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店消磨时间的日子也挺好的。
李根生递给我一沓纸,“这是我找到的地段,你抽两眼中意哪个?”
我伸了个懒腰接过来大致瞄了一眼,挑了几个风水比较好的地方之后还给他。
“从这几处里挑吧,得空了过去看看。”
他把文件接过来,忍不住咂了咂舌:“好家伙,你一挑都是贵的呀!”
没办法,风水好的地段肯定价格就要贵。
不过贵又怎么样,现在的我还能出不起?
虽然我不是太重视开店这件事,但也要办的漂漂亮亮的才行,说出去是我张顺的店必须要有排面!
胖子趴着给我看,“你看这个风长街口的门面房怎么样?市中心,人流量大!”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瞥了一眼之后淡淡点了点头,“也还行,你再看看。”
的确是还行,但还不是最好的,有最好的干嘛去要第二呢?
他又一顿乱翻,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这里有个梧桐街的地段可以租,顺子你是不是看上这里了?”
之前没有仔细注意,现在他提起来我才认真看了两眼。
梧桐街倒是不错,地段不算热闹但也不是很冷清,周围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家,位置也不偏,算得上一块好地方。
相对的,那里的租金也贵的吓人。
我沉思了一下,对李根生道:“这里还可以,我们过去看看怎么样?”
李根生立马就答应了下来,还马上联系好了车。
我有些无语,以前叫这货给我带个饭都磨磨唧唧的,现在倒是利索起来了。
车没一会儿就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朱画之。
见了她我愣住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但是高贵的气质和温和的笑容都掩盖不了她有些憔悴的模样。
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宽松的卫衣让她终于有了几分小姑娘的俏皮。
“你们要去梧桐街对不对?那里有我的熟人,正好一起去吧。”她轻轻一笑。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一旁的李根生便乐颠颠地说道:“朱会长你也来了呀!我们要去看门面房,你也要一起吗?”
听了他的话朱画之有些诧异道:“门面房?你们要开店吗?”
在山上的日子他们两个也建立起了革命友谊,关系比往日好了不少。
李根生马上就把我们的计划全说了,朱画之瞪大了漂亮的杏眸,随后灿烂笑道:“正好今日我没事,我们一起去看吧,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呢。”
于是我们三个一起上了车,李根生自以为很自觉地跑到了副驾驶,留我和朱画之挨着坐。
我这几日都一直在担心她,一上车便低声问道:“我听说你妈妈生病了,朱夫人怎么了?”
听我问起这个,朱会长的神色低落起来,最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妈妈没事,只是她要和我爸爸离婚,要回娘家去。”
听完之后我凝噎了半晌,最后默然。
张顺生存守则第一条,不掺合别人的家事。
她勉强露出个笑容,“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经过那些事情肯定会有间隔,与其忍耐到爆发,不如早些离开。”
我默默点了点头,算是迎合了她的说法。
“那你不要太难过了。”我说道。
她点点头,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
我也不愿意多说,我们三个相安无事来到了梧桐街。
这里不愧是苏杭市第一富人区,气氛都不一样。
更特别的是这里的风水,隐约看上去竟然有一丝祥瑞之气在缠绕。
这些我本来也看不出来,不过在获取了龙气之后,我的资质也有了质的飞跃,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就冲着这股祥瑞之气来说,要是在这里开店,一定能把生意做好。
我没走两步就拍板决定了,“就租这里的房子。”
在前面走着的李根生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我,“可是我们才刚走两步啊,连铺子都没看到呢!”
我又走了两步看了看四周,随口说:“听我的就好,我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
听我这么说胖子不说话了,朱画之则是跟在我身后乖巧笑着说:“这里的租金可不便宜,抵得上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了。”
钱现在对我来说不算问题,我又扭头去看李根生,问他:“是哪个铺子在出租?”
他一愣,随后看着手机说:“这里目前有三个铺子在租,价格都差不多……”
“不过,第一个铺子吧,房东近几年在国外,可能过几年还要回来的,只能短租。”
我摇摇头,“那第一个不考虑,短租还怎么开店。”
李根生也是这么想的,继续念道:“第二个铺子的房东是个明星,他在这里包养了个小情人,现在这个小情人因为钱正和他闹呢,所以他想把这里的房子出手卖掉,不租。”
我又摇头,“买房可以,但是在这房子里做生意就不怕哪天他的小情人带人来砸店吗,不考虑。下一个下一个。”
现在这看房子哪是那么简单的,李根生点了会儿手机,随后犹豫了一下才抬头说:“第三个倒是没什么问题,是个富二代的房产,他说租走或者买走都可以,没意见,房价也可以适当调整,唯一要求就是尽快转手。”
听完之后我们三个都没说话。
我也沉默了,李根生关了手机缓缓说道:“就他这个说法,天王老子来告诉我这房子没问题我都不信。”
一旁的朱画之也默默认同。
我哭笑不得,“说不定人家房主是有急事呢,不要想太多,和人家房主见一面,面谈吧。”
梧桐街如街名一样,两边都栽满了梧桐树,怪好看的。
李根生快速约了房主,没想到房主现在就在房子里,叫我们过去。
刚走了两步的李根生停了下来,惊奇道:“真是好巧!巧的我觉得更不对劲了。”
有些事情就是巧的说不通,我们三人刚走到大门口,我随意一抬头,神色就略微有些凝固了。
而朱画之更是如此,直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