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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琪拿起一只高脚杯,看了看,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嫌弃杯中的红酒不够多。
重新倒入红酒,直至倒满,红酒险些从杯中溢出来,才停手。
目光挑衅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年初月,声音轻飘飘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转过头冲着年景笑了笑,不怀好意问道:“不过分吧?”
年景自然不可能说不,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秦羽琪想要怎么做,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年景的行为,让年初月对他的认知也再一次刷新。
心底的寒凉更加一层。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年家的人,是年景的亲女儿。
年景居然能够眼睁睁看着她被外人羞辱,不维护就罢了,竟然还对羞辱她的人点头哈腰,就差对秦羽琪的做法拍手叫绝了。
呵,这是连基本的脸面和骨气都不要了。
年景此人,她原本只觉得他自私狠毒,此时发现,他还没有做人最基本的尊严和底线。
年初月心里对年景的厌恶值达到了高峰。
这种人,她实在不屑与之为伍。
秦羽琪已经拿着满杯的红酒来到她的面前,眼底的怨愤和妒嫉喷薄,脸上的笑容越发渗人。
这个碍眼又让人讨厌的女人不是很嚣张吗?
不过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居然敢泼她红酒!
现在就让她也好好感受一下红酒浇头的滋味!
酒杯举起来,下一刻就要倾洒出来,浇到年初月的头顶上。
秦羽琪心底一阵快意,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个女人变得狼狈不堪的样子,那该多么大快人心!
还没得意完,拿酒杯的手腕忽然被年初月钳制住,一阵痛意让她不得不松手,任凭酒杯被人从手中夺去。
下一秒,伴随着响亮“啪”地一声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秦羽琪感觉自己一边脸颊又肿又疼,还带着麻木的钝感。
心里的怒火猛地烧起来,正想破口大骂年初月。
是熟悉的味道,依旧是那个配方~
满满一杯的红酒从头顶倾洒,浇得秦羽琪一个透心凉。
年初月笑盈盈地站在她的眼前,手里举着的,是从她手里夺去的酒杯,已经空了。
就算没人给她撑腰又怎样?她有自己就够了。
悠悠的松开捏着杯柄的手,酒杯与地板碰撞发出刺耳的一声响,在脚边摔得稀碎。
年初月笑眯眯看着更加狼狈的秦羽琪,心里终于畅快了那么一丢丢。
她也不是好随便欺负的,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刚刚被她泼了一头酒还不够,既然还继续来找她麻烦,那她就只好再来一次了。
谁让正好她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发。
送上门的出气沙包,不用白不用。
“啊啊!!”带着不可置信和怒意的尖叫声响彻大厅,幸好宾客早已走光了,不然秦羽琪会更加丢人。
年初月那一瞬差点耳鸣,没忍住转过头捂上了耳朵。
不期然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在陆厌行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眨了眨眼再细看,那一双星眸又恢复了一副淡然慵懒和幽远沉寂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品着红酒,看着这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