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暑假来临前，顾原寞和叶暖之间的相处都是有时冷淡有时热闹的样子。
没有之前的气氛好，更不会像从前一样打闹，很多时候叶暖都是一副“冷漠”、“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偶尔，只要他逗她逗得厉害了，叶暖也会哈哈大笑。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不觉在改变。这种变化，他有预感，不会很好。
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时间久了，他也能看出来很多。
别人看或许都是正常的，只有顾原寞偶尔会觉得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具体什么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
怪怪的，是那种说不出口的怪。
虽然他们之间正常说话，正常问问题，正常送牛奶。但是一对比以前，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天知道，以前他们交流几乎很少是正常的。
问问题语气没有那么正经，都是活泼生动的；送牛奶也没有很认真，像是不经意的；戳他的小动作更是没有，以前都是随手的。
而现在呢？距离感，体现得不要太明确。
就是那种隔阂，那种正常，那种很多时候的沉默，让他有时候很不耐，却又觉得有气没处发。他发什么脾气呢？又不是做错了事情或者吵架。
很无奈啊，更多的是无力。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上次那些话？
顾原寞想研究得很透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研究出结果，去申请专利么？顾原寞私心觉得，果然是想太多，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自嘲般甩甩头，忽然想起那次他发脾气走人的时候，于浩和李臻后来有问过。只是他不是什么都会说出口的人，随便揭过了。
于浩这种多话的精怪，看从顾原寞这儿八卦不到什么，还打算从叶暖那撬话。没想到的是，他耍宝耍尽了，叶暖嘴比顾原寞还要严，连欲言又止这种做法都没有，彻底断绝于浩后路。
任凭他怎么无赖怎么戏精，叶暖哪套都不吃，不动如山，眉眼平静。
后来时间一久，于浩忙着八卦其他的，渐渐也忘了这事儿。
叶暖悄悄放了心，觉得没有人会看出来自己那点儿鬼虚鬼虚的小心思。
她只是知道了结果，所以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而已。
她没有料到顾原寞自己察觉到那点儿不一样，而他一想到那种散发出冷漠气息又不说清楚的模样，他就会很烦躁很恼火。
朋友之间，有什么说什么，叶暖以前是这样的，所以他觉得会处得来。怎么后来变成这鬼模样？是他做错什么了？那可以直接说啊。
所以对于叶暖这种忽冷忽热，顾原寞偶尔有几次心里冒火。可是，看到叶暖那一脸淡淡然，默默忍了。
人家又没说什么没做什么，好像自己犯病一样。
想到这儿，顾原寞原本不高兴的脸更阴郁了。
他之前研究那么多，大概有一点没有研究透彻：有些不能说出口的话，只对特定的人而已。
这种针对，两厢情愿就是幸福，一厢情愿，就是一个人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