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黄皮子从牌灵变成了剑灵。
我阴笑一声:“小黄,你考虑的怎么样?”
它和这把剑绑定了,但也不是祛除不了的,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不过一旦祛除掉他的灵力,它就要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黄皮子顿时急了,“等等,我们可以谈谈!”
我欣然同意,“好啊,谈吧,谈什么?”
它忐忑道:“首先!要我做剑灵可以,反正已经木已成舟了。但是你不能天天恐吓我,欺负我,压迫我!”
我挑了挑眉,看来这黄皮子已经把我当他的主子了,一点都不带反抗的。
不过这东西把我说的跟资本家似的。
“行,看你表现。”我痛快道。
它又唉声叹气的,“唉,老子这也是无奈之举,你说说,我能怎么办?”
我笑笑不说话。
它看似服软,肯定实则一肚子坏水,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和我怎么斗呢。
不过我也不是太担心,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再者说了,它现在只是一把剑,它还能做什么?剑灵是不可能反噬主人的,什么半夜趁我睡了给我来一剑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玉牌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狐仙姐姐又没了动静,我早就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别看她不说话,其实她都听着呢!
总留在这里也不是好办法,我背着剑往前走了一截,黄皮一路上和我喋喋不休。
“我在这儿困了二十年了,还以为一辈子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呢。”它感叹道。
“我怎么可以一辈子都在这种鬼地方呢?那一窝只有我一只黄鼠狼成了精,用你们人类打个比方我就是我们家的大学生啊!”
我的嘴角不停抽搐,实在是被烦的头疼。
这黄皮子怎么比李根生都能说!
我又想起来了什么,皱眉问他:“你不是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刚才你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快说!”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好给我说真话,我要是出不去你也出不去。”
黄皮子哼了一声:“我知道,用得着你说?”
“其实啊简单的很!我之前说的硬闯也行,只要你打得过虚弱时期的鬼新娘。”
我沉默,虚弱时期的鬼新娘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啊!
虽然这把剑很厉害,但我现在使不出它的全部力量来。
黄皮子嘿嘿一笑,语气猥琐又暧昧,“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只要让鬼新娘感受到爱就好了,嘿嘿……”
我为之一振,因为狐仙姐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起来,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糟了,狐仙姐姐生气了!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甜蜜,难道说狐仙姐姐吃醋了?
黄皮子还在嘲笑我,“嘿,你小子还不说话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说说这个有什么嘛!”
“咦?”它奇怪地动了动,“怎么这么冷?”
我沉默了一下,“你认真点,要不我就把你扔到黑河里去。”
黄皮子切了一声,虽然它现在变成了剑还是欠了吧嗖的。
“你急什么,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呢?其实我说的也没错,就是让她知道人间还有真善美,让她感觉到爱,平息了她的怨气就好了啊。”
这说的倒是有理有据,我沉思了半晌。
“那应该怎么做?”
“咳咳。”它突然严肃起来,我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你知不知道鬼新娘叫什么,是怎么死的?”
我无语说:“她叫段雪芊。”
黄皮子惊讶了一下,“你竟然知道,那你肯定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说实话,我对这东西的耐心已经快要全都耗尽了。
所以我没好气地说:“你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好在他接下来认认真真地给我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这黄皮子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黄矛钱,它的老窝就在郡主坟村附近。
故事要从痴呆侏儒新郎年满二十了那年说起。
原来这侏儒新郎名叫陈泽光,大家都叫他陈大傻,他娘生他难产走了,没想到生下来个又痴又傻的侏儒。
他爹也不是有多爱这个亡妻之子,只不过是重男轻女,觉得不管怎么说是个儿子,他陈家有后了。
父子俩相依为命,虽然日子过的苦了点,但也不觉得有什么。
都半斤八两,一个封闭的小村子大家都一样穷,再穷也就那样了。
眼看着陈大傻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却没有一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那肯定,哪个姑娘愿意嫁给傻侏儒?而且整个村子都重男轻女,生了女孩不少人家就直接在粪坑里淹死了,根本没几家有姑娘。
越穷的地方越落后越野蛮,也根本没有外村姑娘嫁过来。
于是陈老头把主要打到了拐卖上。
可是他家就他一个劳动力,养活两个人还够呛,哪里来的余钱买老婆?
真是天助他也,有一次他去山上砍柴,找到了一位昏迷的姑娘。
这姑娘就是段雪芊,是富贵人家的女儿,特意出来玩野外求生的,不小心崴了脚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昏过去了。
陈老头见她细皮嫩肉的,又漂亮,于是起了歹意,把她带回家去了。
一开始段雪芊还又哭又闹的,被打了几顿关在柴房饿了几天就老实了。
不少村民都知道他家来了个漂亮外地媳妇儿,都过来看。
拐卖妇女这种事在这个村子很常见的,不少人家的婆娘都是被拐卖来的。
段雪芊向她们求助,希望能一起逃出去,那些女人答应地好好的,结果一转脸就告诉了陈老头,自然又是一顿打。
她死心了,只能任命去当那傻子侏儒的媳妇……
到了那天,她被强迫着画好了妆穿上嫁衣,绑上了轿子。
她绝望地被抬到了陈家,被压着下了轿子,和陈大傻拜了堂。
所有人都乐呵呵的,只有她一个人在饮泣吞声,被陈老头发现了还扇了两巴掌大骂晦气。
她又被绑到了洞房里,那群人借着闹洞房的名义把她羞辱了一番,几乎全村人都来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