对方的年纪与修为有些奇怪,据听闻,左都散人收为亲传弟子之人是个无法修炼之人,可此人年纪轻轻,便是有筑基修为,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刻,盛云飞对于广陵梁氏也是有些耳闻。广陵梁氏与涿郡盛氏同样,有一位金丹层次修为的仙家坐镇,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广陵梁氏的家主应该是金丹强者。
而广陵梁氏二代便是有六人,其六人有着辟谷层次的修为,单从此实力来看,实力定是不容小觑的,只是这么年轻的,难道是第三代的之人?
盛云飞心中诧异,若是如此。据传闻,广陵梁氏乃是修仙大家,第三代弟子也是人才辈出,或许眼前之人,应该就是了。
“在下广陵梁氏二公子梁政,字煜城,刚问小公子如何称呼?”
对方显然一脸猜的八九不离十的自信脸色,行着礼缓缓问道。
“在下,盛云飞,见过梁公子。”
“盛云飞?你是涿郡盛氏那个无法修炼的四少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你所言,在下正是。”盛云飞有些自信的厉色回复道。
“鄙人失礼,想再追问一些,敢问小公子为何深夜在此?”对方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冷热问道。
“在下刚才已经说了,修为即将突破,来此寻求突破之法。”盛云飞心里有些慌张,但是脸上并不想被对方发现,昂收道。
“哦?在下不解,听闻小公子可是一位无法修炼仙道之人。”梁煜城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