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晚一路昏昏沉沉的走到了房间,看到了床直接像无骨的木偶一样,随意的倒在床上,一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双眼,不睁也不眨的盯着上面的天花板。
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干。
可是这脑袋就是控制不住,越不去想的东西,它自己也会很努力的涌上来。
也不知道傅桥现在在干嘛,可能还在和自家妈妈聊着天,也可能在打游戏,也可能在看手机.....甘晚想了好多种可能,她都要怀疑自己疯了,她为什么在这不睡觉,来想一个人可能干什么。
“有病”
甘晚自骂了一句。对她就是有病,才会闲得蛋疼去想这些。
翌日。
边枝倾收到了自家母亲大人传送过来的消息:吃早餐。
这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昨晚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间点睡着的,总而言之现在的她很困。
精神不振的甘晚,拍了拍自己的脸勉强让自己清醒点,刷了牙洗了脸,这才下了楼。
楼下的餐厅饭桌上,甘晚愣住了。
傅桥怎么在这?况且现在还以主人势的架势,做在那里人模狗样的吃饭,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从自家楼梯上下来的,甘晚真的以为昨晚她梦游到傅桥家里去了。
好在不是,吓了她一大跳,心里砰砰的情绪被自己感叹一翻之后,安定了下来。
甘晚上了餐桌,端了杯热乎乎的牛奶,还没喝就急着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你怎么在这?”。
傅桥咬了口牛角包,反道“我在这不是很正常吗?”
甘晚点了点头,瞧她这个驴脑子,傅桥出现在她家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傅桥一手随意的搭在餐桌上,另一只手垂拿着牛奶,还没放到嘴边就噗嗤笑出了声。
甘晚一头雾水,大早上的笑屁啊,难道是狂犬疫苗没给这孩子打?
对,现在甘晚看傅桥就像是在看个神经病一样,还是ssvlp的那种。
甘晚正了正神色蹙眉问“你笑什么?”。
傅桥装作无常轻咳了两声“没...没什么”尽管这样,可还是掩盖不了那突突的胸腔振幅,没错,他就是还在笑,而且很猖狂!
甘晚也意识到不对,从傅桥喝牛奶到现在,那眼神就一直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打转,甘晚也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身上,只见胸前那一块衣服上沾满了牙膏,还略微的有点湿。
满头黑线,马哒这回囧了....
甘晚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傅桥嘴里塞,故作威胁“妈的不许笑,在笑锤死你”
可这对傅桥来说根本没什么用,但他还是说了好。
可这笑意却未见减弱。
“你们先吃着,要是不够我在弄点”边枝倾一边走出厨房一边到,走出厨房门就看到了这一副场景。
自己闺女的身子快要贴到餐桌上了,两手张牙舞爪的逮着傅桥,边枝倾捂了把脸,真的是没脸看。
走过去拉住了姿态不美的甘晚“一大早的干什么呢,吃饭”。
甘晚被拉座了下来,这才安稳了点。
伸手拉住了边枝倾要往厨房里走的步伐“妈,够多了吃不完的,你也来”。
虽在“制服”着傅桥,可她耳朵也不聋还是知道她妈刚说了什么的。
甘晚真的是觉得她妈要疯,看了看这桌上满满的早餐点,不禁的咂了咂舍:真霍霍。
边枝倾听了甘晚的话,在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好像一个没忍住一下给做多了,这下吃不完要浪费了,要是自家老头在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可现在是人不在,甘泉霖这几天都在出差,所以现在就是边枝倾一人照顾两个孩子。
焦铭和洱京开学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傅桥要早与甘晚,至那场早餐结束之后,傅桥也搬去了新家,不久之后就开学了,此时也就甘晚一人了,隔壁家的人走了,这心里竟有点空旷旷的。
买了新上市的冰淇凌,也不能立马跑到他家的楼下,喊他下来分享,偶尔出去玩一下,需要人提包都没有可喊的了。
甘晚随意的上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烦躁郁闷都写在了脸上,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个需要依靠他人的一个人,可就当傅桥走的那几天之后,格外的无聊,她才发现之前和傅桥呆在一起的小打小闹,是多么一件开心的事。
可现在都没有了。
钟意临,傅桥是他们六人之中的两只独秀,考取了焦铭,剩下的四人都考了洱京。
甘晚点开了他们六人创的聊天群,在里面吆喝一声:你们有谁现在有空的。
消息一出,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年至:我有我有小晚
方左:+1
甘晚:@年至私聊
方左:......
另一边在喂鱼的殷哲看着屏幕上,闪动的那几下还没回一句,甘晚年至两位早已私聊,抛弃了所有人。
讪讪一笑,便收了手机,随意的喂着某人精心细养的鱼。
二楼处的阳台上,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刚劲有力。
殷哲没敢抬头向二楼看去,一手端起那鱼饲料,仔仔细细地撒在池塘里,连眼都睁大了许多与之前的态度相差甚远。
此时的殷哲为何会在这里喂鱼,还不是因为高考志愿的事,骗了家里人说好填的焦铭,结果录取通知书下来,才知道这小子改了志愿,为了惩罚他所以发配他来喂鱼。
这一切看在老者的眼里不过是:装模作样。
而傅桥和钟意临两人在军训,这消息并没有立马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