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快来!有人在和笑面虎交手!”
“真的假的?不怕柳师兄报复吗?”
虽然不少人将信将疑,但是杂役弟子确实越聚越多,王虎愈加觉得脸上挂不住,不再犹豫,取出一块玉符便向叶臻扔去,如此近的距离叶臻根本来不及躲闪,一道闪电从玉符中窜出,袭向叶臻。
叶臻别无他法,只能慌乱接招,竟用一双肉掌直接面对气势汹汹的雷霆。
“这人可能是个傻子,竟然妄想以肉身挡下惊雷符。”围观之人中一人嘲笑道。
另一个也是表示赞同:“如果不是傻子,也不会去招惹笑面虎。”
叶臻根本没心思去听围观者说些什么,将气海之中的灵力全力运转,运至双掌之上,全力迎接袭来的惊雷。
“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顿时黑烟滚滚,待黑烟散去,只见叶臻双手鲜血淋漓,围观者都以为叶臻虽然面前挡下惊雷符,但双手多半废了,而只有叶臻自己知道,虽然双手看起来鲜血淋漓,其实只不过是皮外伤,那一道惊雷大部分都被叶臻吸入体内,就如同上次的滔天巨浪一般,在叶臻的气海中形成一团紫色灵力。
虽然心中喜悦,但叶臻不敢表现,他准备示敌以弱,让王虎掉以轻心,寻找其破绽。
果然王虎见叶臻双手鲜血淋漓,又垂在面前,似乎断了一样,立马乘胜追击,向叶臻袭来。叶臻也假装双手真的断了,只是一味地躲闪。
王虎见都已经毁了叶臻的双手了还迟迟拿不下叶臻,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手上的攻势更强,急则生乱,叶臻一眼便发现其脚步凌乱,重心不稳,果断出手。
本来一动未动的双手迅猛出击,一掌格挡下王虎的攻势,一脚攻其下盘,待王虎倾倒之时,携着全身灵力的一拳重重地打在王虎的腹部。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即便王虎马上明白叶臻在诈他也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击倒在地,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他的白色道袍。
“混蛋!我笑面虎大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王虎倒在地上但却更加疯狂,满身鲜血更是显得状若疯魔。
王虎立马起身,郑重地取出一张符咒,叶臻脸色一变,按照之前的经验,符咒的威能可比玉符强上不是一星半点,从上次遭遇阴水观弟子一战就可以看出。
“去死吧!能够死在巽风符下你也算是死得其所!”王虎催动灵力就要激发巽风符,而叶臻也是一只手放在怀里,捏着凌欢光赠予自己的庚金符,蓄势待发。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二人中间。
“内务堂陆师兄!”人群中不少人认出来人。
“二位,和气生财,莫要同门残杀啊。”陆师兄微微有些肥胖,笑着说道时双眼都眯成一条线,两块脸颊肉也是微微颤动。
“陆师兄!你这是何意?”王虎还在气头上,立马质问打断他找回场子的陆师兄。
但话一出口王虎便后悔了,在杂役处混得风生水起的本钱不是他五重气海的修为,而是他的眼力,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而眼前的陆师兄显然不是他能得罪的。
果然,之前还笑眯眯的陆师兄脸色一沉,立马出手:“看来柳风没有教好你啊。那我替他管教一番!”一道雷霆在其手中瞬间生成,攻向王虎,王虎大惊失色,然而一道劲风拂过,堪堪与雷霆相互抵消。
“柳师兄!”王虎带着哭腔喊道,刚刚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柳师兄竟然突然出现。
又是一道身影立于王虎身旁,面容消瘦,身材狭长,如同一根竹竿一般,正面露不满地看着陆师兄:“陆川,我的人还用不着你管教!倒是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此话一出围观之人都动容了,没想到叶臻真不是内务堂下的人,竟然敢和王虎对着干。
陆川没有讲话,来到叶臻身边,搂住叶臻的肩膀说道:“现在他的是我的人了,怎么样?”
“好好好!”柳风连说三个好字,“陆川你一定要在这节骨眼和我作对,你等着!”说完便拂袖而去,王虎连忙跟上。
陆川笑着看二人离去,转头对叶臻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正一宗半个月就修炼到五重气海期,难道资质测试出问题了?其实你是个五品仙根?”
叶臻心中凛然,这个陆川竟然早早调察完自己,虽然陆川此刻还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但叶臻却觉得心底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一样。
“这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跟着功法修炼的,我每天干完活就是修炼,可能因为我比较勤快吧。”叶臻打了个哈哈,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陆川,叶臻对其警惕心十足,根本不可能对他说自己的异样。
“是吗?”陆川还想追问什么,突然一阵连续不断的钟鸣声响起。
“紧急召集!”人群骚动起来,这可是一年都难见一次的紧急召集,因为杂役处基本被边缘化,除非宗内非常重要的大事才会紧急召集杂役弟子宣布。
陆川望向主事大堂,对着叶臻说道:“师弟不必害怕,你不说我怎么会逼你,先去集合吧。”说完自己便先向主事大堂跑去。
叶臻见陆川离开长长地舒了口气,旋即也往主事大堂赶去。
正一宗内门。
“掌门!这可是魔道之物啊!”徐长老反对道,语气极为强烈,态度也很坚决。
有几个长老也是低头沉默不再发言,正一宗掌门眼底闪过一丝杀机但转瞬便娓娓道来:“徐长老,我们不能太墨守陈规,若不是鼎盛时期遵循祖师遗言,我们正一宗会落得这般下场?何况法宝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只要做对的事情,即便用魔道法宝也无妨,物尽其用啊!徐长老!”
正一宗掌门说完,马上有长老附和:“掌门说的有力,只要心中有正气,即便用魔器也不会被其污秽自身。”
“别无他法,只能这样了啊。”
“真的要这样吗?”徐长老瘫坐在椅子上,总觉得这个正一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正一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