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澈大手一挥,直接吩咐下人道“来人,将这贱婢带下去,从今天开始,云暮雪也不能住这间屋子,送她去西屋。”
下人们呆愣了下,夫人本就不得宠,现在是更加不入少爷的脸了吗,竟然要将她赶去那里?
“少爷,这……不好吧,夫人毕竟是你……”其中一下人出声道,虽然唯唯诺诺,但还是坚持说出声为夫人求情,平日夫人带下面都很不错,下人们也不想夫人过得这般狼狈不堪。
“没想到我不在的时候你倒是学会了讨人喜欢,这狐媚的性格果然和六年前没有半分变动,和你的爹一样骨子里都是一个字---贱。”
“离澈,你说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说我父亲,如果不是他,你又怎么可能当上安乐侯,就算不念在他为你着想的份儿上,也要念在他是你岳父的份儿上……”云暮雪的感觉呼吸都在痛,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一家恨得彻底,微闭的双眸更是难掩的痛。
“说,如玉是谁的孩子,说了,我就对云见这老家伙毕恭毕敬,不说,就别怪我不念这份情。”离澈的声音带着几分狠绝,云暮雪的身子再听了这么多次还是忍不住轻微的抖动了下。
“说不说?”离澈捏住云暮雪的下颚更是用了不少力,似要将之捏碎一般。
“哼,不说,这三天就别吃饭了。”离澈甩袖欲要离开,眼神中的阴鸷还是尤为的吓人。
“少爷,求你了,夫人禁不住这样的折磨,你是要逼死夫人吗?”锦素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离澈的袍子,哀求声不断。
“呦,这是怎么了,这一个个的,澈,你怎么能这么粗鲁。”来人声音带着几分娇媚,一身大红色的罗裙,倒是衬得皮肤雪一样的白,云暮雪睁开沉痛的眼睛,望过去,女子的样貌有五分与若兰相像,也许,这就是离澈喜欢的原因所在吧,本以为痛得麻木的心,又有了几分抽人的难忍,双眸再是忍不住的微闭了闭。
“你怎么不回房,来这里做什么,刚刚一路上颠簸,还是去房里休息要紧。”与刚刚阴森的语气不同,离澈多了几分温柔,声音也是轻了不少,倒是让红灼很是受用。
红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果然回府是个明智的选择,毕竟有对比才有伤害。
“澈,你也辛苦了,咱们走吧,姐姐估计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涂着大红色丹寇指甲纤白的手轻抚上离澈的脸轻柔之至,离澈一把将其抓住,放在嘴边轻了轻,那表情更是要将红灼给宠化一般。
离澈拦腰抱住红灼纤细的身子,转身回房却在一瞬看到那朵枯败的昙花,额头上青筋不断暴跳,一手将花捧在怀里,“这不是你能碰的。”也不回头,对着云暮雪就是一阵警告。
红灼看着将自己松开的离澈,心里微有些不悦,这是干什么,一盆破花还能比自己重要?不过这些年的察言观色,还是让红灼知道审时度势,倒没有将之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