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都滚远点,虎哥说放你们一马。”那边几个相对魁梧的汉子将手中的威武镖局的护卫们随意推到在地上,旋即慢慢走回虎哥身边静静的站立着,而他们的身上竟也散发着与虎哥极其相似的煞气。
“虎哥,那华梧怎么办,你说带回去的。”一个汉子指了指威武镖局中的那个华梧轻轻对着虎哥说道。
“一并放了吧,这小兄弟刀法不错,能挡住我的虎贲混元斩,要知道也就是熊令,唉……不说了。”虎哥拍了拍身旁几个汉子的肩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汉子们也跟着一个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旋即一个络腮胡子汉子小跑两步来到暮徒身边道:“小子,这车队里有酒么,虎哥答应放你们走,这酒我们可以用钱来买。”
“不用,不用,这位兄弟,规矩我们都懂,留一部分是应该的,威武镖局的兄弟们把本该送给各位好汉的东西取出来,让好汉带走。”福伯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笑容满面的对着络腮胡子汉子拱了拱手。
谁知那汉子竟是白了福伯一眼,冷冷的道:“虎哥说了放你们走,自然我也不会收你们东西,只是我们这里不好买酒,就让你们取酒来卖,没有别的意思。”
福伯满脸陪笑的看着汉子,旋即又回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正绕有兴趣的看着那边正和娃娃说话的公子暮徒,当下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让威武镖局的人将酒水取出来。
暮徒问了一下语嫣的详情,又询问了一下其余几女的境况,旋即将蛊梦魇搂在怀里,慢慢起身来到虎哥身边。
“小子,还有事么?”虎哥粗狂的嗓门很是大声,这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小翠,我们也过去,谢谢那位公子。”小姐拍了拍身旁正发花痴的自家丫鬟,轻声说道。
“好嘞好嘞,小姐咱这就过去。”小翠擦了擦嘴角,扶着自家小姐就朝着暮徒匆匆走去。这小丫鬟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家小姐暗淡下来的脸色,天真的她丝毫不懂得察言观色,也不知这么多年是怎么在大户家庭里生存下去的。
“好汉,如今中原正处于家国危难之际,吕庄伙同西方蛮夷还有藏域的那群人对我中原大举进攻,好汉一身本事不用来杀敌保国,却在此劫道,当真对不起自身的武艺啊!”暮徒虽然年幼,但是在全椒城待了些时日,自是受到了征兵队的文书熏陶,这样的话他没见过文书,但听了太多遍,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小子你懂什么,这个社会根本不值得我们去付出,当年我们……”虎哥身后一个毛发皆立的汉子当即出口反驳,只是话刚到一半便被虎哥挥手阻止住了。
“阿豹别说了,他不懂,也不需要懂!小子,一昧的付出并不见得有好的结果,这个社会已经从根上烂透了,若能有变革在我等这些人看来,未必不是好事。”虎哥拍了拍阿豹的肩膀,转头对着暮徒轻声道。
“阁下,这么说未免太没有道理了吧!当今朝廷为中原的整顿做了那么多的贡献,如今家国有难,你等大好男儿不思报效祖国,还在这里说凉话,未免让我等女儿家看不起。”小姐的声音自暮徒身后幽幽的传将过来,伴随着直插人心窝中的那种严寒。
“你这女娃娃,那里懂得我们曾经历过什么,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你们,那里知道我们为这个中原做出什么贡献,又受到了何等不公正的待遇。”阿豹梗着脖子,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小姐,双手青筋暴起,仿佛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意。
而于此同时,福伯撑着病痛的老躯艰难的挪移到小姐身边,满是老茧与皱纹的老手,抓住小姐的衣袖轻轻的扯了扯,“小姐,别说了,他们确是一群可怜人,没有和吕庄一起攻伐中原,已经是人家仁慈了。当年的事老爷也想帮过他们,只是迫于那边的势,最终也没能帮上他们什么,熊顶天那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言语间很是佩服,却也微微透露着试探之意,他只是凭空臆测,还没能有实际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当初的虎贲军,我上朝的神卫军。
“老人家,你家老爷是?”虎哥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眉头缓缓皱起,接过威武镖局递过来的酒水大闷了一口,沉声问道。
“我家老爷乃是户部侍郎黄觉翁。”福伯微微对着虎哥躬了躬身子,看来他们便是当初的那群可怜人了,大人物间政见不同的牺牲品,当然也可能是那家子所牵连的。
“黄觉翁,他还在户部做侍郎啊,那群人没有动他,还是他已然变节了?申公大人一系,如今倒的倒,没得没,他居然能稳坐钓鱼台,呵呵……”虎哥冷冷一笑,又是闷闷的灌了一口酒,旋即扫了一眼黄小姐和他身边的老人福伯。
“老爷他……唉,他能有什么法子,户部尚书是他们的人,我家大人要么辞官,要么也只能与他们苟合,不过这么多年,我家老爷可真没有往申公大人泼脏水,而且就连熊顶天大人之子,也是我家老爷变相的给救下来了!”福伯亦是叹了一口气,他只是个老奴,也是无能为力,只是老爷留下做官,自是有他的道理,他虽然不懂,但是清楚老爷每夜唉声叹气到深夜才不安睡去。
“什么?熊令的她孩子还活着,老人家他在那?叫什么名字?”虎哥一个大步跨到福伯面前,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福伯的双眼,沉声问道。
“那孩子叫熊紫峰,是熊夫人取的名,如今应该是在金刚门习武的吧!”福伯看了看自家小姐,见其没有丝毫表情波动,眸中的神色也是慢慢暗淡了下去,小姐和少爷的关系还是很不融洽啊,也不知少爷如今怎么样了。